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要給我一個什麼樣的答複了嗎？利瑟恩閣下。”
見李善仁沉默良久，欲念再次問道，身上逐漸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李善仁見狀，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
“每個人都有秘密，欲念閣下。”李善仁無奈地說，“就像你所說，你不接受敷衍的回答，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你問我來自哪裡，我隻能告訴你，我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我所學的魔法來自另一個遙遠的地方，它屬於輝石魔法，來自星空，我無法將它傳授給你，因為我對輝石魔法也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
“我所說的都是實話，你儘管驗證。”
李善仁攤攤手，表示自己隻能說那麼多了。
“輝石魔法，來自星空......”
聽著李善仁的話語，欲念低下頭，微微沉思起來。
看到欲念垂頭思索的樣子，李善仁心中忽地微微一動，把手放到儲物布袋旁，說道：
“欲念閣下，如果你真的想研究輝石魔法，我可以給你一塊輝石，它是星星的遺骸，裡麵蘊藏著最原始的輝石魔法之力。”
在交界地時，李善仁收集了不少崩裂的輝石結晶碎片。
那些結晶過於破碎，無法用來製造成法杖，僅僅是某些魔法消耗品的製作素材，價值不高，因此給欲念一兩塊也無妨。
“哦？你還有這種東西。”欲念重新展露笑顏，“你應該不會白白給我，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
“放我和我的同伴離開，並保證我們能活著逃出這裡。”李善仁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可以，我答應你。”欲念淡笑道。
“希望你能遵守承諾。”李善仁說道。
隨後，他把手伸進儲物布袋，然而很快就碰到了袋子的底部，裡麵空空如也，仿佛一個普通的袋子。
李善仁臉色微微一變。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經曆了。
“看來這並不是一場公平的交易啊，欲念閣下。”
李善仁深深地看向站在自己對麵的俊朗男子。
“居然被你發現了，不應該啊。”欲念摸了摸下巴，疑惑地看著李善仁，“在我的夢境，即使無法模擬出你次元袋裡的東西，但是隻要你印象裡的東西存在，你就能自然而然地拿出來。”
“你身上掛著的似乎不是普通的次元袋。”
欲念用富有興趣的目光看向李善仁腰間的袋子。
“把我拉入夢境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就在剛剛嗎？”
李善仁想起來不久前，欲念釋放的一道昏睡魔法。
在他眼裡，僅僅隻有赤焰小隊的人陷入了沉睡。
但實際上，他本人也被那道魔法所籠罩，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欲念所創造的夢境。
“你猜對了。”欲念眯著眼笑道。
“你在對我現實的軀體做些什麼？”李善仁沉聲問道。
他不相信對方把他拉進夢境，隻是為了隨便問幾個問題。
“我在做一件有利於你的事情。”欲念微笑著解釋，“你的身上有怠惰印記，你也不喜歡自己粘上那種惡心的東西吧，我在幫你消除它。”
“你能驅除我身上的奴印？”李善仁皺起眉頭，並未對此感到高興。
因為他很快想到了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要打下一個新的印記，必然要消除掉上一個印記。
“當然，我身上借了些許怠惰的力量，利用這一點，我可以輕鬆地幫你消除它。”欲念笑眯眯地回答。
“然後呢？你再打下一個新的印記？”
“你很聰明。”欲念讚賞地點點頭，“其實你回答什麼都不重要，你的一切都會屬於我，你沒有隱瞞任何東西的權利。”
......
現實世界，身穿白色法師袍的李善仁背躺在地，後勃頸的衣服被扯下，露出類似刺青般的奴印。
欲念站在旁邊，伸出右手，掌心向下，發出一道淡紫色的光芒，落在奴印上，反複照射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善仁後勃頸上的奴印逐漸變淡，然而一個新的無主奴印也在慢慢生成。
“咳咳......他值得你這麼重視嗎？”被欲念抱在懷裡的三一二七捂嘴咳嗽道。
不知為何，從剛才起，他就一直在咳嗽，嘴角隱隱間還流出了棕紅色的口水。
“他所展現的魔法是我聞所未聞的，但我無法保證他能將一切都告訴我，所以隻能這麼做了。”欲念淡淡地說。
“可是你所打下的印記，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奴隸印記，而是侍從印記吧。”三一二七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侍從名額很寶貴，你要把這個身份賜予他？”
“這有何不可？他有這個價值。”查看著李善仁在夢境裡的表現，欲念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會是一個好幫手。”
......
夢境裡，李善仁看著眼前仿佛勝利在握的欲念分身，忽地頹然地笑了笑。
中計了啊，但是沒有辦法。
彼此間的差距太大了。
如果不是儲物布袋出問題，他甚至無法發現對方做了什麼。
可能在不知不覺中，就改變了奴印的所屬。
他能將部分信任交給蒂法。
但麵對欲念，沒有絲毫信任可言。
“你真的很過分呐，居然偷偷摸摸做這種事情。”李善仁苦笑著搖搖頭。
“你不喜歡嗎？追隨我，你能獲得難以想象的回報。”欲念鬆開左臂，讓懷中那個虛假的嬰孩化作泡沫散去。
“哦？我能獲得什麼？”
李善仁嘴角勾起一絲嘲諷。
“簽了這份合同，我的底薪是多少？提成怎麼算？有五險一金嗎？有雙休嗎？節假日正常放嗎？包吃住嗎？升職空間有多大？保證三十五之後不裁員嗎？退休金是多少？團建頻繁嗎？福利多嗎？加班多嗎？有加班費嗎？如果有，又該怎麼算？”
李善仁宛若連珠炮般拋出一大堆問題。
作為情緒權能的掌控者，欲念能感受到這位魔法師的內心越來越煩躁，仿佛被一條掉進漁網裡的大魚，拚命掙紮，卻無法脫離漁網。
雖然聽不懂李善仁在說些什麼，但欲念依舊非常有禮貌地回應道：“請彆激動，利瑟恩閣下，就算你現在從夢境裡掙脫，也改變不了什麼。”
“怎麼才能從夢境裡掙脫呢？我想試試。”李善仁冷聲問道。
“哦？你有那種勇氣嗎？”
欲念笑了笑，一伸手，夢境迪倫納手裡的長劍拔地而起，飛到他手中。
“哐當！”
欲念把長劍扔在李善仁的腳下，“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
李善仁盯著那把寒光凜凜的長劍，看了許久，緩緩彎下腰，將它撿了起來。
這把長劍完美複刻了現實中迪倫納使用的那把。
以李善仁的力氣，他握起來略微有些沉重。
“死亡，是唯一的解脫方法？”
李善仁將長劍舉至身前，透過劍身清晰地看著自己那張看似平靜的臉龐。
“是的，我曾告訴過每一個來到我夢境的客人，想要憑借自己從這裡出去，唯有死亡能辦到。”
欲念饒有興趣地看著李善仁的反應。
“但是幾乎沒有人敢於嘗試，因為我告訴他們，如果在這裡死去，意味著現實中的他們也放棄了自己，所以他們的軀體也會跟著死去。”
“怎麼樣？你有勇氣嘗試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嗯......生存還是死亡，這向來是個富有討論意義的命題。”
欲念淡笑著，通過此前三一二七的情緒操控，他算是稍微摸清楚這位魔法師的性格。
以那種慵懶又頹廢的性格，絕無可能有勇氣自殺。
所以，一切勝券在握。
這個魔法師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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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來，想來兩把農藥放鬆，結果五連跪上頭了，一開始碼字還碼了一千字廢稿，不滿意刪掉了......
本來今天就完結這一卷，貌似現在還差一章......
今天沒時間碼字了，下一章得等明天，我在工位上摸魚偷偷碼一點，看看能不能快點發出來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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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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