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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永生,縣委辦綜合組組長。
朱方覺一下子想起來,問道:“是不是厲元朗剛來報到那天,衝撞嘲笑他的那個人?”
左江點頭,“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況且把康永生派過去,不更能證明厲元朗不是小肚雞腸的人麼。”
朱方覺的眼睛迅速轉動,忽然明白了,指著左江笑說:“你這個人啊,鬼心眼子真多,好吧,就是他了,回頭我就告訴厲元朗。”
什麼測試厲元朗心胸,擺明了給他添亂。
羅陽在擔任厲元朗秘書之前,一直待在綜合組,和康永生關係不睦,矛盾還不小。
這一次把康永生派到紀委擔任辦公室主任,就是在紀委扔進去一個癩蛤蟆,不咬人惡心人。
反正朱方覺滿足了厲元朗的提名,他提出的康永生,厲元朗隻能接受。
好玩,有趣。
接下來數日,縣紀委、縣反貪局聯手,對十九名乾部進行調查。
最終確定,有三人犯有嚴重的違法亂紀問題,其中就包括那位縣商務局的徐局長。
按照有關規定給予雙開,並移送司法機關處理。
至於情節較輕的,分彆給予不同程度的處理和處罰。
與此同時,西吳縣在其官方網站公布了公開招聘乾部的通知,報名者踴躍。
這可是西吳縣百年難遇的機會,尤其那些身在官場的人,都想趁此機會鯉魚躍龍門,來個徹底大翻身。
因為這件事不涉及厲元朗,他也好久沒回省城沒見到老婆了。
就在西吳縣選拔乾部的筆試當天,厲元朗正陪著老婆水婷月在家附近的公園裡散步聊天。
水婷月對於丈夫瞞著她生病住院一事耿耿於懷。
厲元朗甜言蜜語好話說儘,並再三保證下不為例,還說這是為她和兒子著想。
一提起腹中兒子,水婷月氣就消了一大半。
隨著懷孕時間越來越長,還有不少已為人母的同事朋友提醒,特彆是她的閨蜜方文雅,憑借經驗肯定,水婷月這一胎是男孩的幾率非常大。
後來,架不住水婷月再三央求,水慶章終於動用了一次特權,在允陽市婦幼保健醫院做了彩超,經驗非常豐富的女醫生看完後,還對水婷月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話。
“祝賀你,你家的小建行非常健康。”
水婷月不明所以,再追問下去,女醫生卻隻笑不答,讓她自己尋思去。
當她把這事告訴方文雅之後,方文雅樂嗬嗬摸了摸水婷月凸起的肚子,“我告訴你答案吧,女孩叫招商銀行,男孩呢,就是建設銀行,這下你該懂了吧。”
“啊!”水婷月驚喜萬分,“這麼說來,我、我懷的真是男孩?”
“那還有假,人家醫生是通過儀器看出來的,怎麼會騙你呢!”
終於如願以償,水婷月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第一時間通過手機電波告訴了老公厲元朗,這才有厲元朗在百忙之中趕回允陽的經曆。
其實對於生男生女,厲元朗一直看得很淡。
雖然這是他的第一胎,隻要是孩子健康快樂,無論男女,他都一樣對待。
國人固有的重男輕女思想,在他這裡根本不存在,甚至他喜歡女孩反而超過男孩一些。
這話可不敢跟老婆說,她要是知道自己重女輕男,還不跟他鬨啊。
走了一段路,水婷月感覺累,腿酸疼。
也難怪,她的腿有些浮腫,走起路來極不舒服,非常難受她突發奇想的說道:“老公,我走不動了,要不……要不你抱我回去吧。結婚後,你還沒抱著我走過呢。”
“抱你?”厲元朗一陣驚訝,倒不是他沒有力氣,可這麼遠的路,水婷月還懷著七個月的身孕,萬一出現差錯,後悔都來不及。
“怎麼,你不想抱我,嫌棄我了是不是?”
水婷月懷孕後情緒不穩定,時不時挑毛病發邪火。
“哪裡的話,我老婆這麼好看溫柔,還給我懷了一個大胖小子,我高興還來不及,何來的嫌棄。”
厲元朗說著話,挽起袖子蹲下身體,水婷月抱著肚子,厲元朗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托起她的雙腿,稍微一用力,就把水婷月抱了起來。
一路上,水婷月手緊緊勾住厲元朗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厲元朗身體上的溫度和男人氣息,十分享受。
厲元朗反而不輕鬆了。
水婷月懷孕體重增加不說,他走路小心又謹慎,生怕摔倒。
關鍵是水婷月的大肚子阻擋了他的視線,腳下的路有些看不清楚。
所以走路速度很慢,臉上還滲出汗珠,有輕微的氣喘聲。
“老公,你怎麼出汗了,是不是累了?”
厲元朗連忙搖頭,“你老公我身體倍棒,吃嘛嘛香,彆說是抱你,就是背兩個麻袋都不成問題。”
厲元朗嘴上這麼說,雙腿卻明顯感到發軟。
說明他上一次生病還是傷了身體根基,並沒有完全恢複好。
“你真的出汗了。”水婷月見狀,趕緊讓厲元朗放她下來,並且一再打量著他,撅起嘴來生氣道:“你這麼虛,彆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厲元朗頓時無語。
“老婆,我是生病之人,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
“還說,你要是有那個力,是不是就想做那個事了!”
厲元朗哭笑不得,解釋道:“你真能聯係,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老婆你是不知道,這一段時間西吳縣發生多少大事,我就是因為用腦過度才誘發頭疼住了院。我身體剛剛見好,元氣還沒恢複到最佳狀態,剛才抱你又小心謹慎的很緊張,所以出了那麼多的汗,你不要瞎想好不好。”
水婷月沉默不語,忽然眼圈一紅,摸著厲元朗棱角分明的臉,抽泣起來:“老公對不起,是我瞎尋思惹你生氣了,我向你道歉。”
“誰讓我是你老公來著,老公嘛就應該是老婆的出氣筒,任老婆隨意發泄和欺負的。”
聽厲元朗都這麼說了,水婷月破涕為笑,撲在他懷裡撒起嬌來。
這時,一陣凜冽的寒風襲來,水婷月下意識的渾身一陣哆嗦,厲元朗連忙脫下外衣給她披上,並溫柔的說:“天冷了,咱們回去吧。”
“嗯。”依偎在丈夫懷裡,感受著外套帶來的溫度,水婷月幸福極了。小聲說:“晚上,我……我想你……”
這是他們夫妻間的小秘密,可是厲元朗卻不敢做。
“你都七個月了,我擔心……”
“沒事,醫生說了,這個月份更加安全。”
厲元朗靈機一動,勸慰道:“我聽人說,如果懷孕夫妻常在一起的話,尤其月份大的時候,生出來的孩子渾身都是臟的。要是接生醫生看到這種情況,都會說產婦幾句,話可難聽了。”
“是真的嗎?”水婷月眨著撲閃的大眼睛,看著厲元朗。
“當然,我是聽我們紀委男同事講的,他的孩子一出生渾身那個臟呀。”厲元朗兩手隨意比劃著,就好像眼前就浮現出臟嬰兒。
“我不是說孩子臟,我是指醫生真會不講情麵的訓人?”
“嗯。”厲元朗誠懇的點著頭。
“那……羞死人了。好吧,可我晚上要摟著你的胳膊睡。”
聽此情況,水婷月隻得降低要求,能抓著丈夫的胳膊睡覺,她會感覺非常安全。
回到水慶章的家,難得水慶章也在。
趁著穀紅岩在廚房裡和保姆忙乎晚飯,水慶章問起厲元朗的身體恢複情況。
厲元朗如實回答,說他恢複還好,偶爾有點發虛,在過幾天就會沒事了。
水慶章微微點頭,囑咐厲元朗以後要注意身體,不要過度勞累。
厲元朗一直關心一件事,莫有根都被抓了,遠在京城的伍英豪會不會涉及,省委對於伍英豪有何打算。
水慶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說了一件令厲元朗很意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