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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輝正用著她的筆記本玩遊戲,還玩的津津有味。
“你乾嘛!”柳思思眼睛瞪得溜圓,衝過來一把推開匡輝,趕緊找自己存在硬盤裡的文件。
“彆找了,你標注重要不許刪我都沒刪,隻刪了沒用的文件。”匡輝叼著煙滿不在乎的說:“你的筆記本配置太低了,硬盤也小,等我有錢了一定給你換個最新款,這老掉牙的玩意專門留給我打遊戲用。”
柳思思不搭理他,手指在觸摸鼠標上一頓忙乎,還好,最有用的采訪稿件和視頻圖片都在。
不對,她寫的那篇采訪隨記呢?
柳思思清楚記得,那晚她寫完後實在太困了,就沒有保存在標有‘重要’的文件夾裡,而是隨便放在彆處。
“匡輝,我的那篇采訪隨記呢?”柳思思眉毛蹙在一處,眼睛直冒火。
“哦,可能是給刪掉了吧,沒辦法,我玩的遊戲文件有點大,你的硬盤不夠用,必須刪掉一些沒用的垃圾文件。”
“你、給刪了!”柳思思又急又氣直跺腳,那篇采訪隨記是她準備發到貼吧網站的。
關鍵是那篇文章她寫的時候非常有感覺,一氣嗬成,中間都沒停頓過。
兩千多字對於手殘黨的她來講,隻用了半個小時,絕對是一篇值得一看的文章。
然而,卻讓匡輝手賤的給刪掉了,就為了給他的遊戲騰地方。
“你快給我找回來,快啊!”柳思思發瘋一般,拽著匡輝就不撒手。
“刪了上哪去找。”匡輝無奈的直攤手,“不就是一篇文章嘛,刪沒了你再寫一篇不就得了,乾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柳思思氣得眼淚直掉,“你知不知道,那篇文章對我有多重要,那可是我對厲縣長隨行采訪的感想,要是引起轟動效應,說不定我就會很快轉正……”
“你,嗚嗚!”柳思思氣憤的趴在床上痛哭起來。
“思思,你彆生氣……”匡輝麻溜過來賠禮道歉,剛說了幾句好話,突然聽到電腦裡有提示音,趕緊過去觀瞧是不是gm找他。
柳思思對匡輝失望透頂,擦乾眼淚二話不說開始收拾拉杆箱。
匡輝這邊敲打鍵盤忙著,那邊還問柳思思這麼晚了乾嘛去。
柳思思根本不搭理他,倔強的收拾完,套上外衣外褲直接拽著拉杆箱走出房子。
本以為她這麼走了,匡輝指定追出來勸她回去。
如果說幾句好話,在表現出悔過的誠意,看在好幾年的感情份上,柳思思心一軟也就算了。
可是她站在單元門口,盼望匡輝追來的腳步聲卻沒有出現。
她的心涼透了,索性推開單元鐵門,頂著凜冽的寒風走在空蕩蕩的小區裡,又拐到空曠的大街上。
寒風嗖嗖的刮,還飄下漫天雪花。
淚水夾雜著雪花遮住她的雙眸,柳思思就這麼一直走著。
此時已是後半夜,大街上除了路燈,還有寥寥無幾的小車通過。
直到這會兒,柳思思才發覺,在偌大的戴鼎縣城,她竟然沒有可以投奔的去處。
放眼望了望,遠處正好有一家小旅館,柳思思走過去準備先在這裡對付一宿再說。
不成想旅館的門是從裡麵鎖上的,她敲了幾下門,屋裡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彆敲了,客滿了。”
沒有辦法,她又去找下一家,結果都讓她失望,就連賓館同樣不接待她。
正好途經一家酒吧,顯示還在營業中。
柳思思便拽著拉杆箱推門走了進去。
她點了最烈的酒,一杯接一杯往肚子裡灌,完全是花錢買醉。
不知不覺,柳思思喝多了,天旋地轉的。
正好也到了酒吧打烊的時候,服務生很客氣的把她請出了酒吧。
柳思思再次陷入不知去哪兒的窘境,倒是服務生提了一嘴,說她可以去旁邊的浴水金沙洗浴城。
那裡有休閒服務區,可以睡覺休息。
柳思思強挺著走到浴水金沙,一進大廳裡,發軟雙腿的實在邁不動步,好不容易摸到沙發跟前,身體癱軟的順勢躺了下去。
前台吧員見狀馬上過來詢問,柳思思此刻已經昏昏沉沉的,說話都不利索,並且才說幾句就睡了過去。
任憑吧員如何叫她,就是叫不醒。
沒辦法,吧員隻好找來前台經理。
前台經理打遠一聞,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扒拉半天柳思思也不醒,正琢磨著該如何安排她。
偏巧這會兒,洗浴城副總袁誌鵬從樓上下來,一見情況馬上詢問前台經理。
這名經理把事情一說,袁誌鵬湊過來仔細端詳著柳思思的臉,忽然一怔,納悶著,會不會是她啊?
浴水金沙表麵上是個十分正規的洗浴城,實則也是藏汙納垢的場所,隻不過不對外而已。
在洗浴城後麵,有個二層小樓,能進去這裡麵的人非富即貴,尋常人等根本靠不上前。
那裡有不少漂亮女技師,專門為這些人服務。
自然了,服務項目肯定是帶有顏色的。
縣公安局政委高度此時就在那裡,他早就看不上這些胭脂俗粉,非要換一換口味,最好是女大學生,那才彆有風味。
其實高度來也是有原因的。
今晚,搜捕行動大獲全勝,雖然陳正自殺身亡有了一點點小瑕疵,卻也讓縣公安局沒有白忙活,至少可以向縣裡有所交代了。
於是,公安局政委高度,宴請李本慶以及公安局班子成員好好吃了一頓。
由於有了上次教訓,這頓飯選在了公安局食堂進行,沒有去專門的酒店。
本來招呼韓明國的,韓明國以累了為由沒有參與。
席間,大家原本繃著的神經全部放鬆下來,推杯換盞好不熱鬨,唯獨胡召俊隻喝了一點點就,中途便離席了。
他走更好,留下的全是高度的人,更是李本慶在公安局內的嫡係人馬,這酒還能少喝了。
酒宴完畢,李本慶醉醺醺的走了。還交代高度一項重要任務,明天一早就去正寧挖沙場陳正的辦公室,把那裡封了,等他的電話再做打算。
高度本來想回家的,可一看時間這麼晚了,乾脆去了浴水金沙洗浴城,洗個澡舒服舒服好解乏。
由於酒精的刺激,高度便有了想法。
這裡的女技師一概不要,他就喜歡女大學生,非逼著袁誌鵬趕緊去找。
袁誌鵬倒是通過特殊渠道聯係了一名在校女大學生,名字叫薇薇,今年二十歲,看照片人長得清純有活力,相當奈斯。
薇薇答應今天就到,可左等也不來右等不見人影,手機又聯係不上,把個袁誌鵬急得團團轉。
沒辦法,那邊的高度催得急,他可不敢得罪這尊大佛,萬一惹不高興了,一怒之下查封了洗浴城都能做得出來。
眼見睡著的柳思思,再一看離他不遠的拉杆箱,袁誌鵬調出來手機裡薇薇的相片大約一對比,倒是有幾分相像。
若是放在以前,袁誌鵬肯定認為這倆不是一個人。
隻是當今社會,照片都是經過幾級美顏過的,和真人比起來差距是有的。
況且柳思思模樣並不差,心急如焚的袁誌鵬便認定柳思思就是薇薇了。
這會兒又有人給他打電話,說高度生氣直罵人,還說再不滿足他的要求就把洗浴城給砸了。
袁誌鵬顧不了那麼多,吩咐人將柳思思抬到後麵,送進房間裡。
之後滿臉笑意的把高度請進去,讓他儘情瀟灑。
弄完這一切,袁誌鵬提著的心總算落在肚子裡,躺在專用的按摩室裡,讓他最中意的女技師給他按摩放鬆。
忽然有人進來告訴他,說外麵有個叫薇薇的女大學生找他。
袁誌鵬騰地從躺椅上坐起來,瞪著雙眼驚恐的問:“什麼,你、你再說一遍!”
得到同樣回複後的袁誌鵬頓時傻眼了。
薇薇來了,那麼那個被他送給高度享用的女孩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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