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聽說年輕人勝負欲強,也很講自尊,要是她在哪個領域狠狠碾壓了江夏,那麼這個各方麵都很優秀的高中二年級學生,會不會不肯服輸,主動跑來找她挑戰,想贏回去?
“試一下就知道了。”朱蒂非常樂觀,“反正也沒什麼損失,萬一行得通呢?”
打定主意以後,朱蒂跟蹤了江夏幾天,也調查了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大致弄清了他們的行動路線。
一個不知道有沒有用的計劃,悄然開幕。
……
“就是這!”
鈴木園子扯著兩個同學,以及同學身後的一年級跟屁蟲,來到了一間離帝丹中學稍遠的遊戲廳。
“這家的大頭貼上新了很多特效,在整個東京都是最領先的!”鈴木園子帶著他們直奔那台機器,“今天我要狠狠拍它100張!”
幾個人擠在不算寬敞的大頭貼機器裡,被鈴木園子擺出各種姿勢,哢嚓哢嚓。
而店門口,一個金發女人悄然走近,若無其事地進了遊戲大廳。
朱蒂目光一掃,很快選中了幾台年輕男生可能會喜歡的遊戲機。
她在美國也接觸過街機遊戲,再加上本身的體能素養,旁觀了一陣之後,以前那些打遊戲的記憶就開始複蘇,飛速變回了高玩。
趁幾個同學在大頭貼那裡專心拍照,朱蒂趁機選中一個射擊遊戲,玩了幾把。她越打分越高,姿勢也帥氣瀟灑,很快周圍就聚起了一圈歡呼喝彩的圍觀群眾。
過了一陣,拍儘興了的鈴木園子捧著厚厚一疊大頭貼,開開心心地走了出來。
大頭貼相當於一種帶了特效的人像貼畫,毛利蘭好奇鈴木園子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
片刻後,她一下想到了什麼:“你是不是想拿這個寫信?——我記得前不久,新出醫生吐槽說最近他收到的情書上,每一封都貼著大頭貼。”
江夏:“……”居然還能聽到吐槽,看來貝爾摩德頂著“新出醫生”這個假身份和她的anl玩得挺開心的。
鈴木園子看著毛利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那是因為最近流行把大頭貼貼在信上,尤其是貼情書——你在趕時髦這個方麵,要是有追星的一半功力就好了。”
說著說著,鈴木園子的話題就跑偏了:“新出醫生最近好像越來越受歡迎了,每天都看到好多女同學往他辦公室鑽。”
明明這位校醫的外表沒什麼變化,可總感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魅力……真是奇怪。
毛利蘭也笑了起來:“說起受歡迎,咱們那位剛來的朱蒂老師也不差吧——我走到哪都能聽到有人在議論她。”
提起朱蒂,鈴木園子哼了一聲:“隻有那些臭男生才喜歡聊她的事,誰讓她每天穿著低胸裝來學校亂晃——這是學校裡能穿的衣服嗎?”
遠處豎著耳朵偷聽的朱蒂:“……”低胸裝?她穿的隻是正常的背心啊,外麵還套了外套呢……嗬!保守的東京人。
好在很快,另一道溫柔的聲音撫平了她心裡的小小創傷,毛利蘭道:“姑且不提衣服的事——朱蒂老師的課教的很好啊,我上課都不怎麼打瞌睡了。”
朱蒂勾起唇角。
下一刻,鈴木園子:“可是下課以後她就變得很無聊了,總是沉默寡言一本正經的,之前我約她放學以後去咖啡廳,她居然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好不容易來了一個美國外教,本以為能交個朋友,誰知道她卻這麼無趣,而且她上課熱情,下課就立刻變得很高冷,表裡不一,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
朱蒂心口又中了一箭。
——她畢竟也不是什麼來東京交朋友體驗生活的真外教,隻是為了打探情報才進了帝丹中學,所以沒在和學生的關係之間下太多功夫,誰來邀請都會拒絕。
朱蒂:“……”如果早知道要接近江夏,她當初就該定下鈴木園子的邀請,那樣也不用費這麼多功夫……可惜現在後悔也晚了。
朱蒂心裡歎氣,心想不能讓兩個女同學這麼聊下去了——江夏還在旁邊聽著,要是關於自己的事越抖越多,導致江夏覺得她是個難以接近的人,事情就變得更麻煩了。
這麼想著,下一局遊戲開始的時候,朱蒂仗著自己是個“陽光開朗的外國人”,喊了一聲:“hi, e on~!”
遠處,兩個女同學的對話被打斷,下意識地看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江夏也看了過去。
就見朱蒂站在一台射擊機器前,擺出了攻擊的架勢。屏幕上是黑白的大字倒計時,數字極具衝擊力地閃爍著。
3、2、1結束之後,屏幕景象一變,切換到了一間滿是怪物的廢棄倉庫。
朱蒂餘光掃到他們的視線,上前一步拔出機器上的假槍,擺了個標準的端槍架勢。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響過後,視野範圍內的所有怪物都被一槍爆頭。
朱蒂打了個呼哨,把模型槍往天上一拋,旋身720度又穩穩將槍接住,然後一槍打去,正中最後一個撲向屏幕的怪物。
爆炸的火光鋪開屏幕,遊戲跳出“ erfect!”的結算,屏幕中的遊戲角色一手叉腰,一手持槍,徐徐吹去槍口的硝煙,一副寵辱不驚的大佬派頭。
而屏幕之外,朱蒂臉不紅氣不喘地吹了吹她並不冒煙的模型槍。
直到這時圍觀人群才回過神,忽然爆發出一片歡呼。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也擠過去看熱鬨。
兩人百思不得其解,終於忍不住問道:“朱蒂老師?你怎麼在這?”
圍觀人員震驚,看了看朱蒂,又看看鈴木園子和毛利蘭身上的帝丹校服:“老師?你該不會……”
高中老師跑到遊戲廳打遊戲,還被自己班上的同學當場抓包,說出去不太好聽。
朱蒂借機露出尷尬的微笑,走上前一手一個攬住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朝旁邊的圍觀人員道:“不不不,我不是老師,其實我是個律師,碰巧跟這兩位小朋友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