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飛有些哭笑不得。
他原本也以為,這次行動肯定會相當順利,滅掉陳青輕而易舉,可萬萬沒有想到,最終被狠狠的打臉!
那家夥太強了!
簡直是強大到離譜。
要是早知道他有如此手段,當時就該準備的更充分一些。
不過,換個角度來想,即便是準備的再充分不是對手依舊不是對手。
……
翌日。
晨光初開,萬裡無雲。
陳青撐了個懶腰,從床上慢慢坐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稍微愣了一會兒?
感覺有些懵。
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為什麼屋頂破了?
還有,自家的牆壁怎麼也破了?
看樣子又得花一筆錢,好好的修一修。
難道是昨天晚上進了賊?
不對,要真的進了賊鬨出那麼大的動靜,自己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看來這個地方很危險,等以後多掙了點錢,還是搬到安全一點的地方去。
隻有自身的安全有保障,做起來才能夠放心!
從二樓剛剛來到樓底,陳青就看見張清雪正在忙碌,他連忙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她說道:“小姑娘,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被嚇到!”
“什麼事兒!”
看到陳青現在安然無恙,張清雪一點都不意外。
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昨天晚上方雲飛等人的慘叫聲,直到現在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幾位哥可真是足夠勇猛,還敢跑過來主動挑釁陳青,不是明擺著在找死嗎?
一位呈意境界的畫師,無論走到什麼地方,都會被人前赴後擁,恭恭敬敬,無論是誰都不敢有半分不滿!
結果他們倒好,居然還敢主動找麻煩。
真是不知死活。
“是這麼回事!”
他低聲說道:“等過段時間,咱們一定要搬家。”
“繼續待在這裡非常危險,我跟你說,昨天晚上就進賊了。”
“萬一以後又來人想要偷我的錢,那該怎麼辦!”
“我手無縛雞之力,你又隻是個普通的小姑娘。”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張清雪哭笑不得。
大哥,看樣子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最值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就你那幾千兩銀子,說的難聽一點白白的送給彆人,都不一定有人感興趣。
真正會讓人垂涎三尺,生出歹心的,是你懸掛在屋子裡麵的那幾幅畫?
那才是最珍貴的東西。
能不能不要本末倒置?
“老板。”
張清雪認真的說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彆人來偷的可能不是錢,也許是您的畫!”
“偷我的畫乾什麼?”
陳青皺著眉頭說:“我的畫普普通通,上次要不是憑借著我的三寸不爛之舌,還有足夠厲害的營銷天才。”
“你覺得能賣出去幾千兩銀子?”
“他們要是把話給偷走了,又不像我一樣能夠口吐蓮花,能說會道,最多也就賣個幾兩銀子。”
“浪費時間不說,還很可能被人打一頓。”
“完全是不劃算的買賣,我跟你講,我現在想起忽悠的那個小姑娘,其實都還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本來我當時隻想要幾十兩銀子,不過可能他太有錢了,才直接給了幾千兩。”
額……
張清雪有些汗顏。
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
看樣子陳青已經是驕傲過了頭。
她都有些分不清對方是真不明白,還是在裝作不明白。
“老板。”
張青雪笑眯眯的說道:“現在咱們也彆浪費時間了。”
“明天就是問道宗,即將大比的日子,不如咱們一塊過去怎麼樣!”
“你確定?”
張清雪回答道:“老板,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嗎?”
“難道您不想去看看,那些比你厲害的畫師,為什麼畫可以值那麼多錢。”
“說的有道理。”
聽完張清雪的話,陳青點了點頭,他看著二樓被打壞的房頂,還是有些心疼說道:“那屋子怎麼辦?總不可能不修吧?”
張清雪扶著額頭,是真不知該說什麼。
大哥,你到底清不清楚你有多厲害?
就你樓上掛著的那一幅畫,可以買幾十棟這樣的屋子。
“沒事,老板我認識熟人,儘管放心,等回來之後我讓他們來幫忙弄,可以打折。”
“真的嗎?”
陳青有些激動說道:“能打多少折扣?”
“具體多少我也不清楚。”
“咱們收拾東西,趕快前往問道宗吧!”
“那行,既然你把我最擔心的問題都解決了。”
“我們兩個就暫且關門歇業一天,去問道宗看一看。”
……
西門府。
“大師。”
西門宇把裝滿金票的箱子,恭恭敬敬的遞給了南宮雲。
他說道:“您讓我準備的東西,我已經全部準備好了。”
“不知道現在大師,能不能拆開讓我看看!”
“您的這一副頂尖神作?”
“行,當然沒問題。”
南宮雲輕微的點點頭,片刻後退到了邊上,再將那一幅畫徐徐展開。
當西門宇看見那幅畫的瞬間,整個人的身體猛然一顫!
劍光滔天,熊熊而至,強大的威壓洶湧澎湃,具備著極其強大的力量,一下子便落在了他的胸口!
他的身子接連後退,但僅僅隻是在一刹那又穩住了!
他清晰的感受到了,那一股強大的力量,到底是何等的澎湃?
這就是呈意境界的畫作嗎?
果真是恐怖。
太強大了。
隨著那一幅畫,慢慢的鋪展開來,屋子裡麵的靈氣也變得越發充裕。
他顯得越來越激動,盯著那幅畫,很想要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一幅曠古傑作。
但過了一會兒,他直接懵了!
不管咋樣,他都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
那幅畫居然隻有一半。
“畫,畫師?”
西門宇有些失望。
雖然這幅畫堪稱頂尖,的確是無與倫比的傑作。
不過,僅僅隻是看到了一半,真的讓他有些失望!
“為什麼您不把這幅畫畫完!”
啪!
南宮雲又是一巴掌落下。
他冷漠的說道:“我為什麼不把這幅畫畫完,需要你在那裡過問嗎?”
“啊?”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想這樣的畫,如果不是本座畫出來,你估計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見到。”
“哪怕僅僅隻有半幅,也是你畢生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