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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織造道:“巡撫大人,這知道萬歲爺今日要去西湖邊的,沒幾個人,按理應當是不難查的。”
浙江巡撫道:“是啊,但這也隻是按理。實際上,知道萬歲爺行程的人,不是隨行的皇子們,便是隨行的侍衛和暗衛,再不然就是你我二人。你是準備從誰下手?”
杭州織造頓時一噎,是啊,知道萬歲爺行程的都是皇子和萬歲爺的親信,不然就隻有自己和巡撫大人兩個,這要從哪開始調查。
但也不能因此就不查了,想了想,杭州織造還是道:“不若我二人先去審審那個被抓的活口,讓仵作去驗驗帶回來的屍體。看看有什麼線索,然後我二人在仔細回想一下,可有不經意見將萬歲爺的行程透露給身邊的人知道。若實在查不出什麼,在去請示萬歲爺,看看接下來該不該繼續調查。”
浙江巡撫聽了杭州織造的話以後,仔細想了想道:“嗯,你說的有理。那走吧,去審人。”
說完以後,兩人便一起去了縣衙的地牢裡,將那個唯一的活口帶到了地牢裡的審訊室。
審訊室裡,各種刑訊工具一一排列,掛在牆麵上。有答(使用小竹板擊打,針對輕微犯罪或輕微民事糾紛案件。)、杖(使用大竹板擊打,比答更為嚴厲。)、板(與杖刑所用大竹板尺寸、重量相似,但用途可能略有不同,也屬於輕型刑訊方式。)、夾棍(通過夾住犯人手指或腳趾來施加痛苦,迫使犯人招供。)、拶指(同樣用於夾住犯人手指,但可能更為細致和殘酷。),還有跪鏈、壓膝等各種各樣的冰冷的刑具就這樣掛在牆上,看的進到審訊室裡的犯人,心裡更是害怕。
審訊室的四個牆角,放著四個火盆,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將整個審訊室照的忽明忽暗。照在牆上更是將牆麵上的各種刑具照的更顯神秘。
兩人到了審訊室,那個被抓的刺客已經被綁在了刑凳之上。原本藏於牙齒裡的毒藥也早早的就被挑出,將刺客的下巴裝了回去。
昏黃的火光在審訊室內搖曳,與從狹縫中透入的幾縷陽光交織在一起,卻仍難以驅散室內的陰冷與壓抑。牆壁上掛著褪色的刑具圖譜,每一幅都仿佛在訴說著過往的殘酷故事,讓人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緊。
厚重的木門被兩名衙役緩緩推開,發出沉悶的吱嘎聲,打破了審訊室內的寂靜。浙江巡撫與杭州織造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審訊室。
陽光透過門縫,勉強照亮了這個陰暗潮濕的房間。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寬大的審訊桌,桌麵由堅硬的烏木製成,顯得莊重而冷酷。兩人走到桌旁的凳子上一左一右的坐下。
桌上放著一疊厚厚的紙張,以便隨時記錄那刺客所言。旁邊是一把鋒利的驚堂木,隨時準備敲響以震懾犯人。
被綁在審訊椅上的刺客衣衫襤褸,破洞處隱約可見乾涸的血跡和泥土,是在刺殺行動中被護衛的刀所劃傷的傷口結痂的痕跡以及倒地時在地上所粘的泥土。
他的雙膝也因著長時間跪在牢房那堅硬又粗糲的石子地麵上而顯得紅腫不堪,每一次移動都伴隨著痛苦的呻吟。汗水沿著他的額頭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瞬間被吸收得無影無蹤。
浙江巡撫的手指輕輕摩挲過桌子上放著的驚堂木,拿在手上,輕輕的一下一下敲在桌子上。“嗒.嗒.嗒......”每敲動一下驚堂木,便都伴隨著兩塊木有相碰所特有的噠噠聲。
這聲音在寂靜的審訊室內顯得格外清晰。浙江巡撫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決心,誓要從這個刺客的嘴中問出些什麼來。。
審了兩個多時辰也沒審出什麼來以後,浙江巡撫終於決定用刑了。“用刑吧,將牆上的那些刑具都給他用一遍,直到他把知道的都吐出來為止。”浙江巡撫說道,此話一出,整個審訊室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兩名衙役聞言迅速而熟練地解開犯人身上的鐵鏈,轉而將他牢牢地按在一張特製的刑床上。刑床上布滿了冰冷的鐵釘和尖銳的刺頭,隻要刺客稍有動彈,便會受到難以忍受的痛苦。
隨著浙江巡撫的一聲令下,一名衙役手持皮鞭,狠狠地抽打在犯人的背上。皮鞭劃破空氣的聲音、刺客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以及衙役冷酷無情的執行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令人膽寒的畫麵。
就見這刺客的身體因疼痛而扭曲變形,但他卻隻能無助地承受著這一切的折磨與屈辱。一頓皮鞭過後,也不見這刺客開口,浙江巡撫便開口道:“換一種,一種一種試過去。”審訊室內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與絕望感,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不前。
幾個衙役聞言,便將這刺客從刑床上抬下來,重新壓坐在刑椅上。開始用其他的刑具。就見衙役拿來了夾棍(通過夾住犯人手指或腳趾來施加痛苦,迫使犯人招供。),抬起那刺客的手,將手指一根一根的塞進那夾棍中,開始慢慢的收攏。
都說十指連心,隨著夾棍的收攏,那刺客的慘叫便從口中溢了出來。但是,那刺客卻還是沒有吐出任何信息。隨著時間的流逝,浙江巡撫和杭州織造開始失去了耐心,兩人便商量著先去休息,第二日繼續。
於是,浙江巡撫便對著衙役道:“將他帶回牢房中,讓他跪著,莫要給他休息。派人輪流看著,莫要咬舌了,也莫要給他合眼的機會。”幾位衙役聞言便趕忙應道:“是。”
兩人吩咐完幾位衙役後,便回了杭州織造府。
這頭的浙江巡撫和杭州織造二人正忙著想儘辦法,找線索來給將這試圖刺殺康熙的人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