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鼎看著池水中一身濕漉的劉行川,一副破防的樣子。
“偷襲?我靈海打你神宮,偷襲怎麼了?我就偷襲你了,怎麼了!?”
靈海打神宮,不偷襲是傻子,雖然陸鼎自問能打得過他,可偷襲省事啊,難道還要擺開擂台講著規矩,說不能打襠線以下,不能用腿,不能打後腦。
你以為打拳擊呢?
“難道你還要站在大義的角度上譴責我嗎?”
嘲諷,嘲諷拉滿。
一個妖人邪教,譴責他?
陸鼎隻覺得好笑。
曹英也是在這時從房間內走出,旁邊跟著曹家老太爺,兩人的手上都各提著兩名天理教的妖人、
“就他媽你能裝逼,你這次裝大發了吧姓劉的,敢在陸執巡麵前公然想搶我東西,你簡直無法無天!!”
“以為自己是什麼大佬,你怎麼不穿個風衣,彆人都用飛的過房頂,你偏要走大門,不偷襲你偷襲誰,眼睛不好使,腦子也不好使。”
燕非凡補著剩下的話。
倆人你一言我一嘴的,氣的劉行川傷口更疼了。
這倆的嘴,估計坐高鐵都過不了安檢,屬於管製武器,自己舔一口都能中毒。
偏偏還句句在理。
劉行川氣紅了臉:“陸鼎,你枉為749的調查員,我本以為你是正派人物,沒想到也做出這種卑鄙之事!”
結果陸鼎一句話,直接給他氣的又吐了一口逆血。
“實習的。”
噗!!
一口老血噴吐,就是這種語氣,就是這種表情!!!!
“我他媽知道你是實習的,不用跟我強調!”
這句話一出,燕非凡自覺的朝著更安全的地方跑去。
曹英有些不太能理解:“你跑哪兒去?”
“你站著彆動就好了。”
隨著燕非凡話音落下,一股洶湧氣勢瞬間震開,衝的周圍人個個東倒西歪,站都站不穩。
猙獰獸頭顯化在陸鼎身後。
“辱罵749公職人員,你罪加一等!!”
雙手運炁,陸鼎的速度拉到極致,數十米的距離瞬息而至,仿佛是突然出現在劉行川麵前的一樣。
雙掌推去,身後的黑暗湧動間,一顆猙獰獸頭猛然探出,發出震撼人心的嘶吼。
風劃過陸鼎手掌的縫隙,拉出白色的痕跡,這是屬於肉身力量的極致畫麵張力!!!
劉行川回神稍慢,當即運炁格擋,當後背心臟的位置又傳來隱隱陣痛,導致他運炁受阻,慢了一分。
差之毫厘謬以千裡。
轟!!!!
整個人被打的倒飛而去,在空中學飛車盤旋,狠狠撞塌牆壁。
“喜怒無常的混蛋!!!”
體內傷勢加重,劉行川此刻隻想問候陸鼎上下十八代祖宗。
說動手就動手,一點前兆都沒有。
你還是個人!?
不講絲毫江湖規矩,不是偷襲,就是暴起動手,偏偏自身還強的離譜。
有必要嗎?
劉行川真的破防了。
他推開身前磚牆大罵之時,陸鼎已然又壓到了他身前,不給一絲喘息之機。
“罵我還不允許我生氣,給我躺下。”
又是一腳帶著音爆‘砰’的炸響,這次有了先見之明,劉行川運炁成盾擋在身前。
可依舊沒有什麼用。
看似堅硬的護盾在陸鼎這一腿速度加力量的麵前,脆的跟南方一月的冰麵一樣,薄的可憐。
這一腳比之鋼鞭落在身上還要重。
“嘔!!”
鮮血跟嘔吐物混合在一起從劉行川嘴裡噴出。
“夠了!!!”
他穩住身形大喝一聲,身後神祇虛影漸起,手持哭喪棒,身形十米有餘,陰氣騰騰。
“今天是我的主場!!!”
“吼你媽。”
陸鼎抬手化圓成爪向下按壓,天空有血色彙聚,早在剛剛這些人來的時候,天象就變了。
隻是這些人沒有注意而已。
看似正常的烏雲中,那一滴滴血雨,感受到陸鼎的召喚,當即凝聚一起,化為巨大的血色手掌從中拍下。
十米有餘的神祇虛影當即被打碎。
散開的血雨,腐蝕著劉行川的身體,大塊血肉好似稀泥一般隨著血雨滑落。
“啊!!!!”
聽著他的慘叫,見著這一幕其他天理教的成員看出劉行川敗跡已顯,當即想跑,可一步踏出,地上的血色水窪裡彙聚出一根長矛,直接將他對穿對過。
像糖葫蘆一般挑在空中。
“來,你們隨便來,現在想跑?晚啦。”
陸鼎抬手掐訣。
地麵上散落的血雨當即爆發,一根根鋒利的尖刺成林而起,秒殺了大半天理教成員。
但也有人騰空躲過。
“分開跑!!!!”
隨著這一聲高喝傳出,躲過一劫的天理教成員當即分頭開跑。
至於跟陸鼎開打?
抱歉,他們不至於傻到這個程度,一招秒了這麼多人,跟他打個屁啊,如果是找死的話,那沒事兒,你還真找對人了。
殊不知他們躍起空中想跑的行為,恰好落入陸鼎下懷。
斬擊爆發。
活體分解的藝術,在空中展示。
身後。
重傷的劉行川不知道何時脫去了那隻一直戴在臉上的眼罩。
原本是應該長著眼睛的地方,此時竟長了一張滿是尖牙利齒的嘴。
正在口吐人言:“該我了。”
“生魂棺,百棺鎖命!”
劉行川快速掐動法訣,一具具張貼紫色符紙的棺槨從空中憑空砸落,以打開的棺口,直叩陸鼎所在。
他的身形不停閃爍躲避。
最後一腳蹬開一具落下的棺槨:“這才是神宮境該有的手段,總算來了點夠看的。”
劉行川手中法決一變,眼眶上詭異的嘴巴繼續說話:“夠看?小子,你還真是狂妄啊,那就再給你加點料。”
“厭生棺,無足婦!”
紅色棺槨自地麵拔起,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棺蓋邊緣,一隻長有翠色指甲的灰白手掌探出。
可還沒等它徹底伸出。
陸鼎身形閃爍來到棺槨麵前,一腳踹去直接打斷施法。
在他麵前搞出場動畫,這不是找死?
剛開了一條縫的棺材被踹的嘣一聲合上,隨後崩碎消散,足以見得這一腳力量有多大。
“術法顯化的東西,不是真的怪物,就沒必要給我看了。”
該死的陸鼎仗著肉身強橫,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招都不讓人出。
劉行川暗罵間。
地麵積窪的血雨瞬間探出千百條紅色絲線,飛射而來。
對於這一招,他早有防備畢竟剛剛其他天理教的成員,就是被這不知道是什麼術法的東西秒殺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