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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宴看到那把刀離自己隻有二十厘米的距離,手一鬆就下來了。
他咬了咬牙,脫口而出。“他們都不是我的父親。”
南喬一怔,手裡的刀差點跌落下來。
“不要!”霍宴嚇得大聲喊了起來。
南喬握緊了手裡的匕首,沉聲道:“你的父親是誰?”
“我父親死了。”霍宴沉聲道:“是一個留學生,跟我母親在一起的時光很短暫,分手之後我母親才知道有了我,回頭找我父親的時候,他去非洲,因為疾病感染,死在了那裡。”
南喬蹙眉:“既然你的父親另有其人,不是霍家人,你又為什麼來害霍家的人?”
“因為霍正山是我的外公。”霍宴咬牙道:“我媽是他的私生女,我外婆是他曾經的秘書謝坤。”
這確實很讓人意外。
南喬也更加生氣了。“那你為什麼要去找霍修遠?他又不曾對不起你們,為什麼要連累無辜的人?”
“因為霍家的每一個人都不無辜。”霍宴一提到這個,情緒也激動起來:“我外婆被霍正山弄到國外,這輩子都不讓回國,她帶著我母親在國外度日如年,生活得非常艱難,是霍正山那個老東西太狠了,我對他的兒子下手,自然是要他知道厲害,他害得我外婆我母親那麼辛苦,憑什麼他要過的那樣幸福?”
對於霍宴這樣歇斯底裡的一番大喊,南喬也有一些意外,更有說不出的滋味。
整個問題的大概都摸清了。
霍安婷是霍正山的私生女。
難怪去查她的背景,怎麼都查不到,原來是有人故意抹去了,而這個人就是霍正山。
他當年確實對不起陶子曦。
陶子曦明明察覺到了,卻苦於沒有證據。
現在,如果霍宴的話,說的屬實的話,那麼霍宴和他母親就是霍正山當年出軌的證據。
但霍宴太陰險了。
他和他母親受苦,也不是霍修遠和仲慧明導致的。
他們覺得冤枉覺得委屈,可以去找霍正山算賬,而不是搞無辜的霍修遠。
可是,二十多年前,霍安婷設計了霍修遠那一夜,又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整個報複計劃從二十多年以前就開始了嗎?
“南喬,我是不該找你。”霍宴道:“你如果沒跟霍厲霆在一起,我也不會找上你。”
“聽你這意思是誰是霍厲霆的女朋友,誰就應該倒黴,是這樣的邏輯吧?”南喬反問。
“是這個意思,我確實就這麼想的,我不想霍家的每一個人好過,因為這些年我們過得不痛快,他們卻那樣享受,我心裡扭曲,不平衡。”
“你心裡不隻是扭曲不平衡,你是變態。”南喬沉聲道:“既然你心裡如此不健康,那就沒必要留下這東西禍害人。”
南喬舉起刀,作勢要紮下去,
霍宴卻說:“你動手吧,落在你手裡,我也不虧,但霍正山的醜事,我會一一讓人爆出來的。”
南喬舉著刀,又放了下來,看著霍宴,冷聲道:“你這算是以退為進,知道我很難放過你,所以換了策略?”
“如今落在你手裡,我也沒有了反抗的資本,又何必卑躬屈膝,那般求饒。”霍宴依然是苦笑的。“我隻恨沒有早一點爆出來這些事,霍正山那個老東西,必然應該成為人人唾棄的對象。”
“他和你外婆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南喬拿起手機,悄然開了錄音鍵盤。
“還能怎麼一回事?我外婆做他的秘書,老東西對我外婆一直很不一樣,平時噓寒問暖,他出差時總給我外婆帶東西,帶著我外婆出差,一來二去,我外婆被他的年輕有為吸引,但也克製自己,老東西跟他老婆吵架,然後住進了辦公室,我外婆是他秘書,照顧他多一些,老東西喝多了,把我外婆給侵犯了。”
南喬呆了呆。“這麼說的話,也隻是有些曖昧,或許就是一場意外,也不能聽你的一麵之詞,也許是你外婆故意靠近霍正山呢?一個喝多的男人,她不知道躲開嗎?”
“我也沒說我外婆百分之百無辜,但老東西虛偽,人麵獸心。”霍宴道:“事情發生後,老東西仗著自己有錢,怕東窗事發,被他老婆發現他真的出軌了,非要把我外婆送到國外去。”
南喬皺眉,怕東窗事發,被陶子曦發現,立刻把人送到國外去,這確實是一個錯施。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霍正山也確實太不是東西了。
難怪剛才回來時,提到霍安婷的時候,霍老爺子是那樣的表現了。
明顯,他知道霍安婷的存在,也知道霍安婷是他的私生女。
而他之所以沒有解釋霍宴不是他兒子,是因為他解釋不了霍安婷是他私生女的事。
所以,他才會說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霍宴義憤填膺,一字一句道:“當時,無論我外婆怎麼求老家夥都不行,我外婆父母年事已高,他根本不顧,把人送到國外之後,還讓人盯著,完全禁錮了我外婆的自由,直到我外婆生下了我母親,他匆忙從國內趕過去,我外婆求他放了自己,可以保證不打擾他的生活,隻要他放了她。”
說到這裡的時候,霍宴的神色更加的憤恨了,眼底都是恨意。
“可是老家夥卻把我外婆送進了精神療養中心,他把我外婆當成了瘋子去治療,他覺得,是我外婆趁虛而入,害得他妻子跟他分居。男人和女人之間那點事,他把責任推給了女人,算什麼東西?”
南喬覺得霍宴這話說得還是有道理的。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確實一個巴掌拍不響。
單純的去責怪一方,都是很不負責任的。
也是偏頗,不講道理的。
南喬看霍宴很激動,眼底充滿了恨意,再度開口道:“不過我聽你話裡的意思,你外婆也確實趁虛而入了吧,明知道對方是有家庭的,還能對他動心,這本身就是個錯誤。
哪怕是人家的秘書,也不應該在人家夫妻分居的時候靠近上司,知道他喝了酒,更應該避嫌,她為什麼不打電話給上司的妻子,而是要親自照顧?我想你外婆的責任也非常大。”
“南喬,你搞清楚,我恨他,是因為他把我外婆弄去了瘋人院,我外婆在那裡住了好幾年,害我媽過得非常辛苦,他囚禁我外婆,生下我媽,看我媽是個女兒,都不管不顧,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這是霍宴對霍正山的控訴。
南喬大致了解了。
她望著他。“你說完了嗎?”
霍宴一怔,看向南喬。
南喬手裡的刀,猛地用力往下紮去!
“啊——”霍宴痛得幾乎要斃命。
南喬一字一句道:“你再不幸,也不是你害我的理由!想要染指我,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