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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上竟然飛來一架無人機,就在上空盤旋。
金可凝高興地站起來,衝著無人機使勁擺手,還大喊大叫,生怕發現不了。
顯然,有無人機,指定就有人操控,而且就在附近不遠處。
終於有救了。
厲元朗長出一口氣,身體放鬆的直接癱坐在地上。
一個小時後,厲元朗和金可凝被救援隊費了好大周折,終於救上來,並且馬上送到祥雲區醫院。
厲元朗還算不錯,有點皮外傷,還有就是身體透支,補充點營養液就沒事了。
金可凝腳脖子淤青,好在沒傷到骨頭。經過處理,慢慢靜養便可康複。
的確如厲元朗猜想一樣,穀翰在得知金可凝失蹤後,嚇得大驚失色。
馬上聯係好救援隊,要求連夜冒雨進山搜索。
卻被救援隊長斷然拒絕,冒險的事情他們堅決不做,誰說都不好使。
把穀翰氣的乾瞪眼,卻也無可奈何。
這事他都沒敢告訴他爸爸穀政川,聯係了穀闖,向他討要計策。
穀闖一聽,氣得差點要罵人了。
“老二,你是怎麼搞的,金可凝是金老頭子的心頭肉,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家可就遭殃了。”
“這事不能瞞,你也瞞不住,馬上告訴咱爸,讓他和老金家聯係。大人之間的事大人解決,咱們聽著就是。”
穀政川知道後,沒說什麼,但是那張臉已然陰成了鍋底。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厲元朗和金可凝在一起。
他知道厲元朗應變能力強,有他在,事情就沒那麼糟糕。
略作思索之後,一個電話打給了遠在廣南市的金維信。
金可凝此次前往魯高市的祥雲區,是雙方父母經過商討決定的結果,就是給穀翰和金可凝提供一個接觸機會。
處朋友嘛,總得多接觸、多了解才行。
萬沒想到,女兒竟然在穀翰的地盤出了意外,而且還是和厲元朗一起遇險,這讓金維信百思不得其解。
他現在對厲元朗是沒有一丁點好印象。
這人實在可惡,不僅事事和他作對,更是因為亂搞男女關係,被水慶章打入十八層地獄,從正處級的縣長一擼到底,成為一個普通小科員。
但是,穀翰卻沒有陪著女兒,金維信對此十分失望。要是給穀翰打分的話,三十分都勉強,根本不及格。
把女兒的終生托付給這路貨色,將來能幸福嗎?
隻是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女兒的安全才是第一位。
金維信當機立斷,訂好最近的航班,馬不停蹄趕往魯高市。
這事他沒敢告訴家裡人,就是他爸爸金佑柏都不知道,更何況金老爺子了。
讓他們得知,除了乾著急沒有任何幫助,尤其老爺子。
畢竟九十歲的人了,金可凝又是他的掌上明珠,萬一著急上火出了問題,誰都承擔不起。
老爺子多活一天,就是他們金家子孫的福音。
放眼看一看,遠的不說,就說穀家吧。
要是穀老在的話,穀家就不會出現那次危機,差點陰溝裡翻船,遭到毀滅性打擊。
當穀政川知道金維信飛往祥北省後,他馬上放下手頭上事務,驅車幾百公裡趕赴魯高市。
南陵省和祥北省相鄰,穀政川坐車,金維信乘飛機,二人竟然在祥雲區醫院大門口相遇了。
一個是南陵省的書記,一個是廣南市委副書記,關鍵他們兩個是京城穀家和金家人,身份顯赫,不容小覷。
魯高市委書記廖啟勇得知消息後,率領市委和區委還有醫院領導一乾人等,從裡麵快步迎接出來。
廖啟勇分彆和穀政川、金維信握手打招呼。
他說:“穀書記、金副書記,左書記向你們問好。”
左品坤,祥北省的書記,和穀政川同一級彆。
穀政川頷首回應:“請代為轉達對品坤同誌的感謝。”
金維信也點了點頭,並問廖啟智,女兒現在情況如何。
飛機一落地,金維信就得到女兒平安脫險的消息,聽說受了傷,還是令他萬分揪心。
“請二位放心,可凝小姐沒什麼大礙,就是腳脖子有點小傷,沒傷到骨頭,休養一陣就會好的。”
呼……
金維信長出一口氣,沒事就好。
隨後,眾人簇擁著穀、金二人一起走進病房,去看金可凝。
金可凝臉上有一道劃痕,不過已經見輕,腳脖子上套著腳套,神情安逸的躺在病床上,正在輸液。
當著眾人麵,金維信簡單詢問幾句,金可凝表情淡淡的回應。在外人看來,根本不像父女對話,更像是領導慰問老百姓。
廖啟勇露麵,形式大於內容。
該做的禮節進行完畢,知趣的起身告辭,並且邀請穀政川和金維信共進午餐。
二人自然推辭一番,架不住廖啟勇堅持,盛情難卻點頭答應。
等到廖啟勇攜眾人離開後,穀政川拍了拍金維信的肩頭,“維信,你和可凝聊著,我們電話聯係。”
金維信“嗯”了一聲,穀政川隨後也走了。
病房裡隻剩下金維信和女兒金可凝,金維信看了看女兒,擔憂問:“可凝,你怎麼會跟厲元朗在一起?他……”
頓了頓,金維信還是從牙縫裡擠出他的擔心,“他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哼!”金可凝冷哼一聲,瞪著老爸說:“你的思想真齷齪,就不能正常一點啊。”
金維信被女兒說得老臉通紅,“我是關心你嘛。畢竟你們失蹤這麼久,又度過一夜,厲元朗這人本來作風就不好,難不成會對你起歪心眼。”
金可凝白了白老爸,“你彆拿有色眼鏡看人,厲元朗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呢,他挺男人的。要是沒有他幫助我,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下來。”
說到此,金可凝眼圈紅了起來,有些激動。
金維信十分吃驚,難得聽到女兒誇讚一個人,尤其這人還是厲元朗。
到底怎麼了,厲元朗用了什麼招數,把女兒灌得迷迷糊糊,竟然替他說話。
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可凝,你好好休息,我已經聯係好祥北省軍分區的直升機,下午就把你送回京城,咱們回家養傷。”
金可凝沒再說話,等於默認了父親的做法。
金維信想了想,又說:“穀翰……”
他才提到穀翰的名字,卻被女兒倔強的直接回絕,“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起這個人的名字,我討厭他!”
“可凝……”
“彆說了,我不聽。”
唉!金維信歎了口氣,對於他的寶貝女兒,他真是一點辦法沒有。
看來隻能暫時順著她,以後再說了。
反正對於穀翰,金維信也不像之前那麼積極了。
一個連女人都保護不好的男人,誰會放心把女兒交給他。
隻不過,穀家畢竟聲名顯赫,穀家和金家聯姻,對金家利大於弊。
穀政川正在向金家慢慢靠攏,穀家這一係人馬齊整,穀老大坐鎮南陵省,穀老二在安江省,都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地位舉足輕重。
要是金家有了穀家一係人馬加入,勢必壯大不少力量。
這對老爺子給金家規劃的政治版圖,無疑有了巨大擴張。
等到薛永相成功入主,有他的支持,自己還有弟弟金維昂,指不定上升到哪一層級。
想想都令人振奮。
算了,這事需要從長計議。不急,慢慢來。
穀政川從病房裡出來,住進魯高市委招待所,一個電話,把兒子穀翰叫到跟前。
這時候的穀翰,早沒有了副區長的精氣神,耷拉著腦袋,都不敢多看老爸一眼。
穀政川背手站在落地窗跟前,慢慢回轉身來,走到穀翰麵前,冷冷瞪視著他。
穀翰頭低得更深了,隻能看到老爸的皮鞋尖。
“抬起頭來,彆像鬥敗的公雞!”
穀翰紮著膽子,剛把臉揚起來,卻見穀政川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