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跟霍先生如此嗎？”程怡然覺得南喬這麼說，一定是因為跟霍厲霆之間的經曆，因為有了過往種種，才有了今天這些感悟。
這是一番金玉良言吧。
南喬點點頭，輕聲道：“分了，又和好了，也曾想過永遠各奔東西，再沒有任何交集，但最終還是敗給了喜歡，愛是不受控製的接近。”
“我看到你們官宣了。”程怡然眼底閃過羨慕和祝福：“我覺得特彆好，有情人終成眷屬是最美好的，外人看了都覺得挺好。”
“當然，有情人終成眷屬，也是需要勇氣和磨合的。”南喬道：“好的壞的總要都經曆，才能成長。”
程怡然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南喬，但是無論怎麼樣，我去開口求他放了賀歡顏都很不合適。
哪怕賀歡顏是我帶到高川過來的，我開了口就是為難了他，也拎不清自己。
隻是我也不知道我那會兒怎麼回事，就是想去求，或許是真的潛意識裡想要見他，跟他再有糾纏吧！
想想挺羞恥的，所以今天早晨我逃離了。賀歡顏的事情我不管了，哪怕是他們家找我，我也不會再摻和了。
我真的覺得對不住你和馮祁，你們兩個被她弄出假新聞，有損你們的名聲，而我明知道，卻還要開口，我很慚愧。”
說出這些話，程怡然如釋重負一般，感覺輕鬆了一些。
“沒關係的，你不去我更擔心。”南喬笑著道。
“你更擔心？”程怡然不解。
“因為你不去，馮叔還是單身啊，你去了，才能有機會做我小嬸兒啊。”南喬眨巴下眼眸，很是狡黠。
程怡然臉微紅，之前，她真的動了一輩子不結婚的念頭。
可是，跟馮祁結束後，她心裡好像有個角落空了。
“我.......”程怡然不好意思地道：“我不知道未來怎樣，這件事你不怪我嗎？”
“為什麼要怪？”南喬笑著解釋，其實我一直沒有把賀歡顏的事放在心上，也不覺得是一個多大的威脅，我與霍厲霆的事情，如果受了賀歡顏的影響，那一定是我跟
霍厲霆之間出了問題，而不是其他因素。
那些因素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外在因素，而主要的因素還是自己的內心不夠強大。所以沒有什麼好怪你的。”
程怡然這才稍微放下了一點心。“南喬，你比我想的還要強大。”
“彆的沒有，內心強大是人生的必修課。”南喬笑著道。
程怡然點點頭。“你說的對。”
“賀歡顏被送回去了。”南喬沒想到程怡然並不知道這事，就告訴了她：“馮叔讓雷炎去接的，他是賀逸原來的頭兒，這次來也是為了找賀歡顏。”
“馮祁放了賀歡顏嗎？”程怡然驚訝地問道。
南喬點點頭。“是的，一早八點多就打了電話放人了，現在賀歡顏在回曆城的路上了。”
八點多，她剛離開彆墅的時候。
他竟然在那個時候就放了賀歡顏，隻是她慚愧地逃離了，沒想到他還是放了人。
是不是她以為他睡著了，但實際上並沒有。
他也聽到了她的道歉，聽到了她的話。
程怡然更加愧疚和窘迫了。“抱歉
，是我的原因。”
“馮叔不想你受委屈。”南喬解釋道：“彆人誰都沒有麵子，這次不隻是給了你麵子，也給了雷炎麵子，那是賀逸的上司，我想，馮叔最終還是不願意你為難吧，更不想賀家找你麻煩。”
“南喬，我........”程怡然眼底都是歉意。“我很慚愧。”
南喬卻笑了。“不需要慚愧啊，總之我跟馮叔都很高興啊。”
“他有什麼高興的？”
“你去找他，他當然高興了，難道你沒有發現馮叔是那種很傲嬌的男人嗎？”
“有嗎？”程怡然不太確定。
“當然有了。”南喬笑著道：“馮叔期待你去找他，我也希望有個小嬸兒啊。”
程怡然：“.......”
“再說，我們想要重新抓到賀歡顏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南喬道：“這次放了她，也算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畢竟醜聞也出來了，給她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機會，至於以後她怎麼選都是她的造化。”
“你在安慰我。”
“對啊，我不隻是在安慰你，還在幫馮叔求娶美人呢。”南喬再度笑起來：“要不然以咱們剛認識沒多久，頂多是個泛泛之交，我說這麼多話，又是何必呢？”
程怡然驚訝地看著南喬。
南喬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咱們也是一見如故，很有緣分，我覺得你這人挺親切的，適合做我小嬸兒，不過你想不想，是你的事情，無論怎麼選擇，我都尊重你。”
程怡然覺得南喬這些話，很實在。
確實是一見如故。
“當然，你的負擔我清楚，來自家庭的壓力，年紀差的壓力，以及馮叔是否認真對你，會不會真的喜歡你，這些都是你的擔憂。”
程怡然再度啞然，南喬說到了她心裡。
首先，父母可能不會願意她找一個比她大一輪的男人。
另外，她知道那個男人太厲害，不是普通人。
還有，她心中一直忘不掉一些執念。
那心中的執念，像是海藻一樣，纏著她。
直到現在，賀歡顏的事情發生，自己和馮祁終止關係，昨晚上再度跟馮祁發生關係，她才意識到，她心中在意的，未必是那份執念。
新的執念，可能已經悄然代替了舊的執念。
她不該去為難馮祁。
而馮祁在她逃離之後，還是放了賀歡顏。
她覺得，他是君子行為。
“南喬，我會認真考慮跟他的關係，隻是現在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會積極麵對。”程怡然深吸了口氣，像是下了決心一樣。“總之，我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了。”
南喬笑了下。“確實不應該渾渾噩噩了，哪怕不選擇馮叔，也應該有一個光明美好的未來。”
“謝謝你南喬。”程怡然認真道謝。“我不瞞你說，之前心裡特彆的憋悶，現在好多了。”
“因為跟馮叔的關係，沒有人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見不得光一樣，你也沒辦法跟彆人說？”
“你怎麼知道？”程怡然下意識地反問。
南喬笑了。“因為我跟霍厲霆見不得光的關係，維持了三年。”
程怡然再度意外。
“沒吃早飯吧？”南喬岔開了話題。“一起吃？我讓霍厲霆點了我們倆的早餐。”
“確實沒吃。”程怡然尷尬地笑了笑。“但我不想打擾你們。”
“他要出門處理彆的事情，走吧，去我那邊吃飯。”南喬很是大方的邀請她。
“謝謝，走吧。”程怡然也沒有推辭。
兩個人去了隔壁南喬的套房吃早餐。
程怡然沒想到南喬沒有責怪自己，更沒想到馮祁會主動放了賀歡顏。
她覺得，自己欠的人情實在太大了。
南喬看她一臉歉意，又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找了個時機，拍了個照片，發給了馮祁。
馮祁回來一個標點符號：【？】
南喬打出幾個字：【正在糾結呢，對馮叔和我都很歉意。】
馮祁：【她跟你說昨晚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