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的使命》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走,咱倆出去透透風。”
沈聰還以為何薇在身邊不好說,就提出來和厲元朗出去單聊。
沒辦法,看來今天需要亮一亮底牌了。
不過不是出大王或者小王,而是一個“2”。
在露天陽台上,厲元朗和沈聰噴雲吐霧間,循循道來。
他說,最近研究高層講話就會發現,自從這屆班子上任以來,各種公開場合提到最多的就是老百姓。
因為我們是依靠老百姓才有今天的幸福生活。
唐書記審時度勢,今後在他的發言稿中,要多多加入這方麵的內容。
沈聰不住點著頭,把厲元朗的話深刻記下,回去後,偷偷記在本子上。
估計晚上睡覺說夢話,也要念叨幾遍。
果不其然,方儒先在得知是厲元朗修改完稿子獲得通過,對厲元朗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冷淡,不理,把他當成了競爭對手和敵人。
為此,厲元朗痛苦不堪,想著該如何化解。
不過也有好消息,厲元朗接到了章來左的電話邀約,請他吃飯。
他打不是差這一頓飯,而是來祥雲區十來天了,終於有個可以說話的人了。
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孤獨寂寞了。
地點在祥雲區的嶽城海鮮酒樓,不止有章來左一個,還有祥雲區念河鎮衛生院的院長管一夫。
管一夫四十多歲,最大特點就是長了一個酒糟鼻子。
而且那雙眼睛始終給人沒睡醒的感覺,一看就是個對酒情有獨鐘的人。
能把管一夫叫來陪酒,說明他和章來左關係不錯。
相差十來歲的倆人,能處到這種關係,估摸紐帶就是酒瓶子。
還真讓厲元朗猜對了,這二位沒端酒杯的時候,還是有模有樣的謙謙君子。
半斤白酒下肚,各自都放得開了,說話也不像一開始那樣,把感謝厲元朗掛在嘴邊。
厲元朗就希望是這樣,暢所欲言,無拘無束。
本來在秘書科,整天竟做殺死腦細胞的事情。下班之後,適當放鬆一下,讓腦細胞多多活躍,以延長存活期。
所以這頓酒喝得相當成功,為他們今後來往,奠定了良好的延續基礎。
從酒桌上下來,章來左和管一夫全都喝成軟骨病,走路一會高一會低,彰顯出路不平的歪理。
厲元朗趕緊給他倆叫好出租車,一再叮囑司機要把人安全送回家,並且多給了二百塊錢。
厲元朗現在很寬裕,韓茵的那張銀行卡裡有十萬塊錢。
還完黃立偉的一萬,還剩九萬。
厲元朗決定攢錢,等攢夠了下次見到韓茵,一並還給她。
不管韓茵怎樣認為,厲元朗不能花她的錢,尤其是女人,還是對他有想法的韓茵。
他不是沒考慮過和韓茵再續前緣,隻是他了解韓茵。除了強勢,對於自己和吳紅麗之間的這段孽緣,韓茵是放不下的。
這也讓人理解,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
他和韓茵即便為了女兒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與其這樣,莫不如不走這一步,對女兒才會沒有傷害。
一連數日,厲元朗三點一線,上班下班,單位宿舍,非常有規律。
即便雙休日,除了偶爾和章來左管一夫小酌一番,基本上就待在宿舍裡,不怎麼出去。
魯高市實在沒有能提起他興趣的地方,海欣茶室不是向往之處。
他又不喜歡遊山玩水,關在宿舍裡看看書,成為他最佳的消遣方式。
期間,他曾經去過一次韓茵的家,見了女兒媛媛。
小家夥對他有天然的親近感,已然接納了他,這或許就是血緣的奇妙吧。
厲元朗問韓茵,那張銀行卡裡有十萬塊錢,他使用了一些後,卻在月初又打進一筆錢,讓銀行卡始終保持在十萬元整。
這筆錢是不是韓茵打進去的,為什麼這樣做。
韓茵解釋得很清楚,“我算過,十萬元夠你日常花銷,關鍵時刻還能救急。元朗,你要想在仕途上走得很遠,首先一點不能缺錢。有那麼一句老話,一分錢憋倒英雄漢,你如果沒有錢,在最需要錢的時候,容易犯錯誤。”
“人都有貪欲,我知道你對錢看得很淡。可你不要忘了,你生病時的窘迫,你在沒錢時遇到的煩惱,你精打細算,這些都是為貪欲埋下的種子。”
“以防萬一,我想了這麼個方法。元朗,我這是為你好,如果你實在難以接受,我就給你一個接受的理由,權當我還給你那一百萬吧,不帶利息,怎麼樣?”
厲元朗把銀行卡推到韓茵麵前,搖了搖頭,“謝謝你為我考慮了這麼多,可這錢我還是不能收。”
韓茵失望的看向厲元朗,動情的問道:“我就這麼令你討厭嗎?”
厲元朗正色道:“這是我做人的原則,和彆的無關。”
“那好吧。”韓茵乾脆直截了當說:“我是生意人,我就從做生意的角度告訴你,這筆錢是我替媛媛為你做的投資。你將來在仕途上大有發展,對媛媛也有好處,這下你總不能拒絕了吧。”
儘管厲元朗一再堅持,可是當他返回祥雲區後,還是在自己的包裡發現了那張銀行卡。
唉,厲元朗無奈,隻得暫時收下,以後再說了。
自從上次改過稿子,沈聰隔三差五找他寫稿。
每次都被厲元朗以各種理由拒絕。
好鋼用在刀刃上,露一次臉足夠了,露多就不值錢了。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方儒先,這不是厲元朗想要的。
沈聰見厲元朗不識抬舉,也就失去耐心,不再找他了。
這天下午,方儒先接到辦公室來的電話,要科裡出一個人去會議室做記錄。
李可為另有任務不在區裡,沈聰有事請假。
方儒先有稿子要寫,就讓何薇去。
何薇一聽,腦袋搖成撥浪鼓,“方哥,我不行,我一見領導腿就哆嗦,我乾不了這事。”
方儒先豈能不知何薇水平,正經事不行,扯彆的比誰都能。
這種花瓶能夠在一科站住腳,還不是人家有個好爹麼。
他不叫厲元朗,是對厲元朗改稿子一事耿耿於懷,嫉妒在心。
何薇哪考慮這些,央求厲元朗替她代勞,好話說儘。
做會議記錄,厲元朗駕輕就熟,不在話下。
算是幫何薇一個忙,他拿上東西,走出一科,直奔樓上小會議室。
彆看厲元朗來祥雲區有十幾天,區裡主要領導他並沒記全。
主要是他的工作軌跡基本上集中在秘書一科,很少有接觸區領導的機會。
即便有的話,也早被沈聰搶去了。
走進小會議室,已經有好幾個人坐在椅子上等著了。
有交頭接耳聊天的,還有擺弄手機的,也有在本子上寫東西的。
大家對於厲元朗都不熟悉,抬眼看了看他,知道他是做會議記錄的,也就沒在過多關注。
厲元朗在後排找了個空位置坐下,旁邊還有一名辦公室人員和他搭檔。
陸續的,又有幾人進來。
厲元朗注意到,有個中等身材,長了一張圓臉,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縫,給人一種他在笑的錯覺。
這人他知道,是區委副書記王祥尊,也就比厲元朗大個三、四歲。
看他麵相,讓厲元朗瞬間想起西吳縣的原縣委書記朱方覺。
這種人俗稱笑麵虎,千萬彆被他的外表給騙了,這樣的人耍起手腕來,更加厲害。
緊接著,一個四十來歲的黑臉男子,大步進來。
一米八的個頭,長得非常壯實,也很有派頭。
聽旁邊人小聲嘀咕,這位名叫侯展生,祥雲區區長。
哦,厲元朗深深記下。
就在他將注意力集中在侯展生身上的時候,門口又進來一人。
厲元朗無意中一瞥,和那人的目光正好碰在一起,二人禁不住同時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