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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剛才笑了，我有點好奇。”程怡然窘迫地解釋道。
“你這話說的，我好像不會笑似的。”馮祁開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沒趣的一個老男人吧。”
“沒有！”程怡然搖搖頭。“我覺得你人還是很好的，沒有那麼無趣。”
“是嗎？你這話說的有些假，不覺得自己虛偽嗎？”馮祁言語間聽不出情緒。
程怡然一愣，自顧自地道：“可能我真的有些虛偽吧。”
馮祁一怔，目光落在女孩的臉上，看到她糾結的神情，眉頭緊皺。
“誰這麼說過你？”
他的語氣不太友好，好像要找人算賬似的。
程怡然立刻回神，搖頭。“沒有，就你說了。”
馮祁明顯被這話給震在了那裡。
之後，他哼了一聲：“言不由衷。”
程怡然：“......”
他們一起到了酒店樓下的地庫裡。
程怡然都沒有說自己的車停在哪裡，男人竟然徑直走到了她的車前。
她有點驚訝，他竟然知道自己的車子。
程怡然打開後備箱。
男人輕易提起來，把她的行李箱放在後備箱裡麵。
接著，他隨手按了後麵開關，關了後備箱。
程怡然道：“謝謝你送我下來，我，我走了。”
她走到了駕駛座的門邊，手也放在了門上，準備開車門。
男人道：“我也去一趟曆城，你載我過去吧。”
程怡然一下震驚不已，小嘴微張。
隻見男人已經走向了副駕駛的車門邊，自顧自地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程怡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操作，心裡麵有些忐忑，但更多的又是那種說不出的期待。
她扔在車門邊，猶豫了一會兒，才開車門進去。
男人坐在車裡，在發信息。
程怡然深呼吸，調整了一下自己撲通撲通狂跳的心，這才係上安全帶，準備發動車子。
“那個，你先係上安全帶吧，我的車技不是很好。”程怡然小聲提醒他。
男人拉過安全帶，直接扣上，依然在發信息。
程怡然見他不言語，就發動車子，準備出地庫。
男人的聲音飄了過來。“先開到酒店門口等一下，我還有事情交代一下助理。”
“哦！”她乖巧地把車子開到了酒店的樓下，停在了一邊等待著。
馮祁的助理在酒店門口等著，看到他們的車子，就走了過來。
馮祁下車，低聲跟助理交代了什麼。
程怡然坐在車裡等待著。
馮祁很快就上車了。
恰好這時，南喬和霍厲霆從酒店裡麵走出來。
程怡然看著他們自然而然牽著的手，有些恍惚，也有些羨慕。
真是甜蜜啊，他們和好了，看起來感情是那麼的好。
霍厲霆緊緊的握住南喬的手，兩個人的手上都戴著戒指，那麼登對。
“還不走嗎？”馮祁問。
她回過神來，對馮祁道：“南喬和霍先生，你還要跟他們打招呼嗎？”
馮祁麵無表情地開口道：“然後讓他們看到我們倆在一起，給他們笑話嗎？”
程怡然一下愣住，她尷尬地扯了扯唇，“哦，那我們走吧！”
想一想，他跟她，關係是那樣子。
兩個人也不是男女朋友關係，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情人的關係都已經結束了。
昨天晚上有過一夜的奸情，還是帶著目的的。
程怡然看著南喬和霍厲霆這樣手牽手走在街頭的樣子，眼底都是羨慕。
她長這麼大，還沒有跟男人牽過手呢。
她和馮祁在一起兩年多裡，也從來沒有牽過手。
但這羨慕不過是幾秒鐘的事，她收回目光，準備發動車子。
馮祁又是什麼人？
任何的蛛絲馬跡，都不會被馮祁那雙被歲月浸染的犀利眼眸錯過。
他看了一眼南喬和霍厲霆，兩人牽著手的樣子，確實很甜蜜。
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南喬跟霍厲霆這樣正大光明的出現在公眾麵前，是因為南喬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程怡然一頓，看了一眼男人。
他目光如炬地看著她。
程怡然握緊方向盤，卻回了一句：“是的，南喬很優秀，霍先生也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所以兩個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的人走在一起，是順理成章的。”
馮祁原本溫和的眼眸驟然一變，唇緊緊抿著，眸底掠過暗湧，從喉間蹦出的嗓音有沉怒，“年輕人的世界總讓人羨慕，你如此羨慕，應該找個年輕人戀愛，正大光明的走在街頭，也會被人羨慕。”
程怡然低垂著眉眼，硬是擠出來一絲寡淡的笑意，語氣也有點情緒。“我找個爺爺戀愛也一樣，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在街頭，隻要那個爺爺願意。”
他冷笑，“叔叔還不能滿足你，想找爺爺？是覺得爺爺更有經驗嗎？”
程怡然扭頭看他一眼，朝他一笑，“爺爺的經驗肯定比叔叔多。”
“程、怡、然！”馮祁一字一句地喊她的名字。
程怡然覺得自己好像激怒了男人。
但她原本忐忑害怕的情緒，卻一下平穩了很多。
稍微一平複，程怡然對他道:“馮叔你不用害怕，等你熬成爺爺的時候，也會經驗更豐富的，不要在意爺爺比你經驗多。”
“哼！”馮祁冷笑一聲：“我看是沒什麼屁用了吧！”
他竟然爆了粗口。
程怡然有些意外。
這還是那個風度翩翩，淡定從容，把什麼都不看在眼裡的馮祁嗎？
“人生經驗很多啊，為人處事方麵也是特彆有經驗。”程怡然低聲道：“怎麼能說沒有屁用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嗬！”馮祁還是那句話。“你就這麼喜歡老頭子？”
程怡然莫名其妙的有些想笑。“還行吧，馮叔不罵人的時候也很好，我也很喜歡。”
馮祁：“.......”
壞了。
著了這個丫頭的道了。
馮祁才意識，自己剛才的情緒有些不對。
她被這丫頭給弄得有點慌了。
程怡然看他沉默下來，就把車子開出了酒店，直接上了大道。
車裡麵副駕駛的位置，那個看上去冷清淡漠不苟言笑的男人眯著眼睛看前麵的路況。
車窗開了一些，隱約可以聽到男人的訓斥：“看著前麵的人，並道的時候要看後視鏡，你怎麼考的駕照？你的駕照老師教出來的不是司機，是馬路殺手，剛才你都沒看後麵，你這樣上路誰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