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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利的長矛燃燒著黃黑的火焰,精準地洞穿了查爾斯的後背,從他的胸口刺出,巨大的力道甚至蔓延到了書桌之上,把他的身體連帶著書桌釘在了一起,留下一個深深的洞口,洞口邊緣處還有著被灼燒的痕跡。
目睹了這一幕的三位奴隸少女眼裡充斥著揮散不去的震驚與驚惶。
這個令她們畏懼憎惡的奴隸商人就這樣在她們眼前被刺殺,而且還是以如此明目張膽的方式。
站在門邊的貴族少女忍不住朝窗外看去。
正對麵是另一棟彆墅的屋頂,那裡空空蕩蕩的,仿佛這根長矛從那邊憑空出現,隨後以雷霆之勢貫穿了一切。
而在完成任務之後,本就是幻影凝聚而成的長矛也消散在原地,隻留下一具在胸口處破開大洞的屍體。
“查......查爾斯大人......”
體態嬌小的少女驚恐地捂著嘴,她看到那個明明是致命傷的傷口裡沒有血液流出,甚至透過缺口看不到血肉,隻有類似水一樣的銀色魔力在流動。
三位少女也察覺不到自己身上的奴印有變為無主的跡象。
換而言之,查爾斯並沒有死。
那具趴在桌麵上的屍體維持了數息時間後,忽地破碎,化作無數魔力光點消散。
與此同時,遠在奧林城東側的街道上,一輛華貴的馬車正緩慢行駛。
車廂裡,正閉目養神的中年金發商人忽然睜開了眼,他左手戴著五枚戒指,每一枚都鑲嵌著一顆散發魔力光華的寶石。
其中有一顆驟然破碎。
“嗯......”
中年商人臉色微微一沉。
有具魔力分身失去了聯係,而分身寶石的破碎意味著那具分身替他擋了災,已經被人消滅了。
“大人?”
坐在馬車對麵的是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脖頸後露出一個青色的奴印。
“留在宅邸的分身被人乾掉了。”查爾斯神情恢複如常,平靜地說道。
“是城裡的刺客對您發起了刺殺嗎?”
注意到這副神情的薩爾忐忑起來。
雖然他是黃金級的超凡者,但每次麵對查爾斯都有種被壓製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奴印的緣故吧。
薩爾知道,露出這副表情的主人是真的生氣了。
“不知道,我剛剛才把意識從分身上抽離。”查爾斯麵無表情地說道,“得等回到宅邸後問問那三個仆人。”
“現在要回去嗎?”
“不用,繼續按原定的日程走,現在回去說不定會遭遇第二次刺殺。”查爾斯撫摸著手上的戒指,陰沉道。
他沒有告訴薩爾自己剛剛接見了那個名叫“利瑟恩”的魔法師。
而刺殺的事情也是在這之後發生的,這讓他很難不把兩者聯係到一起。
不過,以利瑟恩會麵時的態度,能看出來對方雖然厭惡自己,但不至於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儘管第一次見麵時,他稍微逼迫了一下,但查爾斯認為對方沒必要為了這點事情而如此仇視自己,乃至要發起暗殺。
而且利瑟恩這次來見他的態度,也像是要跟他斬斷因果的樣子,
那麼,如果不是利瑟恩的話,又會是誰呢?
查爾斯有不少仇敵,但最有可能發起暗殺的勢力無疑是那個名為“刺客反抗會”的組織。
想到這裡,查爾斯又不禁聯想起自己即將代替洛蘭特舉辦的那場拍賣晚宴,而晚宴的主菜無疑是那位有“南方明珠”之稱的尤娜小姐。
刺客們曾對尤娜小姐發起過救援行動,這件事其實對奧林城奴隸商人的內部產生了不小震動。
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刺客們開展這樣有組織的集體行動,並且給當時參加拍賣會的奴隸商人帶去了許多傷亡。
儘管刺客們的那次行動以失敗告終,但不代表他們會徹底放棄營救尤娜。
查爾斯懷疑這次暗殺,也可能是刺客們給自己的一個警告。
當然,利瑟恩的嫌疑也沒有完全從他心中摘除。
隻是對於查爾斯這種奴隸商人來說,麵對這些敵人他並沒有太多的反製手段,隻能儘量給自己增添保命措施而已。
......
“怎麼樣了?”
荒廢的彆墅庭院裡,李善仁看著浮現在身前的露緹爾問道。
“目標死亡,不過隻是虛假的幻影。”
一道暗啞的女聲在李善仁心底響起,露緹爾沒有頭顱,隻能憑借心聲跟李善仁交流。
李善仁目露疑惑,“虛假的幻影?”
“他死後沒有留下屍體,同時我也沒感受到擊殺他的反饋。”露緹爾杵著長矛解答。
確實,作為李善仁召喚出來的骨灰靈魂,她擊殺的生物會給李善仁帶來盧恩。
然而,李善仁卻什麼都沒收到。
“所以這就是查爾斯的底牌?他的本體不在我麵前,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幻影?”李善仁思忖道,“難怪他那麼大膽......”
這不就相當於給自己套了個遠程馬甲?!
換他來,他也大膽,甚至站在之前把他秒殺的那個骷髏王麵前尿一泡又能如何,反正橫豎隻是一個幻影,有種順著“網線”找過來!
真能找到本體就算你厲害!
不過,這種手段自己用起來固然很爽,但被彆人用到頭上就有點惡心了。
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查爾斯的本體不知道藏在哪個地方?
李善仁自忖,如果自己有這樣的能力,肯定會找個地方貓起來,幻影分身在外行走,本體躲得越隱蔽越好。
這樣的想法並不出奇,沒理由查爾斯會想不到。
“真是個難搞的家夥。”李善仁歎道。
他原本以為對方是什麼膽大妄為的人,結果是個惜命至極的膽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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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爾斯在這片區域的宅邸估計也隻是個靶子,他本體絕對不會住在這種人儘皆知的地方。
同時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庭院打掃的仆婦會稱查爾斯早上出門了。
因為她看到的很可能也是個幻影分身。
讓他留在宅邸內接見李善仁的那個查爾斯,估計是臨時凝聚出來的新分身。
“該怎麼辦呢?”
李善仁摸著如今陌生的臉龐,略微思索過後,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查爾斯喜歡用分身在外行走,這意味著同時出現兩個查爾斯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而他現在恰好頂著一張查爾斯的臉,這不拿去搞事情,簡直對不起這個能力!
“喜歡用分身是吧?”李善仁露出揶揄的笑容,“既然如此,我和你之間,又何必分那麼清呢?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假扮查爾斯的行為不一定能逼出他的本體,但一定能狠狠地惡心他。
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一個問題,他不清楚查爾斯的日常行為習慣,這樣就很容易露出破綻。
所以得去收集相關的信息。
李善仁暫時讓露緹爾回到召魂鈴,從儲物布袋裡拿出一套華貴的服飾,隨後.......就開始在光天化日之下脫衣服。
沒過多久,一個穿扮華貴的中年金發商人靈巧地從圍牆內翻出來,他整理了一下著裝,撫平褶皺,接著摸了摸下巴上的金色胡茬,微微一笑,大步朝外走去。
臨近查爾斯的彆墅時,這位金發中年商人忽然斂起笑容,臉色陰沉下來。
他慢慢踱步到彆墅鐵欄門前,一言不發地站定。
很快,依舊在庭院裡修剪的仆婦便發現了突然站在門外的主人,立即匆匆趕來,把門打開,將中年商人迎了進去。
“查爾斯大人,剛剛......三樓的窗戶好像被什麼東西擊碎了,我以為您還在屋子裡......”仆婦觀察著主人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報告道。
“查爾斯”聞言,微微眯了眯眼,“我知道了,繼續做你的事吧。”
說罷,便獨自往白色彆墅走去。
這位自然是喬裝打扮過後的李善仁。
他剛走到門前,彆墅的雙開大門忽地打開,不久前才見過的那位貴族少女站在門後,似乎是準備出門。
然而,當她看見門口的“查爾斯”後,頓時猝然一驚,呆呆佇立。
作為一個基本沒經曆過戰鬥場麵的貴族女子,那一幕從天而降又乾淨利落的刺殺給她的震撼僅比自己家道中落,淪為奴隸這件事稍有遜色。
她親眼見到查爾斯的身體好似風中煙塵一樣被吹散,然而不到十分鐘,這位令她恐懼又厭惡的“主人”又出現在了她麵前,而且身上的服飾乾淨整潔,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李善仁不知道自己的出現給這位貴族少女帶去了多大的震動,就算知道了,那也是預料之中。
他瞥了那位少女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道:“跟我上去。”
貴族少女不敢不從,雖然她身上的奴印跟查爾斯連接在一起,按理來說可以根據奴印聯係感應到查爾斯本人的方位。
就如同此前在法姆城裡,李善仁憑借奴印聯係找到蒂法一樣。
但查爾斯這種人又怎麼會把自己真正的位置通過奴印暴露出去,因此他對所有被他契約的奴隸隱藏了這種聯係,隻有他能感應到奴隸的位置,而奴隸們無法確認查爾斯的方位。
所以當李善仁頂著一副以假亂真的麵容上門時,貴族少女完全不能分辨。
於是,貴族少女跟著“查爾斯”迅速上到三樓,來到書房前。
隨著房門被大力推開,門內值守的兩名奴隸少女看到來人,也有些驚慌失措。
她們同樣沒有預料到“主人”會回來的那麼快。
李善仁站在門口。
白晝斜陽透過破碎的窗戶與漏洞的窗簾照射進來,恰巧落在門口,停在他的腳尖前。
“發生了什麼事?”他一邊淡漠地問道,一邊慢慢地走到書桌旁,注視著那個邊緣帶有灼燒痕跡的洞口。
“有......有一杆長矛突然從窗外射進來了,而......而您當時正坐在這裡。”狼族少女鼓起勇氣回答道。
“可我現在隻看到了一個洞口。”李善仁抬頭,望向狼族少女,“矛呢?”
“不見了......它射進來以後,沒過多久就消失了。”站在一旁的嬌小少女硬著頭皮回道,聲音柔弱,“那可能是一種魔法。”
李善仁點點頭,看樣子是認可了這個說法,或者說他裝作認可了。
隨後,他走到那把毫發無損的座椅旁,拉開坐下,對房間裡的三個奴隸少女吩咐道:“都在書桌對麵站好,我有些話要跟你們說。”
少女們聞言,立即忐忑不安地在那邊站作一排。
李善仁稍稍打量了一下這三位樣貌不一,各有風情的少女,手指在還留有幾分餘溫的桌麵上敲了敲。
“你們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情吧?”他問道,“我被人殺死的事情。”
這個問題是首次試探。
三人沒敢說話,齊齊點頭。
李善仁露出了查爾斯標誌性的淡笑,那是商人的笑容。
“你們知道了我的秘密啊,雖然這件事本身並不怪你們。”
“我......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位於中間的貴族少女不安道,目光裡隱隱有幾分惶恐,“您可以對我們下禁令。”
所謂禁令,就是奴印主人通過奴印的控製,讓奴隸禁止做出某些行為,例如自殘,隨意透露主人秘密,逃跑等行為。
一旦奴隸們有做出這些舉動的跡象,甚至想法,就會立即被奴印的力量控製住,無法動彈,並向奴印主人發去警報。
不過,李善仁並非她們的奴印掌控者,自然也沒權限下禁令。
“禁令麼......”
李善仁繼續保持著用指節敲擊桌麵的動作,經過之前的會麵,查爾斯思考時似乎會有這樣的習慣,因此他照搬了過來。
在三位奴隸少女越來越不安的目光裡,李善仁淡淡一笑,“禁令暫時不需要,相比之下,我更想向你們了解另一些事情。”
“我最近聽人說,可以把他人的看法當做一麵鏡子,讓人更加清晰地認識自己。所以我想知道,在你們眼裡,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無須顧忌,大膽地說,我不會怪罪你們,如果你們的回答能讓我滿意,這次的事情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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