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徐七丫做的就是徐七丫做的了？咱們誰不知道你和孔知青跟徐家搭夥吃飯，為了不得罪她，說不定就是你們做的，然後安在她頭上討好她的呢？”說話的又是王雪梅。隻不過話一說出來她就後悔了。就算真的是孔知青或者方知青做出來的，那她們現在這麼說就是放棄了那個名額，現在她這麼一說，豈不是幫著她們獲得名額了嗎？柳知青也忍不住側目看向王雪梅，心想這個王雪梅怎麼這麼蠢？他都後悔當初和她一起想主意了，如果不和她一起，說不定自己想出來的辦法就會被采用了呢？就算要去學養殖技術，那也比現在被駁回地好不是嗎？那頭，孔知青皺眉看著王雪梅，“你的心思臟就覺得大家都一樣，我們是在徐家搭夥吃飯，但是徐家都是老實淳樸的，我們根本沒有必要討好，而且這肥皂才剛成型，到今天也才一個星期的時間，倒推回去也就是初六那天，那個時候我們都還沒回來呢，怎麼可能是我們做的？”“真的是這樣的嗎？”支書問，“這麼說來的話，孔知青，這也不能算你們的功勞了。”“那是當然，支書，我們出來也不是想占功勞，而是……”“而是他們知道改善肥皂的辦法。”徐舒馨接過話頭。“支書，您之前也說了，我這塊肥皂比供銷社的瑕疵品還不如，但也不是沒有改善的辦法，顧知青和孔知青、方知青都會改善，而且顧知青還能給咱們弄來工業堿，雖然成本會高一些，但是做出來的質量會更好，步驟也會更少。”方知青適時地說：“我這邊有銷售的渠道，隻要做出來了，我們就能賣出去。”這是把原料、製作和銷售都想好了啊。支書聽得眼睛發亮，心裡已經有了想法了，但還是詢問了社員的意見。社員們也是聽得眼睛發亮。但他們還是關心投入的錢財的問題，問了和之前同樣的話，在得知徐舒馨這塊肥皂除了油外，其餘的就是草木灰的時候，眼睛都瞪大了。這、這……草木灰都能做肥皂？“孔知青，我們讀書少，你沒騙我們吧？”徐小胖奶奶問。孔知青：“這是自然，草木灰裡麵含堿，溶於水後就是堿水，肥皂就是堿水和油脂發生了化學反應而成的，隻要學過高中化學的都知道，我們又何必要騙你們？”“那，那我同意！支書，我們大隊的副業就做這個了吧？”徐小胖奶奶馬上高聲大喊。馬大財也跟著喊，“支書，我也同意！”有了徐小胖奶奶和馬大財開頭，剩下的社員都跟著表示同意。支書：“那行，那我們大隊的副業就做肥皂。”接著又和顧朗說：“顧知青，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你了。”顧朗笑道：“不麻煩，能為大隊出一份力是我的榮幸，不過這其中功勞最大的還是馨馨，我也不過是等廠子建好後在後頭出些力氣罷了。”支書點頭，“七丫有功勞，但是你們的功勞也不小，我都給你們記著。”這事定下來，支書正準備說下一件事，下麵的社員又開始起哄，帶頭的還是他的親弟弟，二狗爹。二狗爹大聲地問銅柱爹：“馬二勇，現在孔知青都證明那肥皂確實是七丫做的，你是不是要給咱們表演那個倒立拉屎了？哈哈哈……”“哈哈哈！二勇，你剛剛可是當著大家的麵說的，不會這麼快就反悔吧？”“男子漢大丈夫，說得出來就要做得到，馬二勇，你該不會是個孬種吧？”說話的都是男社員，一個個看熱鬨不嫌事大地起哄，直把銅柱爹說的麵色通紅。有氣憤，有羞惱，也有後悔。他當初做什麼頭腦一熱說出那樣沒腦子的話？現在他要怎麼收場？這時候，支書也沒繼續說話，而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徐舒馨看了支書一眼，沒想到從來都一本正經的支書還有這種惡趣味。銅柱爹一臉為難，他看向支書和大隊長的方向，結果發現他們也用那種看好戲的目光看著他。他更加羞憤了。是了，徐七丫會做肥皂，還能帶著大隊賺錢，大隊長和支書肯定是站她那邊的，才不會管他呢。而且剛才起哄的可是支書的親弟弟！“我、我……”銅柱爹我了半天，什麼都說不出來，一張臉紅的差不多能滴血。倒立拉屎什麼的是不可能的，他可沒有那個本事。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憋著通紅的臉，大聲地說：“我錯了！我剛才不該那麼說的，你們大家繞過我吧！”“哈哈哈，馬二勇，你這就慫了？”二狗爹又開始笑話他。銅柱爹應也不敢應，隻是低著頭，心裡十分不忿。他不過是衝動之下說了一句大話而已，有必要這麼盯著他不放嗎？還是銅柱娘看不過去自家男人被這麼欺負，瞪向那些起哄的人，“你們什麼意思？我男人不過是吹了一句牛而已，你們這麼逼他做什麼？而且他都道歉了，徐七丫也沒怎麼著，你們這麼急著為她出頭做什麼？”“她又不是你們家的，就算她能帶著我們大隊發財你們也不用這麼捧著她吧？現在廠子都還沒辦起來呢，誰知道後麵會不會賺錢，說不得還得往裡麵賠，唔唔……”話沒說完，她的嘴巴被自家男人捂住了。銅柱爹一邊捂住自家蠢婆娘的嘴，一邊說：“不好意思，我家這個腦子有問題，剛才她說的話大家不要計較，就當她在放屁好了。”“唔唔……”你放開我。銅柱爹厲眼看著她，在她耳邊說：“你閉嘴！”銅柱娘這才平靜下來。馬大財輕嗬了一聲，“銅柱爹，我看你這婆娘不是腦子不好，這是不想我們大隊好吧？”“不是不是，馬大財，你彆亂說，我們都是大隊的人，怎麼能不盼著大隊好呢，肯定不是的，就是她老娘們年紀大了，腦子糊塗了。”他賠著笑，“真的，我保證。”說完，他鬆開手，問銅柱娘，“你說，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腦子不好才說了胡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