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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開始,盧海波首先代表組織,宣布了對厲元朗的任命決定。
這一點,在座每個人都不意外。
他們感興趣的是,這位新上任的省委書記。
其實,早在沐新豐因公殉難後,關於繼任者的傳聞,已經鋪天蓋地。
有的說,人選將在沈汝濤和郝慶安二者之間產生。
沈汝濤的希望最大。
甚至私下裡,沈汝濤的追隨者,早就一口一個“書記”叫著。
弄得沈汝濤想製止都製止不過來。
為這,郝慶安在某次會議上,不點名的對這種不負責任行為,提出委婉批評。
沈汝濤針鋒相對,和郝慶安激烈爭論起來,鬨得不歡而散。
令誰都沒想到,他們兩個明爭暗鬥,到頭來,厲元朗直接空降,使得沈、郝二人竹籃子打水,空歡喜一場。
正應了那句老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但這話放在厲元朗身上,並不公平。
給人感覺,厲元朗就是一個摘桃子的主兒。
殊不知,厲元朗擔任南州省委書記,並非本人意願,而是上級的意思。
當然,這種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即便作為當事人的沈汝濤和郝慶安,難免失落和不甘。
可成為既定事實,他們也隻能無條件服從。
那麼,厲元朗這個人怎樣,有什麼興趣愛好,什麼樣的脾氣秉性,瞬間成為人們最為關注的焦點。
尤其是沈汝濤和郝慶安,作為南州省的兩位重量級人物,他們更想知道這位新任省委書記的底細,以便在未來的工作中與之相處。
厲元朗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他麵帶微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從容。
在宣布任命後,他發表了簡短的講話,表達了對南州省未來的信心和決心。
“感謝組織的信任,讓我有機會為南州省的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我知道,南州省麵臨著諸多挑戰,但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有能力、有擔當的同誌和戰友,我們一定能夠攜手共進,共同開創南州省的新局麵。”
厲元朗的講話,簡潔而有力,贏得了在場眾人的掌聲。
大家從他的講話中,感受到了其務實精神。
沈汝濤代表在座眾人,也做了發言。
他說道:“厲書記的到來,為我們南州省注入了新的活力和希望。我們一定全力支持厲書記的工作,共同推動南州省的發展邁上新的台階。”
沈汝濤的發言中規中矩,尊重中透著客氣。
請注意,“客氣”兩個字,卻蘊含深刻意義。
表麵上,是沈汝濤不敢違拗上麵想法,而不得已的行為。
實際,卻是一種故意疏遠厲元朗的本能反應。
顯然,厲元朗摘桃子的傳聞,已經深入他的骨髓。
換位思考,也算正常。
書記位置空缺,好不容易得到這麼個意外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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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都希望更上一層樓,成為南州省名副其實的大佬。
結果沒有遂人願,厲元朗橫空出世,徹底粉碎了沈汝濤的幻想。
五十一歲的他,日後的上位機會,成為多彩泡沫。
看得見,抓不著。
抓到手裡,也變成一灘水,鏡花水月,隻是好看而已。
這種複雜心理,導致沈汝濤自信心大跌。
今天迎接厲元朗上任,他是強撐著,儘量保持平常心應付。
見麵會,不過是讓大家認識厲元朗的一個形式。
作為南州省最大長官,底下人總得知道是誰。
省得不識廬山真麵目,日後工作中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會議結束後,厲元朗和盧海波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出了小會議室。
他微笑著和每一個人點頭示意,表現出親民和謙遜的姿態。
沈汝濤和郝慶安緊隨其後,一左一右,陪在兩位領導身邊。
他們雖然心中各有盤算,但此刻都表現得畢恭畢敬。
畢竟,厲元朗是新任省委書記,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一行人乘坐電梯下到一樓,走出省委大樓。
步行前往省委大樓後麵的省委招待所。
厲元朗和沈汝濤恭送盧海波在房間休息。
退出來,省委秘書長龍民走過來。
見麵會上已經認識,厲元朗對他發出上任以來的第一道命令。
那就是要求龍民,中午招待盧海波不要鋪張浪費,在規定允許範圍內,既要彰顯南州省對待上級領導的誠意,又不要過於奢華,破壞簡樸風氣。
這下,真把龍民難住了。
恰好郝慶安路過他身邊,龍民知道郝慶安煙癮很大。
剛才又是開會,又是到省委招待所,來來回回也有一個小時了。
對於每隔十分鐘一支煙的郝慶安來說,實在折磨人。
於是乎,掏出香煙,客氣的征求郝慶安意見,“慶安書記,您能陪我過過煙癮嗎?”
郝慶安看了看四周,說道:“找個僻靜地方,人多眼雜,看見了不好。”
所謂怕人看見,無外乎指的是厲元朗。
他了解厲元朗不抽煙,肯定反感抽煙的人。
還是省委招待所這種嚴格控煙的場所。
龍民狡黠一笑,“我知道有個吸煙區,我們去那裡。”
郝慶安露出一臉的不可思議,“我來這裡多少次了,怎麼不知還有吸煙區?”
“我才發現的,保證沒人來。”
和龍民肩並肩,走出一樓大堂,直奔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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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了個彎,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
龍民掏出鑰匙,打開門。
房間不大,隻有兩張沙發。
中間的茶幾上,擺放著一個乾淨煙灰缸。
“慶安書記,請坐。”龍民指了指其中一張沙發,做出請的手勢。
“倒是安靜。”郝慶安環顧四周,慢吞吞坐下。
接過龍民遞來的香煙,看到龍民啪嗒一聲,點著打火機,便將香煙湊了過去。
深吸好幾口,郝慶安這才長舒一口氣,仿佛從剛才的壓抑氛圍中解脫出來。
他看向龍民,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龍秘書長,你這麼急著找我,不會隻是為了過煙癮吧?”
“我是有事。”龍民也點燃一支煙,一邊吸著,一邊道出真實目的。
“厲書記要求我在中午的招待宴上,既不要鋪張浪費,又要體現出省委對盧部長的重視和尊重。”
“慶安書記,分寸我有點拿捏不好,還請您賜教。”
“嗬嗬。”郝慶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往煙灰缸裡輕彈著煙灰,緩緩說道:“厲書記初來乍到,自然要樹立勤儉節約的形象,這是臉上貼金的麵子行為。”
“但盧部長可是上級來的領導,幾年來不了一次,我們也不能怠慢了。”
然而,郝慶安卻戛然而止,不再言語了。
這一舉動,卻把龍民整蒙了。
前麵說得很好,竟然沒了下文,郝慶安這是鬨的哪出戲?
儘力按捺住不滿,龍民調勻情緒,懇求的說道:“慶安書記,我該如何辦,還請您給出真知灼見。”
“龍秘書長,你好歹也在這個位置上乾了三四年,這點事還用我說得直白麼?”
郝慶安眯縫著雙眼,看向龍民。
眼神中透著難以捉摸的神色,令龍民一時間不知怎樣應對。
直到郝慶安將半截煙蒂摁滅,背著手悠哉遊哉的走出房間。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龍民心裡五味雜陳。
郝慶安的這番話,看似什麼也沒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龍民深知,這位在南州省根深蒂固的副書記,心思深沉,行事作風向來滴水不漏。
對於厲元朗的到來,郝慶安心裡恐怕也是複雜至極。既有對新任書記的好奇和觀望,也有對自己未來地位的考量。
龍民歎了口氣,將手中的煙蒂使勁杵在煙灰缸裡。
感覺郝慶安這是在考驗他,也是在提醒他,有些事情,需要自己用心去揣摩和把握。
但是,或多或少也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心理。
還不如不問呢,白白浪費腦細胞不說,還搭上陪笑表情,腮幫子都笑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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