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徽打斷了母親的話:“先吃飯吧。”
霍老太太笑眯眯看向趙西西:“準備了你最愛喝的湯,寒徽,你趕緊給你媳婦兒盛一碗。”
趙西西眼皮跳了跳,想自己去拿勺子,沒想到身邊的男人比她快一步,修長好看的手拿過了她的碗。
她看著擺在麵前奶白色的湯,忽然有些沒食欲了。
婆婆李如蘭冷哼:“怎麼,我兒子親自給你盛的湯,還嫌棄起來了?”
霍老太太關切的看著她:“西西,你是不喜歡喝嗎?”
“沒有奶奶,我挺喜歡的。”
趙西西端起碗,身邊還有一道不容忽視的目光,她聞到魚湯的味道,下意識皺了眉頭。
可她還是硬著頭皮喝了一口,但第二口怎麼也咽不下去。
幾秒鐘後,趙西西放下碗乾嘔了一下。
奇怪,她以前挺喜歡喝這個魚湯,怎麼今天忽然就喝不慣了。
霍老太太一臉驚喜:“西西,你該不會懷孕了吧?”
話音一落,兩道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趙西西瞪大了眼睛,有些慌亂,奶奶怎麼看出來的?
這一嚇,趙西西捂著嘴巴衝去了洗手間,把魚湯全部都吐了出來。
她覺得自己把胃酸都吐了出來,太難受了。
趙西西抬手去拿抽紙的時候,有人把抽紙遞了過來,她連忙擦了擦嘴角:“那個謝”
當她轉身看清身後站著的男人,剩下的些謝字被咽了回去。
她心虛的垂下眼瞼:“應該是最近壓力太大,有點感冒。”
說完後,她頭頂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既然感冒了,那就讓家庭醫生看看。”
趙西西的心跳驟然加快,連忙說:“小感冒而已,不用看了,過幾天自己就會好。”
“是嗎?”
男人上前一步,把她困在了洗手台前,她沒有任何退路。
趙西西垂眸看見他脖子上那條藍色條紋領帶,看來他還是帶了這條。
“趙西西,看著我。”
她慢吞吞的抬頭,可男人卻捏著她的下巴,動作強勢霸道,暗沉的眼裡帶著審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趙西西呼吸微頓:“霍先生,你想問什麼?”
霍先生?
她以前都是乖巧又小心翼翼叫他寒徽,果然有了新歡以後,膽子也變大了不少。
男人俯身,眼神帶著慍怒:“你覺得我會問什麼?”
趙西西的手緩緩合攏,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說:“我真的沒懷孕,如果你不信的話”
“我為什麼不信?”
她愣住,抬頭看見他晦澀的眼睛,有些不太明白。
他什麼時候這麼相信自己了?
霍寒徽薄唇帶著嘲諷:“昨晚還跟男人在酒店開房,如果你真是個孕婦,一晚上的折騰,孩子還能在?”
趙西西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她剛才有那麼一秒鐘以為霍寒徽是信任自己的,看來又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垂下眼瞼,擋住眼底的失落。
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說話啊,心虛了?昨晚你到底跟誰在一起?”
趙西西微微鬆了口氣,隻要不是懷疑孩子的存在就好,她淡淡開口:“我們都離婚了,我跟誰在一起,不用跟你報備吧。”
霍寒徽煩躁得扯了扯領帶:“趙西西,你到底哪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當初你還說是因為喜歡我才嫁給我,怎麼,這麼快就變心了?”
“霍先生,我以前的確說過喜歡你,但沒說一直喜歡你。”
“趙西西!”
男人緊緊捏著她的下巴,低頭深深看著她,忽然發現自己看不太懂這個女人了。
以前她一直跟在自己身邊,處理著他的衣食住行,仿佛不管他在想什麼,她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並且做出反應。
她的眼神也很好懂,帶著某種期頤的愛慕。
可忽然間,那種目光不見了。
霍寒徽心底非常的不爽,隻要想到她對彆的男人也這樣,他就忍不住想揍人,特彆是把酒店那個男人找出來揍一頓!
趙西西絲毫沒退縮,兩人靠得很近,鼻尖差一點就碰到了一起。
他們之間呼吸都交錯在了一起,氣氛也變得有點奇怪。
“哎呀,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臭小子,西西現在懷孕了,你可要悠著點,不準碰她。”
霍老太太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兩人回來,忍不住過來看看,結果瞧見兩人在洗手台麵前接吻呢。
趙西西聽見老太太的話,臉迅速變紅了不少。
霍寒徽側過身看著老太太:“奶奶,她沒懷孕。”
“臭小子,你怎麼知道?”
“她生理期才過。”
趙西西聽見他的話,詫異的看著他的背影,霍寒徽居然記得自己的生理期?
原本她的生理期就是前幾天,但一直推遲沒來。
她隱隱覺得不太對,去醫院做了個檢查才發現自己真的懷孕了,隻不過月份很短。
霍老太太有些失望:“沒懷孕啊。”
旁邊的婆婆李如蘭冷哼一聲:“這都結婚三年了還沒懷孕,是不是身體有問題啊?”
霍老太太點頭:“說得對。”
婆婆李如蘭馬上趁熱打鐵:“是吧老太太,你也覺得我說得對。所以說啊,應該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是不是身體有問題。”
要是趙西西身體真的有問題,那還不如早點離婚算了。
“沒錯,臭小子你明天就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是不是你身體有問題,怎麼三年了,西西都還沒懷孕。你到底行不行啊?”
霍老太太語出驚人。
趙西西錯愕的看向老太太,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婆婆李如蘭頓時不樂意了:“媽,你怎麼能這麼貶低你孫子呢,他身體好著呢,小時候給他補過身體的,比彆的男孩子發育得都要好。怎麼可能不行!”
霍寒徽嘴角抽了抽,無奈開口:“媽你彆說了!”
這讓他多沒麵子!
李如蘭有些不甘心:“趙西西,你來說,三年沒懷孕到底是誰的問題?我兒子到底行不行?”
趙西西沒想到婆婆居然會把這個生猛的問題拋給了自己,她要怎麼回答?
總不能說結婚三年,她跟霍寒徽都分房睡吧?
霍寒徽從來沒碰過自己,她也沒臉主動貼上去,所以他們結婚三年,關係比紙都還純潔。
除了一個月前那次意外,他喝醉了酒,主動了一次。
那個時候黑燈瞎火的,她十分緊張,又是第一次,她完全沒有經驗,什麼都沒看見。
她怎麼判斷那種程度到底算不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