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回響在高牆宅院之內。
749幾個字一出,場中氣氛瞬間落針可聞。
都說人的名樹的影,749威名赫赫,陸鼎凶名在外,看在眼中那要退避三舍,聽得耳裡叫人聞風喪膽。
還是那句話。
曹家巷子不小,這曹家大宅也不小。
一處一處找過去,得花多少時間啊,反正陸鼎就認你曹源是這曹家巷的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今天大門一堵,就問你給不給人!
什麼冤有頭債有主,找人找債主,胡扯。
陸鼎不講那一套。
既然你們選擇推他做少當家,那這後果就得大家一起承擔。
他往前一步。
周圍這些曹家子弟雖然害怕,但還是跟著往前來了一步,試圖抵擋他前進的步伐。
陸鼎眉頭一挑:“不知所謂。”
就聽沉悶之聲在他體內響起,聲波迸發。
幾十名曹家子弟頓時死機昏倒在地。
“解屍太歲當真霸道,竟跑來我曹家耀武揚威打傷我曹家族人,莫非是欺我曹家無人!!!”
身影自深院躍來攜帶威勢,一點寒芒先至,聽劍吟刺耳。
陸鼎抬手以血肉之軀橫抓白芒長劍。
巨力在身,長劍寸寸崩裂。
青年隨後而至,在空中凝炁成形,一腳踩下。
陸鼎立地起腿朝天蹬去,由下至上,雖處於弱勢之地,可那一腳出去。
這人是怎麼飛來的就是怎麼飛回去的。
隻不過飛回去的時候,不如飛來時身姿優雅,砸塌了好大一片磚牆。
“我以為是什麼狠角色呢,今天欺的就是你曹家無人,你能拿我如何?”
“你曹家要是有人,會推個廢物曹源出來坐少當家的位置?”
“你曹家要是有人,會做往國外倒賣冥器的買賣?”
“你曹家要是有人,會擴張不出去,淪落到想跟大黑山合作,吞並解家的份額和生意?”
“現在大的不出來,讓小的出來頂啊?馬上讓曹源和曹家當家做主的給我滾出來!!”
眼看陸鼎的氣勢已經拔高到了一定層次,讓人不寒而栗。
宅院深處中,一眾人看躲不過去,隻能硬著頭皮飛出。
當麵兩人,便是749調查信息中,輔助配合同意曹源往外倒賣冥器的曹玉堂和曹建樹。
皆是老牌靈海境、
其中曹家大當家曹玉堂一步走出:“陸執巡,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自問倒賣冥器一事處理的很好,不可能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所以這陸鼎是從哪兒知道的呢?
抗拒執法不實際,打得過打不過,都沒有必要,除非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
所以當下,他要做的就是咬死沒有,曹家巷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可有句話說得好,古時錦衣衛,當代749,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在現代各種高科技和749那無孔不入手段之下,隻要你做過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跡。
陸鼎也懶得在這上麵跟他廢話。
證據?
證據拿出來,你們拖著我,讓曹源跑了怎麼辦?
那多少小說裡,都是先來質問,然後拿出證據,最後打在一起,讓關鍵人物跑了的?
這都是活生生的教訓。
陸鼎不會乾這樣的事情。
眼神掃去:“給你麵子叫你一聲曹當家,不給你麵子你算什麼東西,我現在是抓人,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我就給你三分鐘時間,三分鐘內,見不到曹源,你這曹家巷就是包庇窩藏之罪,聽不聽得懂?!”
陸鼎一點麵子不給,按照常理來說,曹玉堂早就該黑臉的,你一個小輩年輕人,在曹家巷,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出言侮辱他一個曹家當家的,這換誰都忍不了。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
可曹玉堂並沒有。
他臉色一輕,鬆了一口緊氣。
隻查到了曹源?好事好事,沒有牽連曹家巷就好。
侮辱侮辱唄,侮辱又掉不了塊肉,整個寶繁區誰不知道這陸鼎狂的沒邊兒,實力又猛的離譜,這屬於陸鼎的正常人設,他要不是這個態度,曹玉堂才會覺得奇怪。
隻要不牽連到曹玉堂,不牽連到曹家巷,那就一切好說。
而且話又說回來。
曹源又不是他兒子,生死關他屁事。
現在曹源一被抓,隻要他來個死無對證,說一句畏罪自殺,到時候倒賣冥器的事情就了在這了,後患解決,大不了以後曹家巷不做這倒賣冥器的生意不就好了?
賺的也夠多了。
反正這生意以前也不該曹家巷做,現在還回去也無傷大雅,算賺個外快。
而且還能空出少當家的位置。
他那幾個兒子隨便上一個都行。
曹家二房這一代,除了曹源和曹子昂以外,就沒一個能看的。
曹子昂又是749調查員,不可能做少當家,也不能做。
簡直就是兩全其美。
腦子裡一過,當家做主的,果然沒一個是頭腦簡單的。
這一刻,曹玉堂的態度變得非常積極。
“陸執巡,我曹家巷一定配合你執法,你稍等,我馬上就去把曹源帶來。”
這是司馬昭之心,人儘皆知。
他在想什麼,曹建樹知道,陸鼎也知道。
但陸鼎無所謂,他要的隻是一個結果,活的死的,到時候結果都是一樣,反正都要死,直接提個死的來還省事兒,隻要看到曹源的屍體,陸鼎就會暴起動手,拿下這倆老東西。
陪你演會兒也行,就當樂子。
可曹建樹不行。
那是他兒子!!
親兒子!!!!
當即臉色一變,伸手就要去阻攔:“曹玉堂,你這個王八蛋,你想乾什麼!!!?”
手伸一半被陸鼎攔下掐穩。
語氣冷冽:“曹建樹,你這是要妨礙執法嗎?”
感受著手臂上的巨力,曹建樹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大聲喊道:“陸執巡!!!陸鼎!!!曹玉堂這王八蛋想殺我兒子!!”
其中深意被點破。
曹玉堂心情忐忑的看向陸鼎。
就發現陸鼎臉色堅定:“不可能,曹當家的可是曹家巷子當家做主之人,曹源則是曹家巷的少當家,你開口就是大當家要謀害少當家,怎麼?你沒話了!”
“對!我怎麼可能謀害殺小源,他可是我侄子,現在陸執巡當麵,身為寶繁區執巡,他總不可能冤枉小源吧,這是小源做錯了事情,我們曹家講究做了就要認,你身為小源的父親為了避嫌你不能去。”
“小源身為曹家巷少當家,彆人身份不夠不能去。”
“我作為曹家大當家,又是小源的大伯,就該我去,陸執巡,你控製一下我家老二的情緒,他可能會說胡話,我去去就來。”
這倆人一唱一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一邊兒的呢。
看著飛身前去,生怕走慢了的曹玉堂,曹建樹隻感覺,完了完了
但他心中又存在著一絲幻想,血濃於水,這是他親大哥,是曹源親大伯,不會的,應該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