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為了防止石本社長突發良心把人讓給自己,庫拉索又道:“既然是你先來的,那麼人當然屬於你,你的眼光……非常獨到。”
原來是想雇偵探沒雇成,這倒是很符合她剛才那異常複雜、甚至一瞬間有點扭曲的表情。
其他人沒有多想。
石本社長卻覺得這女服務員說話有點怪,簡直像話裡有話一樣。
但對方畢竟隻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又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他懶得多計較,沒說什麼。
女秘書看向警察:“那麼,我就先送社長去醫院了。有任何問題請優先聯係我,不要總打擾社長休息。”
“好吧。”既然對方主動拒絕,目暮警部倒也不是非要保護他們不可,他隻是有點可惜:江夏居然被這倆人薅走了,這下他們可怎麼快速破案啊。
目暮警部隻能趕在江夏離開前,立刻把剛才查到的東西告訴他,希望江夏老弟早點靈光一閃,找到答案:“我們一一核對過賓客名單,上麵並沒有那個高瘦墨鏡男人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會場的。不過我們在附近布下了天羅地網,如果那家夥回來,一定會被當場抓獲。”
說完,可能是知道這麼膽大的犯罪分子不多,他又補充道:“千葉他們在篩選前科犯——可惜那人一直戴著手套,好像還用了發膠,留下的痕跡實在太少。如果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
石本社長和他的秘書也不知究竟經曆過什麼,對警察觀感似乎非常不好。
看到目暮警部磨磨唧唧的樣子,石本社長有些不耐煩了:“差不多得了,你們警方就不能自己破案嗎。”乾嘛跟市民搶偵探。
江夏看上去倒是有些職業道德,他跟目暮警部告辭:“我一旦有思路,就立刻聯係你。”
目暮警部歎了一口氣:“好,那就交給你了。”也隻能這樣了。
……
江夏跟石本社長和他的秘書一起離開了。
庫拉索沉默了一下,她跟警方客套了幾句,留下聯係方式,往另一邊走去。
走之前,她看見一道矮小的身影哧溜溜出會場,追著江夏出去了。
庫拉索:“……”這個幼年小弟還挺忠心,這麼眼巴巴的跟著,他難道就一點都不怕烏佐嗎?
不過小孩的控製方式跟大人不同,烏佐在他那裡,或許是展露出了另外一麵,比如虛假的“孩子之友”之類的形象——反正從江夏那副陽光開朗名偵探的模樣來看,這家夥年紀輕輕,演技倒是不差。也不知道是不是得到過貝爾摩德的真傳。
不管怎麼說,庫拉索身為一個“剛認識江夏的人”,到底還是沒跟去醫院。她繼續走自己的路,身影很快消失。
……
深夜,石本社長的豪車從會場一路駛向醫院。
他好像經常在這家醫院看病,跟醫護都很熟悉。剛到地方,就有護士帶他去找醫生檢查傷口。女秘書則把江夏帶到了樓上一個房間。
說是醫院病房,但這處房間看上去和酒店的豪華套間沒什麼區彆,臥室裡舒坦的雙人床、沙發、壁畫一應俱全,甚至還有用來淨化空氣的綠葉植物。
套間裡麵是臥室,外麵則是一處會客廳似的房間。桌上擺著茶具,角落放著冰箱,屋子一側則擺了一張床。
“今晚石本社長在臥室休息。”女秘書輕輕帶上臥室門,示意江夏來會客廳,“就辛苦你守在外間吧。兩處房間隻有一個出口,如果有人想進社長的臥室,必須從你這裡經過。所以這項工作可能比較危險。”
“沒事。”江夏覺得問題不大。不過該有的客套話還是要說的,江夏看向秘書:“你考慮得很周到。”
女秘書謙虛一笑:“我們公司的大事全都是社長操持,如果他倒下,公司可就完了。”
柯南左右看了看,問秘書:“可是這裡隻有一張床,你晚上睡在哪?”
女秘書嚇了一跳:屋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孩?!
好在隻是一個看上去毫無攻擊力的小學生,而不是什麼神出鬼沒的鬼怪。
女秘書重新平靜下來,彎腰摸了摸他的腦袋:“有江夏在,我很放心,而且我一個沒經過鍛煉的女人也幫不上什麼忙,留下反而會礙手礙腳,所以今晚我會回家休息。”
“這樣啊。”柯南想起之前她古怪的舉動,暗暗警覺:這樣就相當於沒有不在場證明了,誰也不知道今晚秘書會在哪做些什麼。
正說著話,通往客廳的門被人推開,石本社長大步走了進來。
醫生給他重新檢查過傷口,確認傷勢不重,他心情看上去比剛才好多了。
石本社長看向江夏:“怎麼樣?這個房間不錯吧,肯定比那什麼警察醫院舒服多了——今晚可就麻煩你了,彆讓那些可疑人員對我造成威脅。”
江夏很敬業似的點頭:“好的。”
女秘書對警方不假辭色,對這個社長倒是還算恭敬:“您的肩膀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一點擦傷罷了。”石本社長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對了,高田議員的事你好好處理。”
秘書正色道:“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安排妥當。 ”
石本社長點了點頭。出事的是晚宴,如今時間其實已經不早,他打了個嗬欠,進到臥室,關上了門,打算休息。
柯南從臥室門口收回視線,好奇去看女秘書:“高田議員的什麼事?你們社長難道跟他有私交?”
女秘書歎了一口氣:“是葬禮還有喪葬費的事。畢竟凶手是衝著我們社長來的,卻誤殺了他。在此之前他們並不認識。”
柯南:“原來是這……”
“柯南!”病房門口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在柯南驟然變幻的臉色中,毛利蘭帶著鈴木園子殺了過來,捉拿深夜亂跑的小孩:“不要再給江夏添亂了,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趕緊回去睡覺!”
“?”江夏原本還想偷偷把柯南留在醫院,看到這一幕,頓時怔住,“你們怎麼找到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