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時念正豎起耳朵聽,想聽聽這個皇帝到底是圖什麼。
結果,江瀚墨的話題突然一轉,“俞姑娘,我還準備在這裡訂一些藥品,後續我會需要更多的藥品的。”
俞時念頓時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說話能不能說完,這樣很吊人胃口的。”
江瀚墨忍俊不禁,眸中染上了細碎的笑意,“是我的錯,請俞姑娘原諒。”
“其實,皇上做這麼多事的目的,就是圖一個享樂和有趣。”
他的笑意漸漸變冷,“皇上享受過最尊榮的日子,所以他現在想著方地尋找有趣的一切,即便是為此付出無數人的性命。”
俞時念麵露嫌惡,“這樣的皇帝,真的太惡心了。”
幸好,她是生在和平年代,沒有這些事,更不用擔心所謂的皇權至上。
江瀚墨的眼尾染上寒意,語氣卻慢慢平和下來,“如果皇上隻是惡心還好,可他是既惡心又惡毒。”
“他能為了自己享樂,當眾屠殺臣子一家。”
俞時念光是聽著,都能想象得到那恐怖又血腥的場景,越發的同情江瀚墨。
“現在你們乾旱那麼嚴重,昏君還搞這些事,你真的要儘快做好打算。”
主要是,她不想失去這個金主。
江瀚墨沉默了一瞬,忽然問道,“俞姑娘這裡,會有這些事嗎?”
俞時念緩緩地搖著頭,“不會。”
她沒有多說自己這裡的事,隻簡單地說了句,“我們這裡有很完善的製度,是不會發生這些事的。”
江瀚墨麵露羨慕,語氣感慨,“要是我們那,也能像俞姑娘這裡這樣就好了。”
俞時念笑了笑,“江先生那,早晚也會變得很好很好的。”
江瀚墨不確定,將來會不會是這樣,能確定的是,他要改變現狀。
“俞姑娘,藥品和食物這些,麻煩你多準備一些,下次我來拿。”
俞時念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她家有相關的營業執照,又是做貨物買賣的,因此買再多的東西,也不會被相關部門懷疑。
這就是做相關生意的好處。
“江先生,除了食物和藥品,水這些你還要嗎?”
江瀚墨斟酌一番,道,“暫時不要。”
“我上次買的水,足夠家族支撐一段時間。”
他解釋了一句,“在現在的情況下,這些東西不宜多,不然容易出問題。”
俞時念明白地點下頭,“那冰糕這些,你要帶些回去嗎?”
她提醒道,“冰糕這些,必須放在冰凍的環境裡,不然會化的。”
江瀚墨看了看手裡在化的冰糕,有了主意,“俞姑娘,我買的冰糕,暫時放在你這裡。”
“等我需要的時候,我再來拿。”
冰糕這些他買回去,也沒地方放。
關鍵,要是被人查到了,對他和家族會有著很大的麻煩的。
俞時念表示沒問題,她家經常幫客戶暫時保管貨物。
“俞姑娘,我就不多打擾了。”江瀚墨拿起裝藥品的袋子,就要離開。
“江先生,這些吃的,你帶回去。”俞時念將茶幾上的吃食,全塞進了袋子裡。
“這些吃食在我這裡很常見,在你那是獨一份,說不定在必要的時候,能幫你一把。”
江瀚墨十分感激,“俞姑娘的大恩,我記下了,來日一定會還的。”
俞時念嗨一聲,“都是小事。”
“江先生慢走,有需要再來。”
她送了江瀚墨離開。
在他離開後,俞時念莫名笑著搖了搖頭:“人真是個奇怪的生物。”
之前,她還怕江瀚墨這個鬼魂,糾結要不要和他做生意。
現在,她時時刻刻在期盼他能過來做生意。
想想都有趣。
俞時念哼著歡快的歌曲,收拾著茶幾,想著一會兒要在批發商那再買一些藥品。
看到茶幾上的銀袋子,她看都沒看,就鎖進了保險櫃裡。
之前江瀚墨給的錢已經夠多了,這次他給多少都沒關係。
剛收拾好一切,她就聽到了俞母的怒吼。
“俞時念,你這個孽障給我滾出來!”
俞時念翻了個超大的白眼,抄起茶幾抽屜裡的電棍,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
她沒走幾步,就看到俞母帶著五六個男女進來了。
那模樣,仿若是她霸占了他們的東西。
“喲,你們這是還我的銀行卡?”
俞時念先發製人,她把玩著電棍,“還算你們有法律意識,幾百萬可是夠你們做十多年的牢了。”
俞母身後的幾人相互看了看,全站在那不說話。
“你胡說什麼!”俞母先是往倉庫周圍看了看。
在確定俞父在後,她的氣勢一下子起來了,“俞時念,你趕緊給我到派出所撤了報案。”
“誰偷你銀行卡了?”
“你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我怎麼可能會偷你的東西?”
她看俞時念的眼神有著深深的厭惡和怒火,仿若這不是自己的女兒,是仇人。
她的這眼神,讓俞時念的心臟刺疼一下,但麵上卻很平靜,“媽……”
她剛開口,就聽到了犬吠聲。
“汪汪汪!”
俞時念側頭看去,就見物流夫妻倆牽著三條猛犬跑到了她的麵前。
三條猛犬體型彪悍,齜牙咧嘴的模樣十分凶狠。
如果不是物流夫妻倆牽著猛犬,隻怕猛犬早就撲向俞母等人了。
俞母等人被嚇得連連往後退。
“你……你們私自養猛犬,我要告你們!”俞母色厲內荏地吼道。
物流媳婦護著俞時念,朝俞母齜牙,“你去告啊。”
“我們養的猛犬,都是經過了相關的審批的,有著合法的手續。”
俞母吞了吞口水,哪裡還有剛剛的氣勢,“俞時念,你趕緊將這幾條狗給我趕出去,聽到沒有?”
俞時念蹲在幾條狗的麵前,分彆摸了摸幾條狗。
幾條狗一改凶狠的樣子,對俞時念又是搖尾巴又是蹭臉的,一點兒也不像猛犬。
“真乖。”俞時念撓了撓幾條猛犬的下巴,才轉頭看向俞母幾人,“媽,你有點兒法律常識。”
“我是你的女兒,但這不代表,我的所有東西都是你的。”
她嗤笑道,“我的財產是我的,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物流媳婦哎喲一聲,怪裡怪氣地說道,“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她指著俞母,“你是我見過最好笑的人。”
“你哪兒來的逼臉,說得出這樣的話?你是比國家和法律都要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