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獲得這麼好的武技一半是靠自己的運氣,另一半則是西蒙老人提點艾克。
艾克可不是一個獨樂樂的人,因此他在晚些時候準備了上好的酒,這些酒都是西蒙老頭在裡麵喝不到的。他帶著酒美滋滋的到了西蒙老頭的房間,與以往不同的是西蒙老頭並沒有直接叫他進來。艾克是個極為小心的人,在西蒙老頭沒有叫他進來的時候,他就不假思索的轉身要走。
“既然要進來為什麼又要走?”與西蒙老頭聲音完全不同的聲色出現在艾克的耳朵裡。
“因為西蒙老師有客人在,我聽故事的時間就沒有了。不能夠聽故事,那我留下來豈不是很沒有意思。”艾克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吱呀!”
門被推開,從裡麵出來一位滿頭銀發老者。雖然同是老人他卻很精神,身著一身皇室禁軍製服,一副軍人統領的姿態。整齊的銀發朝後麵梳著,看上去英氣逼人。
他的英氣似乎影響不到艾克,艾克咧嘴露出憨厚的笑容。
如果艾克要是推門進去,可能會給西蒙老人造成麻煩,他們兩個人關係本來就見不得光。這會兒能夠跟西蒙老頭坐在一起的人,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因此艾克選擇轉身離開,可他離開的那一刹那就知道自己錯了。
如果問心無愧為什麼要走?
可艾克的回答卻天衣無縫,把自己的劣勢又給搬回來了。西蒙老人有客人,自然是不方麵打擾的。艾克乖乖的離開無可厚非。
那銀發老者追問道:“那你又怎麼知道我在裡麵?”
“因為門告訴我了,它每一次我來的時候都會主動開門,今天卻沒有。如果不是西蒙老師不在,那就是屋裡有客人。”艾克平靜的回答道。
“哦?”老者覺得這個答案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說得通的,西蒙老人每次都知道他要來,提前開門怎麼了?今天沒有開門肯定是人不在啊。
老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問道:“那……他跟你說過什麼故事。”
“你確定要我在這裡說?雖然您是長輩我是晚輩,起碼把我當作客人應該進屋子裡說,如果是在審問犯人那我可以站著。”艾克依舊很平靜的回答。
“自然是客人,請進。”老者的麵容又舒展開來。
艾克隨口道:“帶了西蒙老頭喜歡喝的蛇歡果酒,還有一些普通的紅酒跟龍舌蘭,不知道老先生喜歡喝的是哪一種?”
“龍舌蘭!”老者也隨口回答道。
“小菜呢?喜歡吃的是什麼?”艾克又問道。
老者回答:“花生米、冰糖檸檬、毛豆、魔獸肉乾,最好能夠有好吃的雪山牛肉。”
“都有!”艾克笑著取出這些小菜,“老先生是在哪裡做事情的?是怎麼跟西蒙老人認識的?”
西蒙老頭迫不及待的打開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似乎對於自己的這位老朋友反而陷入艾克的追問之中,一點的不關心,誰叫他要主動“招惹”憨厚的艾克。
老者樂嗬嗬的回答道:“我是查理阿斯賈,異性王,八百萬奧丁軍的總統領。今天來看看老朋友西蒙,他肯定跟你講過有關於我的故事。”
“你的?沒有。”艾克憨厚的道,“他提過你,說我有一天會超過你。”
“你這麼自信?”查理問道。
“難道這很難嗎?”艾克眨眨眼,表情更加的憨厚。
本來他應該會尊敬或者會怕,可自從跟西蒙老人混熟了之後,他就不覺得查理有多麼的和藹可親。尤其是真正的第一次見麵,他覺得查理不是他影響之中的那種人。
不由得話語間會讓人覺得他很令人反感,好像他全身上下都透出一種優越感,這種優越感令艾克覺得不爽。
但艾克還沒有傻到覺得自己很了不起,能夠把查理阿斯賈怎麼樣。
他隻是認為,在這種人麵前說謊,那就是等於承認跟西蒙老人有一腿。如果是諷刺或者譏諷,恰恰說明他跟西蒙老人沒有關係。
再者說,西蒙老人的確說過這句話來著。因此查理看不出艾克哪裡有說謊的痕跡。
“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那麼你的自信從何而來?”查理繼續追問道,“是不是有人教過你軍事方麵的事?”
“你說的是午儂老師?他隻是一個理論見長的人,但是我覺得戰場上更應該注重的是實戰。”艾克回答道。
查理似乎找到了一絲空檔,追問道:“那麼你認為實戰經驗從何而來?是不是有人給你講故事,講的都是實戰?”
艾克笑著說道:“實戰經驗?倒不如我給彆人講,我親身經曆的實戰不在少數了。你怎麼總認為有人給我講實戰?那麼請問什麼是實戰?能用來口頭傳述麼?難道您帶的兵莫非都是你傳授的口頭秘訣?”
“我從你的語氣之中聽出了種種殺氣。”查理眼神犀利起來。
“如果你因為聽了不爽把我殺了,卻證明了一點。”艾克眼神比查理更加的犀利。
查理冷笑道:“什麼?”
“證明我能超越你,你因為現在看到我的天賦感到害怕了。”艾克說道,“你問我自信從何而來,因為你跟我都是奴隸,起跑點都是一樣的。而我比你笨,笨的人耍不了心機。跟在陛下身邊混,笨的人往往命活的更久,官做的更大。”
“哈哈哈哈!口齒伶俐的娃娃,我倒是被你憨厚的笑給騙了。”查理這句是實話,他真的被騙了。
艾克笑著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怎麼就成了口齒伶俐的人了?難道你說我說的都是錯的?我的偉大的導師巴斯德教導我們,做人要耿直,對的錯的都要說出口。一字不差,一點歪理不說。”
查理滿意的點點頭,道:“通常沒有敢挑畔我,能夠挑畔起我怒意的人通常都死了。但是我今天就跟你這娃娃說,將來你要是能夠超越我,我親自帶領整個奧丁國的八百萬軍隊對付俯首稱臣。”
“彆!消受不起。”艾克哭笑不得的道,“我不接受理所應當的敗者的,你都能夠被這幾句話激怒,說明你的城府不夠深,還是說你已經有了隻手遮天的能力,不削於城府?”
“都有!”查理阿斯賈滿意的點點頭。
他笑著對西蒙老頭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孩子,會每天聽你那些無聊的故事了。城府很深的小夥子,挺有前途。”
艾克雙手攤開,道:“我哪裡來的什麼城府,不過會我努力在各方麵都超過您。”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查理阿斯賈現在又換了一個人,可能這才是他本來的麵貌。
他突然開心的笑道:“我早就聽說過一句話,‘按照你的意思,一百歲的恩格公爵,要比一百歲的奧丁國王強?’我今天其實特地就是來親眼看看,能夠說出這句話的人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結果還不賴。希望咱們再次見麵的時候,是我把冠軍獎杯交到你的手裡,並且我會親自為你去除手臂上的奴隸標記。讓你來努力超越我。”
艾克全身一顫,道:“一定!”
查理意味深長的伸手拍著艾克的肩膀,道:“十年後,爾當英雄問世。”
“不喝點再走?”艾克問道。
“不喝已經醉了,何必再喝?”查理咧嘴微笑起來。
西蒙老頭眯著眼睛看著查理走出房間的門,然後道:“他已經到校門口了。”
“草!嚇死老子了!”艾克終於長出一口氣,“我的表現還可以吧。”
“勉強過關,亮點在你真的差點激怒他了。”西蒙老頭笑道,“要是你真的成功了,他真的會嫉妒的殺了你。”
“靠!那你不攔著。”艾克哭笑不得的問道。
“放心,查理最大的毛病就是自大。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勝的過他,即便是我,他都認為我隻是投機取巧。而你今天的表現,他完全相信你是我教了那麼久才教出來的。”西蒙老頭道。
“所以?”艾克皺起眉頭。
西蒙老頭聞著香醇的酒,喝了一口才道:“真正的烈酒,需要人品味過才知道好不好。當他品味你的時候,我相信他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