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不怎麼信任鈴木園子的推理能力,但看了一眼旁邊的江夏,他還是很給麵子地問總務部長,“你們公司誰的數學比較突出?”
總務部長擦擦腦門上的汗,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沒有啊,我們公司雇傭的員工,大多都是文科生。”
“……”
鈴木園子若無其事地轉過身,一臉深沉地摸摸下巴:“很好,排除了一個錯誤選項。那麼接下來,我要認真開始推理了。”
毛利蘭則想起了另一件事:“說起x,咱們課上不是剛學了一個‘x’的用法嗎——或許死者也是想表達這個意思?”
朱蒂和鈴木園子呆了一下,同時大笑起來,她們連連擺手:“不不不,絕對沒有這種可能。”
“……”笑得打顫的閨蜜一時半會兒靠不上了,毛利蘭用眼神向江夏求助:這個x到底是什麼意思?
江夏沒說話,倒是高木警官興致勃勃地加入了幾個女生的討論:“你們說的x,難道是女性常常在信的末尾寫的那個東西?”
朱蒂啪的打了個響指:“ yes”
鈴木園子則麵露狐疑:“你一個老實人,背地裡玩的挺花嘛。”
“我沒有!”快樂的高木警官快樂不起來了,他連忙解釋,“都是同事的惡作劇,我可沒做過什麼奇怪的事!”
旁邊,目暮警部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三個人異口同聲:“沒什麼!”
目暮警部:“……?”
雖然沒有證據,但中年警部總覺得自己遭到了年輕人的排擠。
好在有彆的年輕人撫慰他脆弱的心靈,江夏遞來一隻包在物證袋裡的牛皮紙袋:“比起x的意思,先看看這個吧。”
“嗯?”目暮警部順著他的指向,仔細望去,然後震驚地發現:oxΔ的左邊,牛皮紙袋的最右上角,隱約有一點豎著的血痕。
“這是?”目暮警部反應了一下,隱約明白過來,“難道這裡其實還有一個符號,隻是死者寫下這4個符號時周圍太黑,他不小心把第1個符號寫到了彆處,導致牛皮紙袋上隻剩下了現在的三個符號?”
“那個……”在一旁忙碌的鑒識科警員聞言道,“其實我們也發現了,但剛才找了一圈,卻沒找到地上有彆的血字。”
江夏拍了拍一旁的電梯扶手:“地上沒有,不如找找這裡?”
鑒識科警員:“!”
……
因突發凶案而停轉的自動扶梯,又重新運轉起來。
而這一次,它的旁邊多了幾個警員。忙碌的警察們拿著魯米諾試劑,帶著簡陋的遮光棚,往轉出的踏板上噴濺著能讓血液顯形的液體。
雖然電梯轉到後方時,踏板遭到了清潔,但有科技的幫助,很快,警察們就找到了一處濺有大片血跡的地方。
他們精神一振,停下電梯,開始認真尋找那被寫到了踏板上的第1個字符。
另一邊,其他同事也沒有閒著。
高木警官到處跑了一圈,帶回來幾樣東西:“我們在5樓一間很少有人使用的洗手間裡,找到了疑似犯人丟棄的外套、帽子還有手套。不過……我們沒能找到死者那份被搶走的調查報告。”
千葉警官則從另一邊小跑過來:“我們詢問了那58個人的不在場證明。因為凶案發生時正好是休息時間,有很多員工在獨自小憩或者外出吃飯——那段時間有明確不在場證明的,隻有27個人。”
目暮警部心裡默默做了一通加減法:也就是說,還要排查31個人……
“江夏先生!”忽然,一旁的鑒識科警員激動道,“找到那個寫歪的血字了!”
……
電梯踏板上,一個“口”靜靜陳列著。
它最右側的豎線少了半邊,拿過牛皮紙袋一對照,缺失的部分剛好能夠補足——這果然是死者生前留下的另外一個字符。
柯南擠到電梯前,探頭看了一眼,他疑惑地跟江夏嘀咕:“這個‘口’,是不是比那三個oxΔ稍微大了一圈?”
正說著,忽然一隻手從後伸來,一把將他從電梯前拎走。
目暮警部盯著這個調皮的小孩:“不要破壞現場!說起來,那裡到處都是血跡,你這小子難道就不害怕嗎?”
柯南:“……”以前叫人老弟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然而很可惜,抗爭無效。弱小的小學生最終還是被目暮警部拎走,放到了一旁。
等中年警部離開,柯南整整被拎歪的領子,打算重整旗鼓,溜回現場。
這時,旁邊有人笑道:“小朋友,你探案的模樣有時真的很像個偵探——你有沒有想過,那幾個符號,或許是想通過形狀來表達某種意思?”
她餘光瞥了一眼望向這邊的江夏,意有所指地說:“比如美利堅合眾國國防總部entan,一般會被叫做五角大廈,因為它的建築是個五邊形。在我們美國,類似叫法的東西還有很多。比如white hoe是指總統府,總統辦公室則叫oval office。另外bereau代表的是處——最具有代表性的例子則是 fbi,美國聯邦調查局。”
頓了頓,她笑道:“這些你可以拿來當做破案的參考。怎麼樣,有信心贏過你那位江夏哥哥了嗎?”
柯南露出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與此同時,他直覺般抓住了什麼: fbi?……為什麼要特意提到fbi?
朱蒂看了一眼這個略顯迷茫的小孩,餘光又一次悄然往江夏那裡挪去。
或許是赤井秀一的接連受挫,讓詹姆斯對其他成員的倚重程度有所提高——昨天,讓部下們分散調查的時候,詹姆斯暗中對她委以重任,表示相信她的直覺,讓她放手行動。
朱蒂受寵若驚,然後開始扛起重擔、分析局勢:貝爾摩德最近老實得匪夷所思,暫時不需要多費心思。所以自己現在的工作重心……
“烏佐。”朱蒂心裡暗暗念出了那個可怕的代號,“根據我前一陣的經曆,那家夥跟貝爾摩德肯定有所勾結。就算是為了順利抓到貝爾摩德,也不能放任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