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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米成良交待,每個木箱上都刻著一個大大的“伍”字。
厲元朗由此推斷出來,或許和伍英豪有關。
前一陣子,裴天德秘密前往西吳縣,厲元朗得此消息,以為國豪集團是翱翔公司的合作夥伴,他的出現,許是跟莫有根商談違建彆墅有關。
現在看來,絕非表像那麼簡單。
這一夜,厲元朗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煙抽了一根又一根,想了很多事情,幾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他剛一走進辦公室,發現門口有個牛皮紙信封,顯然是有人從門縫裡塞進去的。
厲元朗拿起來一看,信封上什麼也沒寫,摸著裡麵硬邦邦的,好像是一摞類似紙片的東西。
厲元朗坐在沙發裡,往茶幾上一倒,呼啦啦掉出來幾張照片。
捏住其中一張仔細瞧了瞧,眉宇間頓時閃現出驚訝。
再把其餘幾張挨個看了一遍,厲元朗長歎一聲,無奈的直搖頭。
果然出事了!
照片上全是羅陽和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曖昧跳舞的鏡頭。
又摟又抱,又親又吻,還有和女人喝交杯酒的胡亂場麵。
更為可觀的是,有一張竟是羅陽赤著上身側躺睡覺,旁邊女子穿著露骨,對著鏡頭擠眉弄眼自拍的畫麵。
除了這些照片,信封裡在沒有其他東西,一封信一個字都沒有。
送照片的人意圖是什麼?是在舉報羅陽嗎?
還有就是,這些照片隻給厲元朗,會不會送給彆人,尤其是蘇芳婉。
羅陽是她的合法丈夫,新婚燕爾就出了這樣事情,蘇芳婉怎麼想?
厲元朗頓覺頭大如鬥,連日來運用頭腦,昨晚又沒睡好覺,一想到這麼多的事情接連發生,弄得他太陽穴生疼。
趕緊把身體往沙發後麵靠了靠,兩手不住捏著太陽穴使勁揉了揉,閉上雙眼以便緩解頭疼發作。
咚咚兩聲,羅陽敲門進來。
見厲元朗這個樣子,馬上關心詢問厲元朗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厲元朗睜眼看了看他,發覺羅陽雙眼布滿血絲,身上還有酒氣,就猜到他昨晚準是瀟灑去了。
厲元朗打了個哈欠,指了指身旁的椅子,“你坐吧,我有事問你。”
羅陽一頭霧水,拉過椅子坐在厲元朗對麵,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跟隨厲元朗多日,從沒發現老板能跟他非常正式的說話,羅陽有些不知所措。
“最近在忙什麼?”經過簡單按摩,厲元朗的頭疼有所緩解,也有了一點點精神頭。
“我、我。”羅陽雙手夾在兩腿之間,不住搓動。
“就是在忙著裝修婚房,還有、還有和朋友一起吃飯聊天。”
“朋友?”厲元朗雙眉一蹙,眼神冷峻的問道:“什麼朋友?是翱翔公司的陸超?”
“書記,你都知道了。”
“哼!”厲元朗把臉一板,直接將牛皮紙信封推到羅陽眼前,“你自己看看吧,你交的都是什麼朋友!”
羅陽不明所以,可當他看到那些照片後,臉色都變了,變得有些慘白。
“厲書記,我……”
厲元朗擺了擺手,從茶幾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煙拿在手心,義正辭嚴道:“你千萬彆跟我說這些都不存在,或者是p的圖,咱們就彆在這上麵浪費口舌了。”
“是,我承認,可這些都是我喝多的時候不知是誰拍的。還有這張和女人躺一起的照片,我真的不知道。我那晚喝醉了,往後的事情什麼都不記得。早上醒來發現我躺在賓館的床上,我是穿著內褲的,身邊也沒彆人。”
厲元朗點燃香煙,抽了兩口說:“羅陽,我對你一直都很信任,也知道你人品不壞。可你這人思想太單純,容易被彆人利用。就說你那個同學陸超吧,他和你多年不來往,突然找你,你就應該有所察覺。”
“我們紀委是個特殊部門,你又在特殊位置上,要時刻保持警惕,不要讓彆有用心之人鑽了空子,落下把柄。現在可好,對方已經掌握了你的短處,如果用這些威脅你,你該如何應對。”
“你是我的秘書,是我身邊最近的人,就怕某些人對我正麵下手不成,就從你這裡打開缺口,威脅你或者利用你,做出對我和對紀委不利的事情。”
“厲書記,我絕不會做有損於你,有損於紀委的事。”
羅陽站起身來,內心不再糾結下定決心說:“我馬上向督查室主動說明情況,請求組織處理。”
厲元朗擺了擺手說:“這事不忙,好在你隻是和異性舉止曖昧,並沒有實質性內容。不過出了這事也好,給你敲響警鐘,讓你學會如何嚴格要求自己,保護自己。”
他彈了彈煙灰繼續說:“我不知道還有彆人收沒收到這些東西,特彆是你的妻子,你最好去找一找她。”
經厲元朗的提醒,羅陽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是他有些猶豫不決。
“羅陽,你要取得蘇芳婉的原諒,最好主動坦白,不要弄得不好收場,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主動坦白,或許還能得到蘇芳婉的諒解,還有餘地。可一旦蘇芳婉最後一個知道,性質就變了,這段婚姻很可能就此了斷,難以挽回。
在厲元朗的勸說下,羅陽點了點頭,剛要拔腿離開,卻被厲元朗叫住,“把這些都帶上,你要親手交給蘇副局長,求得人家原諒,要有足夠的誠心。”
“我明白了。”
沒想到,一大早就碰上這麼個事情,厲元朗又要掉不少頭發了。
他猜的沒錯,蘇芳婉同樣接到了那些照片。
她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暴跳如雷,顯得非常冷靜,隻是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蘇芳婉比以前成熟許多,這跟她的經曆有關。
父親生病到去世,缺錢缺人脈,她一個小女子跑前跑後的照應。
大哥又不省心,撇妻棄子,和彆的女人遠走高飛,凡此種種,讓她具有了超強的獨立性和應對能力。
這之後在教育局,被時任局長蔣玉帆打壓,發配到邊遠且人生地不熟的元索鎮,遭受排擠和孤立。
那段難以回首的往事,也讓蘇芳婉不在像曾經那麼任性,變得更加沉穩,懂得思考。
還有就是,厲元朗主動疏遠她,令她那顆原本躁動的心逐漸冷卻。
她也知道,要想在仕途這條路上走下去,她和厲元朗之間根本不可能。
所以,她才接受了羅陽。說無奈也好,說遺憾也罷,這輩子既然得不到你愛的人,索性就和愛你的人生活在一起,也算是不錯的結局。
殊不知,自從和羅陽領證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之後,羅陽對她卻沒有往日的熱情。
特彆是羅陽成為紀委書記秘書,身份地位和她對等,再也不是那個惟命是從的小綿羊了。
蘇芳婉後悔過,但事已至此,無可更改。
女人終究是要嫁人的,哪怕她不愛這個人。
她沒有打電話質問羅陽,和平常一樣,一頭紮入到忙碌的工作當中。
她是想讓工作減緩情緒,稀釋她糟糕的心境。
忙乎了一個小時,就連羅陽站在她麵前都沒有注意到。
等到她一抬頭,看見木棍似的羅陽杵在那裡,還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羅陽便說:“都快二十分鐘了,看見你一直在忙,就沒打攪你。”
“什麼事?”蘇芳婉問道。
“想和你談談……”羅陽蠕動著嘴唇,下了很重的決心。
“談什麼,要談回家再談,你沒看我很忙。”
“占用不了多少時間,而且這事很急。”羅陽始終把雙手背在身後,而那雙手此刻正緊緊攥著牛皮紙信封。
蘇芳婉往後一靠,抱起胳膊直視羅陽:“那好,談吧。”
“我、我……”一路上,羅陽早就想好了開頭,卻不知為何,麵對妻子時,他竟然結巴的不知該如何說起。
反倒是蘇芳婉不緊不慢從抽屜裡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擺在羅陽眼前,“是不是想談這個?”
羅陽立時錯愕,“你都知道了?”
蘇芳婉把臉一板,“現在有兩條路可供你選擇,一個是你辭掉紀委書記秘書的工作,還有就是……離婚。”
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