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根據我的調查,之前愛爾蘭之所以會被殺手追殺,是因為那兩個愚蠢的家夥認錯了人——他們原本的目標,其實是毛利小五郎。”
伏特加飛速思索著:“表麵上看,這隻是一起烏龍事故。可知道內情的人一定能發現,這其實是一起烏佐事故。”
“眾所周知,隻要是個人,做事就有一定的目的。那麼烏佐為什麼要做這些呢?”伏特加不知不覺間開始了偵探一樣的思考,他層層遞進地推測著,“首先,當然是為了坑害愛爾蘭,其次,是為了給我和波本添一添堵。”
“然而在這兩個明確的目的下,其實掩蓋了另一個真正的目的——那兩個殺手在愛爾蘭麵前雖然不夠看,但用來對付毛利小五郎卻綽綽有餘。可現在,那兩個人錯失了他們的真正目標,跑到了愛爾蘭那裡。”
“也就是說,這種做法間接保證了毛利小五郎的安全……烏佐居然在保護他。”
“一個平平無奇的糊塗偵探,當然不值得烏佐多費心思,但有一點非常特殊——毛利小五郎是毛利蘭的父親。”
伏特加摸摸下巴,從木下洋子演過的電視劇裡得到了啟發:“隨著時間推移,天真可愛的女高中生逐漸感化了可怕的黑暗生物,所以烏佐開始不自覺地對他們手下留情,即使在他們身邊觸發案件,也隻是娛樂一樣的程度。這對父女身邊也因此一天比一天安全……這麼說來,這姓毛利的兩個人,或許是一座米花町中潛藏的安全島啊。”
……
伏特加尋找著新的求生思路的時候。
旁邊,岩間教授對他腦中的粉紅小劇場一無所知,這位新出爐的凶手脫力地跪在地上,仍在繼續著他的自白:
“我照辦了,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可誰知那家夥居然嘗到了甜頭,變本加厲地向我勒索5000萬贖金!
“我意識到再這麼下去,我這輩子都隻能被他奴役……與其過得那麼憋屈,還不如讓他徹底閉嘴。
“我計劃了很久,才終於找到這個良好的時機,還特意找來了目擊證人。可誰知……”
誰知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謀劃能力,也低估了被他找來當不在場證明的偵探。
“要是金田那個混賬沒點那碟魚子醬就好了。”被帶走時,岩間教授喃喃自語,“也怪我,明知那家夥已經沒法再威脅我,可我還是習慣性地順著他,讓他放開了點餐。還有新井,要是他沒那麼冒失就好了……”
很快,警車遠去,也帶走了安室透辛苦找來的心理醫生。
江夏遠遠朝警車揮了揮手,送彆目暮警部,他轉頭看向安室透,像是有些無奈:“老板,這怎麼辦。”
安室透:“……”
伏特加看著他無語的樣子,又想想這家夥的識人水平,嘴角忍不住上翹:得把這個有趣的經曆分享給大哥。希望大哥早日想起他的好處,儘快把他召回去。
正想著,安室透忽然轉頭看了過來。
伏特加:“!”
他推推墨鏡,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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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江夏沒看成醫生,伏特加開心什麼?
“是單純想看我的計劃受挫,還是另有目的?”安室透警惕地盯著這個最近有了不少變化的琴酒助理,“也是,江夏的心理狀況如果太穩定,肯定不利於他接近。這家夥恐怕巴不得江夏的漏洞變得更多一些……哼,休想得逞,不就是醫生嗎,這個不行再找下一個就好了。”
安室透取出手機,把找醫生的工作交給了自己的部下。
……
聚餐就這麼結束了。
江夏看向安室透,熱心地表示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他的打工地點幫忙。
本以為這位殘酷無情無理取鬨的上司會再度拒絕他,然而出乎意料的,安室透居然同意了。
江夏:“……?”
他有些意外,但也略感驚喜,很是利落地跟著安室透上了車。
然而十幾分鐘後,發現自己驚喜早了。
——街邊的景色越來越熟悉,不知何時,安室透居然把車開到了他家所在的街區。
“剛才我忘了一件事——我去打工的那家店隻要熟練工,你第一次去,肯定應聘不上。”安室透眼也不眨地編著謊話,“而且我雇你來偵探事務所可不是為了讓你乾這些雜活,你的任務重心要放在偵探事業上。今天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明天早點上班。”
江夏:“……”
……
另一邊。
愛爾蘭沒能得到和江夏增進感情的機會,有些遺憾地歎了一口氣。
不過這種事不用急於一時,他也擔心自己太熱情會引起江夏的警覺。因此剛才江夏上波本的車時,他沒有阻攔,隻是像個熱情開朗的外國友人一樣,瀟灑地跟江夏揮手道彆,並友善地約好下一次再見。
街邊,伏特加用無比複雜的心情圍觀了這一場無聲的烏佐爭奪戰:“……”知道是什麼東西嗎你們就亂搶……給彆人上墳要帶花,將來給你們上墳恐怕得帶兩副高度眼鏡。
他搖了搖頭,無語地離開。
當然,離開也沒法離開太遠,目前伏特加正跟愛爾蘭合住在同一間宅子裡——組織的安全屋造價不菲,而琴酒在知道他這一趟任務已經引起了烏佐注意之後,十分節約地要求他不準輕易更換新的住處。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這個破任務結束。”
回到安全屋,伏特加取出電腦,點進醫院的主頁看了看,熟練地掛上了白井醫生的預約。
然後他盯著那個醫生的證件照,狠狠瞪了兩眼:“希望這家夥彆再翹班了,再這麼鴿下去我很難控製住對他的殺意……等等,或許這就是烏佐的目的,不行,冷靜,絕不能在這種時候輕易上當。”
正深呼吸暗暗安撫著自己的情緒,忽然,啪嗒一聲,他手邊落下一張嶄新的公交卡。
“?”伏特加拿起這張卡片,轉頭看了看扔下公交卡的愛爾蘭,“給我這個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