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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的是智乾大師?”
“嗯,是他給我算的,名字也是他給我改的。我以後就叫陳沫,他說這個名字一定會讓我火起來的。”
智乾大師,厲元朗印象深刻,他送給自己的四句話中,前兩句已經應驗了。
厲元朗本身是個無神論者,不相信封建迷信之說。
但是智乾大師徹底讓他有了鬆動。
當時他送給厲元朗四句話的時候,兒子還沒降生,他就知道兒子名字會叫穀雨。
關鍵是,這個名字不是他厲元朗起的,是嶽母穀紅岩的傑作。
穀紅岩根本沒見過智乾大師,怎麼會這麼巧合呢?
至於後兩句,厲元朗權當玩笑聽了。
因為以現在的勢頭,他不相信自己會敗走麥城。他會一路向前,將來到達更高更大的廣闊空間,施展他的才華,實現一心為民的理想和夙願。
陳沫這個名字,厲元朗覺得不好。
這個是沉默,寡言少語的意思。
但這個也是沉沒,那可是沉到水底永不見天日的意思,絕不是好兆頭。
“柳……陳沫姐,這個名字……會讓你火嗎?”厲元朗試探著問道。
“我馬上就會上一部新戲,我在戲裡演女二號,智乾大師說了,這部戲會讓我火得一塌糊塗,我會很快出名的。”
穀柳煙信心百倍,“我都演了快二十年的戲了,女一號也做過,可是沒一部拿得出手,甚至我第一次當女一號的那部戲,因為某種原因至今沒上演。厲元朗,你不知道一個演員的夢想,就是希望有一天爆火起來,讓觀眾都認識你熟悉你,那種成就感,外人是不理解的。”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眸已經望向遠方,似乎那裡是一個大舞台。
她站在舞台中央,享受著激光柱的單獨照射,映射在她身上。而台下的追星族們,則聲嘶力竭呼喊她的名字,鮮花、掌聲不斷……
厲元朗瞅著發呆的穀柳煙,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
她是太想出名了,已然到了癡迷的程度。
不過有一點厲元朗挺佩服穀柳煙,在利欲熏心的影視圈,穀柳煙並沒有借助她爸爸穀政綱的身份,給自己創造機會。
全靠她自身努力,靠著紮實的演技,一步步走到今天。
畢竟厲元朗不是那個圈子裡的人,不好對此過多評論。
看到穀柳煙進入忘我境界,厲元朗趕緊咳嗽一聲,好給對方提個醒,這裡是醫院,不是你理想中的夢境。
到底是演員,穀柳煙一點也不覺得尷尬,麵色平靜的說:“我真是看到我未來的一切了,厲元朗,你沒有看到嗎?”
“我看到了。”厲元朗忽然睜大眼睛,驚喜道:“我看到外公醒了。”
也不管穀柳煙,直接快速去找嶽父嶽母報信去了。
醫生在裡麵檢查一番,出來後告訴穀家眾人說:“穀老身體還很虛弱,要想見人的話,尚需要一點時間,請你們做家屬的耐心等待就是。”
“據你估計還得多久?”穀政川嚴肅的問道。
畢竟這些人裡麵還有好幾個身在體製中,又是重要身份,不可能總是留在這地方乾等,還有好些事情等著回去處理。
醫生推了推眼鏡框,低著頭略微想了想,之後抬起頭來說道:“最起碼需要兩到三天左右,這還得看穀老恢複情況,請你們做好安排吧。”
兩到三天,這是能夠接受的日期。
穀政川當即宣布,“咱們不用都留在這裡,排一下班次,每個班一到兩人,輪流值班,一有情況馬上彙報。”
這個做法得到大家的讚同和認可。
基本上確定,小輩男人都是晚班,一人值一夜。白天就由兒女們以及穀柳煙輪流值守。
水婷月因為要照顧孩子,情況特殊,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用參與倒班。
現在已是中午,水婷月主動留下來照顧外公,其餘眾人則去穀政川秘書王龍仙安排好的酒店享用午餐。
厲元朗自然要陪老婆,就沒有跟隨而去。
他們夫妻已經好久沒在一起說說話了,正好借此機會,坐在監護室外的椅子上,聊起了天。
這些日子,厲元朗在戴鼎縣經曆過許多事情,話題離不開的也是戴鼎縣。
他不可能什麼都告訴老婆,主要是怕引起她的擔心。
全是挑著簡單輕鬆的事情講給她聽,碰到有趣的事情,水婷月不時跟著小聲笑起來。
穀老爺子暫時脫離危險,大家懸著的心也跟著放鬆,不像一開始那樣氣氛凝重了。
厲元朗握著老婆軟軟的手,和她傾訴著自己的事情,不知不覺,水婷月歪著身子,頭慢慢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不說話了,就這麼直挺挺坐著,任由老婆安靜的閉上雙眼。
女人最需要的是男人的肩膀,是依靠也是指望。
因為男人是家庭的頂梁柱,是女人在脆弱時候的支撐。
都說男人的臂彎是女人的避風港灣,其實男人的肩膀恰如航道上的燈塔。
如果沒有了燈塔的指引,女人就找不到想去停泊的港灣,就會迷路,就會在心裡犯嘀咕。
同樣,男人的肩,女人的淚,其實夫妻都挺累。
男人也有脆弱,也有需要被女人體貼照顧的時候。
這種體貼不是日常的端茶倒水,洗衣做飯。
很多時候,男人疲憊的心也需要一個靠山,希望自己也能靠在心愛女人的肩上,哪怕隻是歇一會兒,放鬆一下身心,這就足夠了。
所以說,這一點男女是相互的。
就好比此時的厲元朗,把頭略微偏一下,輕輕壓在水婷月的頭發上麵,嗅聞著發絲中的芳香,沁人心脾,舒服極了。
如果此刻拍上一張照片,絕對是一副精美作品。
名字都想好了,就叫“依靠”。
漸漸地,他倆都不說話,手抓著對方的手,十指緊扣在一起,默默看向監護室裡。
世界仿佛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沒有一丁點聲音。
隻不過這種場景沒有持續太久,就被厲元朗的手機鈴聲打斷。
水婷月趕緊坐起來,還整理一下頭發。
厲元朗接聽後,便說:“小妹,你來了,在哪裡?樓下,好的,我去接你。”
掛斷手機,厲元朗對水婷月交代著:“卿柔來了,我去接她。”
“嗯。”水婷月點著頭。
葉卿柔手捧一大束鮮花,正在下麵等著,身旁站著王鬆,同樣也捧了一束花。
他們是被警衛阻攔,自然沒敢硬闖。
二人從小都是在高級家庭長大,深知警衛不是好惹的。
“哥,穀爺爺怎麼樣了?”在通往重症監護室的路上,葉卿柔關心問起來。
厲元朗便把穀老爺子的情況簡單做了介紹,王鬆趁機插言道:“爺爺也讓我問候穀爺爺一聲,他一知道消息,更不願意說話了。在屋子裡一坐就是一整天,都不去外麵呼吸新鮮空氣了。”
王鬆爺爺外號“王老蔫”,性格使然,本身就不愛說話,聽到老戰友身體欠佳,就用這種方式表達心情。
二人見過嫂子水婷月,又往裡麵看了看,算是儘到一份心意。
之後,葉卿柔和嫂子小聲交談,王鬆則和厲元朗在另一邊閒聊著。
“王書記在沈城市乾著還順手吧?”
王銘宏已經高升,擔任沈城市委書記,並且正式入局。
王家正是如日中天,最為關鍵的是,王鬆爺爺身體非常好,沒啥大毛病,除了不愛說話之外。
誰知道,王鬆卻搖了搖頭,露出一副擔憂的神色。
“怎麼,王書記遇到麻煩了?”
王鬆深深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麻煩還不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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