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眼珠子瞪了出來,笑了笑說道“哎呦,我說?三大爺今天的這個太陽沒從西邊兒出來呀,你怎麼改性子了。平時我和柱子請你喝酒,你就拿摻了水的二鍋頭來對付我們哥兒倆。今天怎麼能拿來一條魚啊,那條魚該不會隻有一指長叭?”
許大茂的眼珠子緊緊的盯著閻福貴,好像是想要把他給看穿了似的。嚴富貴的老臉一紅,但又恢複了正常說道“嘿,許大茂你拿你大爺我打搽是吧?我那不是家庭比較的窮嗎?要像你們兩家這樣每個月的收入這麼高,我肯定也是非常的大方的。你們兩個人放心,那條魚肯定有小一斤啊。”
何雨柱點了點頭,生米恩鬥米仇的道理自然是知道的。不可能讓嚴富貴白白的享受,自然也得要讓他付出點兒東西。對著嚴富貴點頭說道“得,您都這麼說了,我自然那是同意。您把您那兒小半斤的魚兒給我拿回來,我給你們做一道魚湯。”
閻富貴連忙笑嗬嗬的點了點頭,趕緊就朝著自家門口的那個缸走了過去。北方的大缸就是天然的冰箱,每逢到了冬天的時候,大家夥兒都把吃剩的食物都放在門口的大缸裡麵。49城的冬天氣溫那是相當的低的,正好可以把食物冰封住。
賈東旭慢慢悠悠的扶起了自己的老娘,賈張氏看著自己這個兒子就比較的生氣。賈東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娘,您就能不能不要惹事兒了,你要是再惹事兒的話,我肯定被那個何雨柱給打死的。”
聽著自家兒子這樣慫的清新脫俗的話,賈張氏一口老血沒有吐出來。顫顫巍巍的指著自家兒子的鼻子,這想罵些什麼嘛,話都堵在喉嚨裡,怎麼都說不出來。終究化為了一聲哀歎,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到底是隨誰了,居然連點兒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
罵也舍不得罵,隻能黑著一張臉,語氣冷淡的說道“今天可是元旦呀,咱們家裡也得要好好的過個節。你趕緊想辦法割點兒肉吃,好歹也要有點兒葷腥的。你去找易中海,從你師傅的手裡麵拿點兒肉票,然後趁著供銷社還沒有關門,趕緊去買點兒肉去”
賈東旭的臉上有些不好看,看了看自家老娘說道“娘,這大過節的。咱們家不是有肉票嗎?還有我每個月的工資一大部分都給了你,你要不要花點兒錢,然後咱們用自己的錢買點兒肉吃。”
賈張氏的臉上黑黝黝的,惡狠狠的對著自家兒子罵道“嘿,你這個小畜生。居然敢打老娘我的養老錢,你是不是想要找死呀。老娘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給拉扯長大了,哦,你現在翅膀硬了,想要不聽老娘我的話了。你,你這個畜生。”
賈東旭臉上是一陣的黑線,他苦笑了一下說道“娘,我怎麼敢呀。再者說,咱們家這個月的肉票好像還沒有用吧,一個月也有三兩個肉票。我記得上個月的肉票還沒有……”。
賈張氏黑著一張臉揪著賈東旭的耳朵說道“你的腦子是豬腦子嗎?不知道不花錢買的豬肉才香。你師傅現在是七級鉗工,每個月的肉票定量都有兩斤多。他們兩口子能花的了那麼多嗎?咱們家這是做好事兒,你趕緊去,易中海那個老王八蛋想要讓你給他養老,肯定會給你花錢的”。
徐二妮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賈東旭,除了結婚的時候吃過一次肉之後,她早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過肉了。賈東旭歎了一口氣,邁著沉重的步伐就走向了易中海的家。易中海的臉色現在是陰沉如水,坐在炕邊兒是一言不發。
把一旁的白秀英嚇得夠嗆,直到賈東旭從外麵敲了敲門兒,白秀英打開了門讓賈東旭走了進來。易中海的臉上才有一些好轉,看了一眼賈東旭說道“東旭呀,你有什麼事情嗎?”賈東旭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尷尬的對著自己的師傅把來意說了一遍。
易中海有些無語,看了一眼賈東旭說道“你現在也是一個一級鉗工了,好像一個月的肉票也有個三兩吧。你們家的肉票呢?”沒錯,經過九九八十一難般的經曆之後,學徒工“賈師傅”,終於邁入了一級鉗工的行列。
看著賈東旭默默無言的樣,易中海無奈的搖了搖頭。讓自家老伴兒拿出了一張肉票,想了想說道“算了,今天晚上是元旦。我們家還有你們家在加上老太太,咱們三家好好的過一個元旦吧。這樣還熱鬨一點兒,你說是吧?”
賈東旭想了想也可以呀,自家師傅一個月的工資那麼高,今天晚上可以吃點好東西了。和自己的師傅閒扯了幾句之後,嘴角流著哈喇子,晃晃悠悠的就走了。
看著自己這個視若眼珠子的徒弟這樣的德行,易中海好像一口老血沒有噴出來。但整個四合院裡的年輕人除了一個賈東旭之外,誰又能給自己能養老呢?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感覺自己頭上的白發都多了一些。
秦淮如拉著何雨水和秦京如走進了供銷社裡麵,雖然早就不是第一次來供銷社了,但秦京如小小的眼睛裡麵露出了大大的震驚。她覺得城裡麵真的是好,要是自己永遠能夠留在城裡麵,那就真的太好了呀。
何雨水倒是沒有那麼大的感觸,哥哥和嫂子每周幾乎都帶自己來供銷社裡麵買東西,對供銷社裡麵的這些玩意兒,也沒有那麼大的興趣。靜靜的拉著自己的嫂子的手,倒是把目光放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之中。
掏了3塊錢,買了六瓶北冰洋汽水。何雨柱他們幾個男人今天晚上喝酒,那他和兩個妹妹隻能喝這個北冰洋汽水。看著自家姐姐手裡麵的汽水,小秦京茹嘴裡麵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自從上一次喝過汽水之後,他到現在還沒有忘記那個味道。那個味道簡直就是棒極了,沒有想到這一次來姐姐姐夫家,居然還可以喝到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