江瀚墨一聽聖旨到了,大概能猜到皇上的用意。
他和江二叔一前一後地往正廳的方向走。
“翰墨,這聖旨……?”江二叔滿心擔憂。
江瀚墨安撫道,“二叔不必擔心。”
“如果我沒猜錯,皇上是想要奶茶和冰糕,也想要其他更多的東西。”
“對皇上來說,奶茶和冰糕是他從來沒吃過的,他想全部霸占,不準其他人擁有。”
在這點上,他可太了解皇上了。
江二叔聞言,不僅沒有絲毫的放心,反倒更擔心了,“翰墨,咱們是給還是不給?”
“給皇上了,皇上還會繼續要的。不給,皇上會找借口收拾咱們的。”
江瀚墨倒不那麼擔心,“二叔,我不是說過了嗎?”
“隻要咱們有足夠多的好東西,皇上就會留著我們的命,還不會允許他人害咱們。”
江二叔歎道,“那你能保證,你能一輩子前往俞姑娘那嗎?”
江瀚墨微微笑,“二叔,即便不能一輩子到俞姑娘那,我隻需要買足夠多的東西就行了,不是嗎?”
江二叔微微一怔。
他望著江瀚墨的背影,心裡很是感慨,翰墨不愧是江家的掌權人,在任何事上都考慮得十分周全。
聖旨的內容,果然如江瀚墨所料的那樣,皇上不僅要奶茶和冰糕,還要江瀚墨在最短時間內進獻更多好吃的。
江瀚墨吩咐管家送走傳旨的公公後。
他眯著眼,用手指摸著聖旨,琢磨著要如何做,才能讓利益最大化,才能最大程度保住家族的命。
“翰墨,你要過去一趟嗎?”江二叔意有所指的問道。
江瀚墨緩緩地搖著頭,“暫時不。”
“皇上要的東西,不是這麼容易找到的。”
江二叔是聽懂的,“你說得在理。”
他們越是不容易找到皇上要的東西,才能越能保住小命,才能越讓皇上相信東西的難得。
江瀚墨剛嗯了聲,就看到一個奴仆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大少爺。”
奴仆微低著頭,恭敬地行了一禮,“大門外來了好些族親,說是想與您好好談談。”
“其中不少人還帶著重禮。”
江瀚墨一聽,就知道這些人來的目的了。
現在家族的危機解除,看似又得到了皇上的寵幸,之前疏遠的族親就巴巴地回來,妄想著從他這裡得到好處。
“不用管。”
停頓一下,他又道,“以後,但凡有這樣的人,都不用管,也不準他們進府。”
他是不會讓這種人跑來禍害家族的。
“翰墨。”江二叔提醒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像這樣的人,不會放棄利益的,說不定還會害咱們。”
江瀚墨是有想到這些的,他寬慰道,“二叔不用太擔心。”
“短時間內,這些人是不敢做什麼的。”
“至於長時間,我自有辦法對付。”
江二叔見狀,就沒再多說這個話題,而是說起了俞姑娘的事,“我瞧著,你該再送些東西給俞姑娘。”
“咱們家族的首飾鋪子,不是新出了一些首飾嗎?”
“下次你給俞姑娘帶過去。”
江瀚墨覺得不是太好,“二叔,我才送了首飾,不適合。”
“我在想,送一些新奇點兒的東西給俞姑娘。”
隻是,他從來沒送過姑娘東西,委實不知道要送些什麼好。
江二叔琢磨一番,有了一個主意,“我女兒最近喜歡,什麼好看的布料,說是做衣裳很好看。”
“還有一些姑娘家喜歡的東西。等我回去後,我問問我女兒,咱們再決定要送俞姑娘哪些東西。”
江瀚墨斟酌一番,同意了他的意見,“二叔小心些,不要泄露了不該泄露的。”
江二叔明白的點下頭,俞姑娘是家族的保命底牌,他是絕對不可能透露俞姑娘的事的。
……
俞時念再次見到霍慧秀的時候,略顯驚訝:“霍小姐,你真的好好看。”
好生打理了一番的霍慧秀,整個人透著端莊大氣和明媚,一舉一動彰顯著大家閨秀的氣質。
霍慧秀很淡然地接受了她的誇獎,淺笑著道,“我想著,今天來見俞小姐,得好生打理一番。”
所以,她特地在山附近的小溪裡清理了自己。
俞時念豎起大拇指,笑嘻嘻道,“霍小姐,我準備了一些飯菜,你來嘗嘗。”
她招呼霍慧秀來到茶幾那,“都是些尋常的飯菜,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她熱了兩次了,主要是不知道霍慧秀什麼時候來。
茶幾上是一份紅燒肉,一份酸辣土豆絲和一份黃瓜皮蛋湯。
霍慧秀看得眼眶微濕,滿臉感激,“俞小姐,實話說,這頓飯菜已經非常好了。”
“我家那戰火飛紛,缺衣少吃,能有一頓這樣的飯菜,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俞時念請了她坐下,又給她盛了一碗飯,“那你就坐下吃。”
霍慧秀躊躇幾秒鐘,拿出一個懷表,遞給她,“俞小姐,不知道我能不能,用懷表換這一頓飯和一些吃的。”
“這是我老公從國外買的,當時最新款的懷表,能換不少的錢。”
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了,她也不會這樣的。
俞時念接過懷表看了看。
她對懷表沒有任何的了解,隻在電視上看過懷表,因此不清楚這塊懷表的價值。
她很認真地看著霍慧秀,“你確定,要用這塊具有紀念意義的懷表,來換吃的嗎?”
從霍慧秀上次的一番話就能推測出,她的丈夫已經去世了。
霍慧秀眼含不舍地看一眼懷表,重重地點下頭,“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能為了去世的人,不顧活著的人。”
“況且,我不能白吃俞小姐的東西。”
俞時念聞言,沒有再勸她,而是將懷表放好,“霍小姐,你的懷表暫時放在我這裡。”
“如果有一天,你想要贖回去,我是沒意見的。”
現在的她不缺錢。
她會繼續接待平行世界的客人,是想儘自己的一份力幫這些人。
霍慧秀似乎是下了決心,“不,我不贖回去。”
“贖回去了又能怎麼樣,他已經不在了,而且我不一定能護得住懷表,還不如拿來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