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正靠在客廳的沙發上打盹,聽到屋門的動靜,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揉揉眼睛一抬頭,正好看到完好出門的赤井秀一。
“嗯?你沒事?”
朱蒂有些驚訝,她還以為吵醒自己的會是 fbi王牌發出的緊急避險通知,或是其他什麼異常的騷動,可現在看來,那本魔術筆記好像不像想象中一樣危險。
也就是說,一晚上過去,秀一已經成功從裡麵挖到了情報?
這麼想著,朱蒂的目光從赤井秀一身上移開,落在了魔術筆記上麵。
她站起身,有些緊張地問:“怎麼樣,有什麼收獲?”
研究了一晚上筆記的赤井秀一:“……”收獲?
拿到這本 r正影的私人筆記之前,他曾經想過,這本筆記的字裡行間,或許會記載一些和某個神秘徒弟相關的隻言片語。而他們則將順著這個神秘徒弟,抓到烏佐的現實身份。
可實際上,等赤井秀一警戒著可能存在的危險,認認真真研究完上麵的每一行字,他發現,自己唯一的收獲……就是學會了很多魔術。
隻要給他一套道具,他現在就能上台表演。
如果他是個魔術師,他現在應該欣喜若狂。可實際上他是個fbi,所以……這算個鬼的收獲。
有那麼一瞬間,赤井秀一有一種把筆記本用力摔到桌上的衝動。
但是身為這個 fbi團隊的頂梁柱,頂著同事們好奇又期待的目光,他最終隻能無聲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沉穩地把筆記本普通通地放回了桌上。
“很遺憾,這裡麵沒有關於那個人的信息。”赤井秀一簡單總結,頓了頓,他又道,“不過它能幫我們理解烏佐的手法和套路,以後再對上他時不至於太過被動。”
朱蒂:“……”也就是說,我們那個“順著這本筆記揪出烏佐真身”的計劃果然失敗了?……等等,她為什麼要說果然。
……
和熬了個通宵,此刻略顯憔悴的fbi們不同。
另一邊,過著平凡生活的高中生睡了個好覺,神清氣爽地開始了他新的一天。
“老板昨天去找了橋本摩耶?”江夏一邊吃早餐,一邊翻看著烏佐收到的郵件。
很快他就看到了新小弟的告狀內容,並對昨晚發生在酒店的事十分不滿:“都是偵探事務所的員工,他橋本摩耶卻不來找我?——我可比橋本摩耶資深多了。”
感慨完安室透的偏心,江夏看了一眼手邊熱氣騰騰的咖啡,忽然有些想念那位勤勞的員……老板。
“閒著也是閒著。”江夏抿了一口咖啡,很快確定了今天的行程,“去偵探事務所看看吧。”
……
去偵探事務所之前,江夏先繞路經過了昨晚橋本摩耶和安室透所在的酒店。
放霧天狗和人魚進去飄了一圈,沒多久,勤勞的鬼們就開開心心地抱回了兩大團掉落的殺氣。
無主的殺氣都歸靈媒師,江夏十分自然地把這兩團口味不錯的殺氣揣好,然後一路飆去了偵探事務所。
遠遠一看,江夏歎了一口氣:大門關著,看樣子安室透今天又翹班了。
不過很快,他就有了彆的發現——一位穿著深褐色西裝的女士站在門口,正低頭跟一個小孩說著什麼,而那個小孩正是……
“柯南?”偶遇這個運氣很好的歐皇同學,江夏那沒逮到安室透的心情重新好了起來,“你怎麼在這?”
柯南看到他,鬆了一口氣,小跑過來:“這位阿姨是來找你的。”
江夏哦了一聲,重新問:“所以你為什麼在這?”
柯南:“……”
這就說來話長了。
經過昨天的事,他對橋本摩耶倍加警覺。
想起這個可疑人員入職了江夏所在的偵探事務所,柯南於是決定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借口給江夏送東西、溜過來看看——這家事務所的老板本身就很可疑,此時兩個可疑人員湊在一起……或許他能誤打誤撞地從中得到什麼新線索。
然而坐上公交車一路晃悠過來,柯南失望地發現:彆說湊在一起了,這家偵探事務所,居然壓根就沒開業。
他不死心地扒著門往裡看了看。正要離開,一轉頭卻發現了一位打扮素雅的太太。
“是你?”那位留著一頭精乾短發的太太驚訝地看著他,笑了一下,“小朋友,我記得你上過報紙——你那位江夏哥哥今天不在嗎?”
柯南正跟她說著話,就發現江夏到了。
此時,麵對江夏的問題,柯南也不好說自己是為了觀察橋本摩耶。
他於是隨便扯了一個借口,然後把江夏往太太那邊推:“客人都找上門了,不要管我,趕緊工作!”
江夏:“……”
……
不管怎麼說,既然偶遇了委托人,那麼肯定不能讓人家繼續站在外麵。
江夏找到鑰匙,開門把那位太太請進屋,燒上了熱水。
茶水一時半會兒端不上來,好在委托人也沒有品茶的心思。
這位上了年紀卻保養很好的太太填完登記表,端坐在沙發上,低低歎了一口氣:“我今天來,其實是為了我丈夫的事。”
江夏接過她推來的表格,低頭掃了一眼,就見委托人的名字一欄填著“九十九七惠”。
柯南看到這個罕見的姓氏,驚訝出聲:“好眼熟……對了,昨天我們才聊到過一位去世的九十九元康先生,他好像是個魔術大師,名聲響赫一時。”
太太苦笑了一聲:“是的,那就是的我丈夫。”
“……”
柯南一臉尷尬:“抱歉。”
太太搖搖頭:“沒什麼,距離他‘自殺’已經過了一周,我早就接受了他已離開這個事實。”
江夏聽出了她話裡的重音:“自殺?”
“警方給出的是這種結論。”九十九太太低聲道,“但我總覺得……唉,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個想要自殺的人。”
“是嗎。”江夏端起空杯子又放下,轉頭看了一眼還沒燒好的熱水,十分懷念自己那位曠工的老板。
他收回視線,重新望向九十九太太:“不如你先詳細說說他死亡那天的狀況,我來幫你判斷那究竟是不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