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摩耶低頭同柯南對視,此時他非常希望能有一個英雄家長從天而降,然後拎起這小子狠狠揍他的屁股……可惜附近的毛利小五郎醉醺醺的,而且柯南正在煩的又不是他,於是這個中年大叔當沒看到,打了個嗬欠,悠然路過。
橋本摩耶:“……”
他隻好自己擺脫困境,解釋他從愛德華那裡跳槽的原因:“我之前不是說過嗎,飛機出事以後,我和愛德華先生看到對方,總會想起那段不好的經曆,所以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係過了。”
柯南知道這件事,總覺得像是借口:“我們也是飛機上的乘客,你天天看著江夏就覺得沒事?”
橋本摩耶深吸一口氣:“如果不是愛德華先生不小心碰到平衡油量的閘門開關,導致最後油都漏光,我們經曆的突發狀況能少上不少。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在我心裡,那時的他其實也是災難的一分子——但江夏不一樣,江夏是拯救了整架飛機的人,我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對不起了愛爾蘭先生,都是烏佐的爪牙逼迫我的!我說的這些話全是工作需要,與內心真實感受無關。你不是災星,是我曾經的好上司!
柯南狐疑地品了品這話,不得不承認有點道理。追問太多或許會暴露自己的異常,於是這個冒進的假小孩決定見好就收。
他點了一下頭:“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是我錯怪你了。”
試圖用小孩天真的聲音讓橋本摩耶放鬆警惕,好讓這家夥下次多露出一些足夠堅實的破綻。
……
雖然橋本摩耶看上去恨不得立刻上崗,但太急切反倒顯得他過於可疑。
於是最終,這個新入職的員工按捺下事業心,跟江夏禮貌道彆,然後麵上平淡,實則非常開心地離開了。
江夏遠遠看著他的背影:“……”這人到底是想下班還是不想下班?
不過算了,想不想有什麼關係呢?還不是必須得過來打卡。
無良老板收回視線,也踏上了回家的路。
……
“橋本摩耶應該很快會去偵探事務所吧。”江夏想起什麼,“畢竟是新員工,總得跟安室老板碰一碰麵——平平無奇地上崗也太普通了,得幫他打扮打扮,給事務所真正的老板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象。”
這麼想著,他很快想到一套不錯的裝飾——墨鏡以及針織帽。
“倒不是因為針織帽是赤井秀一的標配,橋本摩耶戴上這個和他的相似度會大幅上升。而是新小弟都去當偵探了,為了他防止查看屍體時不小心把自己的頭發掉在現場、引來麻煩,我這個上司有必要送他一頂帽子,提醒他時刻帶著,保護清白。”
江夏越想越覺得這個安排不錯。
於是很快,江夏宅的燈光暗了下去,屋主似乎進入了作息規律的睡眠。但沒多久,又有一道人影從他家的窗戶翻出,無聲落地。
江夏開著蜘蛛小姐的傀儡,落地以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轉頭向院外走去。
——送禮物這種小事,如果讓鬆田陣平這個“烏佐”親自來,似乎有些小題大做。
既然這樣,就讓這位臨時外聘的秘書出場吧。反正在倫敦的時候她已經見過愛爾蘭,如今再見見這個愛爾蘭的前心腹也很正常。
……
淩晨。
橋本摩耶正在新住處休息,忽然在淺眠中,模糊聽到一點窗戶滑開的動靜。
他心裡一驚,人還沒徹底清醒,就已經抓起藏在枕邊的槍,一咕嚕翻身到床榻內側,然後背抵著牆,像縮在戰壕裡一樣悄悄探頭。
——平時他倒也沒這麼警覺,但現在剛換了住處,他又多了一個可怕的新上司,橋本摩耶想睡也睡不成。
本以為這種淺眠隻會降低自己的效率,沒想到居然換了住處的第一晚就有意外。
他無比警惕地望向窗戶,然後就借著月光,看到屋裡多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個陌生女人,穿著一身稍顯蓬鬆的黑色長裙,肩頭露在外麵,灑落著潔白的月光。她頭上斜斜戴著一頂黑紗發飾,並不寬大,隻淺淺遮住了半邊額頭。
擅闖彆人的房間,並被屋主發現,她竟然也沒有絲毫驚慌,隻是伸出一隻素白的手,拉出書桌旁邊的凳子,十分優雅地坐了下來。
然後目光落向床邊:“窩在那裡乾什麼?不要客氣,請隨便坐。”
橋本摩耶:“?”
……我是屋主還是你是屋主!
話說回來,這人誰啊。
橋本摩耶目光落在她身上,盯著那身黑裙和發飾,冷不丁想起一件事。
在倫敦時,愛爾蘭先生透露了一些他的遭遇,其中就有關於一個黑衣女人的情報——聽說那是烏佐的爪牙。
橋本摩耶:“……”烏佐的爪牙也太多了吧,他本身就已經那麼可怕了,為什麼還要再發展下線。
不過想起烏佐那極高的命案效率,以及在組織裡似乎很高的地位,他又覺得一切都合理起來。
橋本摩耶打量著黑衣女人,沒看到她藏槍,手上也沒有,這才謹慎開口:“你是那位大人派來的人?”
叫完他就渾身彆扭,什麼“那位大人”,聽上去也太諂媚了。
……可是在沒徹底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前,他又不敢暴露烏佐的代號。如果不這麼叫,總不能說“那家夥”、“那個東西”、“那個人”——不管哪個聽上去都不夠尊重。
比起被上司穿小鞋,諂媚就諂媚點吧。
繼良心之後,橋本摩耶又絕望地拋棄了節操。
好在對麵的黑衣女人,似乎對他的稱呼並無異議,她微一頷首:“烏佐先生對你今天的表現還算滿意,讓我代他送你一份入職禮。”
橋本摩耶本來都站起來了,聽到入職禮又差點縮回去:烏佐會送人禮物?是命案還是連環殺人案?難道他今天有哪做的不好,這個女人是來滅口的?!
正一身冷汗地想著,這時,黑衣女人伸手摸了摸,從身後取出一隻燙著銀色花紋的純黑袋子——竟然真的是一隻禮物袋,還是那種死貴死貴的名牌,一看就是現買的。
橋本摩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