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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越洗好澡出來，穿著白色的浴袍走過來，看她站在衣櫃前洋洋得意的笑，湊過去看，沒看見有什麼好得意的，不明白地問。
“看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呃，我點好菜了，應該馬上到。”
宋君瑤關上衣櫃的門，拉他到餐桌上坐下。
這時候門鈴剛好響了，宋君瑤去開門，服務員禮貌地朝她問好，進來上菜。
這裡的飯菜都很不錯，楚越吃了不少，心情很好地陪她看電視。
宋君瑤心情好得不行，一切如常，那個孩子是意外，流產也是意外，也就沒有必要再壓在心裡了，他們還年輕，以後要是想要孩子，也會再有的。
隻是醫生說的避孕藥的問題……
宋君瑤有些糾結，該不該跟楚越提起這個事，他骨子裡那種大男子主義，不知道會不會接受物理避孕的方式，她不太敢去惹他不開心，就想著拖一拖，晚點再說。
兩個人看了兩部電影，宋君瑤實在是困了，先爬上床去睡了，楚越後麵才上來。
宋君瑤還是不太適應。
之前兩個人都隻是躺在一起，她從沒和他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單純地陷入夢鄉，她要是睡著了，打呼嚕，踹人，流口水怎麼辦。
他一定會更嫌棄她。
“呃，那個，要不我出去睡吧，我怕吵到你。”
“為什麼？怕我半夜吃了你？”
“不是，我睡覺不安分，真的，外麵沙發挺大的，我睡那兒就行。”
說著，宋君瑤抱著被子跳下床，楚越伸手抓住被子，把她拉了回來。
“宋君瑤，就這一床被子，你拿走了，我蓋什麼。”
“那，那給你，外麵有毯子。”
“你乾嘛，就這麼不想跟我睡在一張床上？”
“不是，不是。”
“那就躺好，彆亂動。”
楚越語氣裡有些怒意，宋君瑤抿著唇瞥了他一眼，乖乖地躺下去，楚越瞪了她一眼，才轉身去關燈，躺在她身側。
宋君瑤忐忑地裹緊被子，翻身背對著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一定不能在他之前睡著，躺著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楚越都沒有說話，宋君瑤以為他睡著了，悄悄翻過身，湊過去看他，他已經睡著一動不動的。
宋君瑤抬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也沒反應。她這才放心地翻過身，輕手輕腳地下床，出去客廳睡，毯子很薄，好在屋裡開了暖氣，不是很冷，勉強可以應付一晚上。
楚越沒在身邊，她情緒淡定很多，倒在沙發上就呼呼大睡。
沒過半個小時，楚越也從屋裡出來，她緊緊裹著毯子，睡得很香，一點也沒有不安分的意思。
楚越在想她這是多不想跟他一起睡，還知道找借口拒絕他。
楚越心裡憋悶，狠狠捏了她的臉頰，誰知道她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輕輕皺了皺眉，翻身過去繼續睡。
楚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俯身抱她起來，放在床上，就要她睡在自己身邊，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睡在他身邊會掉一塊肉了。
宋君瑤睡得香，一點不受他影響。
楚越反而睡不著，撐著身子在她身邊看著她，她睡得很安分，嘴巴微微努著，一雙秀眉微微皺著，一副氣呼呼的模樣，著實是可愛。
楚越忍不住俯身吻了她微蹙的眉間，還有她倔強撅著的小嘴。
有時候他總想，自己算不算是個混蛋。
明明很喜歡，卻要裝作是一點點喜歡。
想對她溫柔，想對她好，卻要因為大男子主義的自尊心，對她愛搭不理的。
如果她不是趙誌的女兒，他會不會對她更有耐心一些。
如果不把對趙誌的怨恨轉移到她身上，他們的關係會不會變得更美好，更純粹一些。
他想過要好好愛她，給她全世界最好的一切，拋開所謂的上輩恩怨，放過無辜的她。
每次想到這些的時候，楚越都可以十分確定自己是個混蛋。
楚越又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
一時間竟又覺得自己可憐起來。
隻有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才能偷偷地愛撫她。
不敢對她表露出太多的情意，怕她陷得太深，也怕自己陷得太深，這樣很矛盾，有時候也會弄得他自己不快活。
楚越正在發呆呢，身邊的宋君瑤輕輕翻身過來，鑽進他懷裡，腦袋輕輕地蹭了蹭，一副享受的模樣，看來是把他這兒當被窩了。
楚越輕輕笑了笑，伸手撫著她的後背，讓她湊得更近一些，依偎著她睡下去。
這一夜，他睡得很安穩。
第二天早上，宋君瑤迷迷糊糊地伸了伸懶腰，還很舒服地哼唧了幾聲，睜開眼的時候，一張臉儼然出現在眼前，她被嚇了一跳，差點就摔下床了，楚越手快，伸手抱住她。
“你，你，我，我怎麼會在這兒。”
“你不在這兒在哪兒？”
楚越輕輕勾著唇角，明知故問地挑眉看著她。
宋君瑤明顯心虛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尷尬地笑道。
“沒什麼，我夢到我睡客廳呢，一時沒反應過來。”
“哦，這樣啊。”
“那個，你，你放開我，我要起來。”
“既然你起來了，那就幫我解決一下我的問題吧。”
楚越緊抱著她，不正經地調笑道。
宋君瑤尷尬地漲紅了臉，拚命地掙開他，並且羞惱地捶著他的肩膀。
楚越非要逗她，抱得她更緊。
伸手撩起她的上衣，正想探進去挑逗她，手機卻一個勁地響起來。
宋君瑤急忙製止住他，趁機催促他接電話。
“不管它。”
楚越順勢俯身吻住她，索性扯掉她的睡衣，讓她赤裸著無處可逃。
宋君瑤有些害怕，楚越很積極地撩撥她。
宋君瑤拒絕不了他，雖然有點疼，但她還能忍受。
讓她開心的是。
這次結束之後，楚越沒有很快地離開，而是抱著她沉默地閉著眼睛，溫存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宋君瑤暗自感歎一會兒，大過年的，她也沒去哪個廟裡拜，是哪位神仙顯靈了，讓楚越開竅了一些。
宋君瑤甜蜜地笑著，這兩天幸福得有些不真實呢，宋君瑤抬手摸著他的眉骨。
楚越微微眯著眼，看著她喜悅的眉眼，滿意地笑了笑，抬手摸著她的小腦袋，俯身又親了她一口。
“起來吧，出去走走。”
“去哪兒？”
“去你想去的地方，好嗎？”
“我也不知道去哪裡。”
“那就隨便走走。”
“嗯，好。”
楚越先起身去了浴室，宋君瑤撐起身子理了理頭發，下意識地拉開床頭櫃，才想起來這兒沒有避孕藥，一時犯難，裹著毯子下床。
楚越已經換了身衣服出來，見她靠在落地窗前拉開一點點窗簾，呆愣地看著外麵無儘的海，他走過去抱著她。
“發什麼呆呢？”
“挺美的。”
“可以坐遊艇出海看看。”
“那豈不是要被海風吹懵。”
“你本來就挺懵的，也不怕了。”
“你是在說我傻還是笨呀。”
“就是懵。”
“我精明著呢。”
宋君瑤用手肘撞了撞他，甩開他，朝浴室走去，楚越笑了笑，揉著自己的腰窩，出去客廳，點燃了一根煙，沉默地看手機。
許歐發了幾條信息過來，早上那個電話也是他打過來的，醫院發來病危通知，宋君瑤母親可能熬不過這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