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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人也是奇葩,並沒有怪罪宋雪瑩,反而怪罪錢姍姍。
“錢知青,你不會說話就閉嘴,虧得宋知青把你當朋友,你居然這樣說她,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張長風說。
鄭福軍點頭附和,“就是啊,宋知青不就是不小心讓你掉下水而已,你現在又沒有事,宋知青也給你賠償了,你還想怎麼樣?”
“什麼叫我沒有事還想怎麼樣?就是因為她我錯過了高考,你現在能這麼輕飄飄地勸我原諒她那是因為被連累不能高考的不是你,要是你因為她不能參加高考,我不信你還能這麼淡定。”
見張長風還想反駁,錢姍姍繼續說“你沒經曆過我的事,就彆在這裡多嘴,要是你想勸我放下的話,那好啊,要是你這次考上大學了你就彆去上學,要是你沒考上,以後你也不能繼續考了,怎麼樣?你答應不答應?你要是敢答應,我就答應你不再和宋雪瑩計較。”
張長風“……你既然想不通那就算了,我不和你計較。”
錢姍姍冷笑,“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計較?”
張長風這下是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柳知青這才適時出來打圓場,“好了,大家都是革命同誌,真沒必要鬨到這個地步,聽我的,大家都退一步,這事就到此為止。”
錢姍姍和張長風各自把頭扭到一邊,什麼話都沒說,但是態度也很明顯,他們不是給柳知青麵子,而是不想再和對方說話。
柳知青心頭不悅,但是最後還是沒說什麼,轉頭對宋雪瑩說“宋知青,我知道你心裡難以接受徐家收到通知書的事,但是剛才那些話你以後可不能再說了,要是傳了出去,大隊的人還你不知道怎麼想我們這些知青呢,我們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待多久,還是不要得罪他們本地人的好。”
宋雪瑩“我就是在咱們這裡說一說,出去外麵我肯定不說了,柳知青你就放心吧。”
張長風“我們這些人也不都是好的,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把宋知青你的話傳了出去呢!”
他說話的時候陰陽怪氣的,眼睛還朝錢姍姍那邊瞟,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話裡的有人指的是誰。
錢姍姍差點都要和張長風打起來了,最後還是在柳知青的示意下,陳知青和朱知青把人攔下了,才讓知青點免於一場戰爭。
同一時間,徐家老宅。
徐二伯從強那邊探出頭來,大聲朝大房這邊喊道“大哥,你真的不去老三家?大丫能考上大學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作為兄弟的不去道聲喜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另一顆腦袋從另一邊的牆上冒出來,是鐵柱娘馬桂芬。
隻見馬桂芬也扯著嗓子喊,“春華啊,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不通人情世故,徐老二說的沒錯,大丫頭考上大學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你就算再不喜歡老三一家也該過去說聲恭喜的!”
徐家大房那邊,堂屋的門雖然敞開著,但是房門卻是緊緊關閉著的。
徐大伯房間裡,徐大伯娘問自家男人,“孩子他爹,你真的不跟二弟去老三那邊?”
徐大伯沒好氣地說“不去!”
“這樣的話,大隊的人都知道我們家跟老三家關係不好了。”
“咱們家跟老三家的關係什麼時候好過了?”徐大伯反問,“就算去了又怎麼樣?老三還不是照樣不認我這個大哥!我才不去看他的臉色呢!”
徐大伯背著手,來回走了兩步,繼續說“再說了,就算考上了大學又怎麼樣,徐大丫一個女人,都已經嫁人成了彆人家的了,就算光宗耀祖也是彆人家的事了,關我們徐家什麼事?我才不去呢!”
又叮囑徐大伯娘,“你也不許去!”
徐大伯娘撇撇嘴,“知道了。”
她又不是傻的,怎麼可能去看崔蘭花得意的嘴臉?
如今她男人不去也好,她也不想去。
但是心裡怎麼堵得慌呢?
“你說老三家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先是一個二個的有了工作不說,大丫還嫁了乾部,現在更是成了大學生!”
說到這裡,徐大伯娘在窗口伸頭瞧了瞧,又縮回腦袋,壓低了聲音說“你說咱們家祖墳的位置是不是沒有埋對?要不然怎麼隻旺老三家?”
徐大伯剛想出口嗬斥徐大伯娘彆亂說話,可是話到嘴邊他自己也覺得十分有道理,於是原本要說的話就拐了個彎,“我覺得你說的很對。”
外邊徐二伯還在苦口婆心地勸說徐大伯,可是徐大伯根本不理會他。
他繼續和徐大伯娘說“要是以前,咱們還能去找人看看,找個風水好的地方重新埋一遍,但是現在……”
他搖了搖頭,“誰都不敢冒頭,就算咱們想找人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啊。”
徐大伯想的更多。
他覺得祖宗不能旺他不要緊,但是肯定也不能旺老三。
就算不能遷墳,那也得想個辦法破壞祖墳的風水,不能讓老祖宗繼續旺老三家了。
那風水要怎麼破壞呢?
一個靈光閃過,徐大伯突然就想到了小時候聽老人們講古說過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要不要找時間去試試?
徐大伯娘不知道,不過一會兒功夫,她男人心頭已經閃過了好幾個破壞祖墳風水的辦法,而且還準備私底下找時間去實施。
徐大伯娘聽了男人的話,也覺得心頭可惜。
她跟著歎息了好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說“他爹,你說我們可不可以去跟老三說,讓大丫把上學名額讓出來?讓咱們光宗或者光明去上學呀?”
“這不能吧?”徐大伯遲疑地說,“這可是大丫考上的,還從來沒聽說過考上的名額也能讓給彆人的。”
徐大伯娘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反駁道“怎麼就不行了?前幾年那個工農兵大學名額你難道忘了?本來不是誰給老三家的嗎?後來不還是給了丁知青,這次怎麼就不行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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