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摩耶:“對魔術師來說,魔術手法就是最為寶貴的財富。那位死去的近宮小姐隨身攜帶的魔術筆記,對你們的誘惑不言而喻。
“你們肯定做過很多嘗試,但卻沒法從近宮玲子手裡弄到它。所以最後你們鋌而走險,對天花板上的器械做了手腳,然後又把她騙上去,逼迫她不斷後退,最終踩中那塊鬆動的踏板,墜落身亡。”
被正中要害的“小醜”左近寺:“……”
眾人審視的目光中,一位小醜逐漸汗流浹背。
……不過,成年人的吵架手段,可不是隻有橋本摩耶才懂。
“小醜”:“說了這麼多,所以證據呢?拿出我們謀殺那個女人的證據啊!”
橋本摩耶:“……”我辛辛苦苦說了那麼多,你小子怎麼還在惦記你那個破證據!
……可惡,遇上對手了。
兩個人僵持不下,旁邊,江夏和事佬一樣擺了擺手,對小醜道:“好了,既然你不承認,那麼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察覺了你們的罪行,並以自己的方式做出了審判。”
“審判……”想起三個同夥淒慘的死狀,“小醜”緊緊攥著拳,身體略微顫抖起來。
忽然他想起什麼,眼睛一亮,一把拽住江夏的領口:“5年前的事你都能查清,今天這起案子你也肯定可以!快說,凶手到底是誰!”
江夏遺憾地看著眼前的式神預備役。
實不相瞞,他很想等這位仁兄正式入編、四個曾經的魔術學徒整齊團聚,再討論案子的事……然而很遺憾,現在會推理的不止他一個——旁邊的工藤同學人雖然縮水了,推理能力卻依舊還在。
以他的敏銳,剛才“人魚姬”的事,柯南也一定從中看出了破綻。
也就是說,就算自己不出聲,假小孩應該也不會放過這個推理的機會。
“普通犯人就算了,這次的‘地獄傀儡師’,可是一個會主動攻擊偵探的機智罪犯。”江夏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幽影:
“而且以魔術師的逃脫手段,他就算進了監獄,恐怕也不會老老實實地在裡麵待上太久。如果哪天‘地獄傀儡師’溜出來決定清算舊賬,那麼以工藤同學的武力值……”
短暫衡量片刻,江夏糾結出了結果。
與其擔心哪天柯南突然被刀,還不如把那位氣泡水製造機的注意力牢牢黏在自己身上——這種被“地獄傀儡師”盯上的快……這種被“地獄傀儡師”盯上的痛苦,就由他來幫鄰居承擔吧。
這麼想著,江夏拉開小醜的手,示意他冷靜:“不要著急,這些要從列車上的‘天外消失’說起。”
“?!”佐藤警官品了一下他話裡的意思,突然驚喜,“你知道凶手是誰了?”
江夏點了點頭:“魔術師的每一個動作、魔術舞台上的每一個場景,都會經過精心的設計和反複的排練——它們有些是為了美觀,但有些卻有著特定的意義,是整台魔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附近,一條背對著這裡的長沙發上,琴酒喝了一口手中的紅茶:“……”這小子果然沒少跟他的那個病秧子部下學魔術……真是不務正業,有這時間不如多去破幾個案子提高知名度。
不過……
仔細回憶了一下烏佐周圍的案發率,以及他水漲船高的名聲,琴酒又沉默地收回了最後一句話。
琴酒:“……”這小子的精力還真是無窮無儘,一邊搗鼓著他那些或簡單或複雜的舞台,一邊還有空學習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並且學得很不錯……真不敢想象等他以後正式開始接手組織的工作,到時究竟會是什麼效率。
美妙的未來,讓琴酒隻覺得身上的擔子都變輕了一些。
不遠處。
江夏目光微動,疑惑地瞥了一眼悄然減少的酒味殺氣。
不過現在不是追查琴酒產量的時候,頂著眾人的目光,江夏隻能像個偵探一樣繼續道:“你們還記得那座擺放著團長屍體的車廂,大致被布置成了什麼模樣嗎?”
佐藤警官對此印象很深,她點了點頭:“那座車廂被大量玫瑰鋪滿,團長的屍體就躺在玫瑰的正中間。”
江夏:“除此之外,車廂裡還有很多漂浮的氣球。你們覺得,這些氣球有什麼作用?”
鈴木園子搶答:“用來烘托地上的玫瑰,這樣不會讓整個場景顯得頭重腳輕,而且看上去會很夢幻!”
橋本摩耶心中嗤笑:“……”愚蠢,江夏拋出的問題,答案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
“說得沒錯。”江夏點頭,“場景的觀賞性,確實是凶手的重要目的之一。”
橋本摩耶:“???”
江夏:“不過還有另外一個作用——掩蓋團長的屍骸。”
橋本摩耶:“……”原來隻是善良的偵探在顧及女同學的麵子……還好還好,差點以為自己的智商被那個關係戶碾壓了。
“什麼屍骸?”旁邊,“小醜”冷笑,“你難道想說,當時團長的屍體並沒有消失,而是被氣球碎片埋住了?——哈哈,你在講笑話嗎?氣球炸開才能有多少碎片,那點橡膠根本連一條腿都蓋不住。”
江夏熟練地無視了來自路人的打岔,繼續說著自己的話:“當時我們接到‘地獄傀儡師’的電話,趕到那座包廂,在滿是玫瑰和漂浮氣球的包廂裡,看到了魔術團團長的屍體。
“兩位警官想進去查看狀況,卻被帶著尖刺的玫瑰花藤攔在了門外。就在這時,屍體身下有煙霧散出,疑似有炸彈即將爆炸。所以大家關上門,急匆匆地退向了兩邊。
“很快包廂裡就傳來了爆破聲,但不像炸彈,聲音非常輕微。過了一兩分鐘,等爆破聲停了,我們才又重新拉開門,而這時,屍體已經消失了。”
“小醜”:“這種事誰不知道,用你在這重複?——你倒是說清楚它是怎麼消失的啊!”
江夏笑了一聲:“那時包廂門外有不少人——既然不能走門,屍體當然是從窗戶出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