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江夏還是堅定的認為,魔術槍和撲克槍都是玩具槍,和玩具沒什麼區彆。
他摸了摸懷裡的人魚,若有所思地微一點頭。
然後不再搭理這個一把年紀還玩玩具槍的丟人大盜,轉頭看向舞台。
但沒多久,江夏的視線又從這場無聊的舞台劇上移開。他的目光穿過層層牆壁,隔空落向這棟大樓的另一個角落。
江夏:「……」愛爾蘭好像已經收到他的情書了。
隻是怎麼也不給個回音?真是沒有禮貌。
另一邊。
近兩個小時前。
愛爾蘭正在組織的醫療機構換藥,換完出來,就發現自己車的雨刷上,竟然夾了一枚信封。
他詢問了停車場的保安,然而對方表示根本沒人經過,監控也沒能看到異常。
愛爾蘭:「……」沒人從外麵進來,難道是裡麵的人放上的?
這群喜歡摸魚的混蛋歐洲人,居然連輛車都看不住。
他冷哼一聲,拿著那封信回到車裡,在檢查過車輛後迅速上車,離開了這個已經不再安全的地方。
愛爾蘭另找了一處地點,確認過周圍無人監視,這才重新拿起了那個信封。
剛才他就已經掂量過,這裡麵隻是薄薄一張紙,並不是炸彈之類的東西。
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戴上了手套,並下車來到了室外,以免有人喪心病狂地在信裡裝上一些毒粉之類的東西。
經過一番謹慎的操作,這個一貫謹慎的組織乾部,終於小心打開了信封,取出裡麵的紙張。
緊蹙著眉,目光掃過信紙,一行行字躍入眼簾:
[你雖然運氣很差,但從不對命運低頭。這樣的你真的很有魅力,讓人心動。其實我一直都關注著你。
可以跟我見一麵嗎?
明天中午1點,我會在這架飛機上等你……]
下麵畫了一架q版飛機,上麵延伸出一個箭頭,寫著航班號和時間。周圍則是一些愛心。
再往下則還有一個署名:
「——by一直關注著你的人」
愛爾蘭:「……」
雖然對方寄的是一封匿名信。但在這個時間點,能無聲溜進組織所在的機構,並光明正大把信夾在他車上的人究竟是誰,根本無需多猜。
愛爾蘭認真讀著上麵的話。
「你雖然運氣很差……」這是在嘲諷他幾次三番險些被墜樓者砸到的事?
另外,操控這一切的明明是烏佐,可這個罪魁禍首卻偏偏要把事情往「運氣」和「命運」上靠。雖然早就聽說組織裡的一些人,覺得烏佐是一種天災,但沒想到烏佐本人竟然真的敢領下這個稱號……難道他覺得他能代表命運嗎?嗬,這個自負的混賬。
「其實我一直都在關注著你……」
哼,不用你說我也發現了。
愛爾蘭想起烏佐剛才靠近過自己的車輛,後背不禁又一次浮出一層警惕的冷汗。
同時他也有些疑惑:烏佐那家夥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他不可能被跟蹤這麼長時間而毫無所覺,難道烏佐在他周圍安插了內鬼?
愛爾蘭眼前閃過來倫敦之後接觸的一個個組織成員,麵色無比凝重——聽說烏佐最擅長操控人心。儘管他目前的戰績都是讓人在不知不覺間卷入案件、走向死亡。但同樣的,既然有這種能力,那麼烏佐想操控一兩個人反水,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事。看來以後不能輕信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愛爾蘭在心裡冷聲提醒自己,然後重新看向了那一封信。
「明天1點,在飛機上會麵。」
時
間和地點都出來了。果然,這是烏佐下給他的戰書。
而明天的飛機,就是那個烏佐定下的碰麵地點。
愛爾蘭:「……」不過,這家夥不是一貫最擅長藏在幕後嗎,怎麼忽然要跟他見麵?難道這又是一場陰謀?不,不用「難道」,這絕對就是一場陰謀,隻是他不知道烏佐究竟想乾什麼。
愛爾蘭緩緩攥緊了這封滿是挑釁的信,垂眸沉思,身上的殺氣像一片湧動的海。
片刻後,他忽然想起什麼,重新展開那封皺巴巴的信,盯著上麵的句子,越看越覺得眼熟。
很快他就想起來了——剛才愛爾蘭險些被砸之後,並不隻是在治療重新崩到的傷口,他還讓倫敦警察廳的內部人士調出了關於那一起案件的詳細情報。
而沒記錯的話,中午那個差點砸到他的凶殺事件當中,就涉及到一封情書。上麵的句子,幾乎和現在的這封戰書一模一樣。
愛爾蘭:「……」烏佐這個混蛋。那起案子果然是他操控的。沒準連那個凶手的情書模板都是他教的……這麼說來,等有空了,得想辦法找凶手好好聊一聊。沒準這家夥是個特例,曾經和烏佐有過接觸。
雖然早就猜到之前的各種墜樓案,是烏佐的手筆。但自己猜到,和像這樣被烏佐間接通知,感受全然不同。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愛爾蘭想了想,撥出一個電話,找到了自己在倫敦的心腹。z
雖然現在,他看哪個人都覺得那人可能被烏佐接觸過,但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在一些專業的事上,愛爾蘭還是隻能找人幫忙。
「去查那架飛機。」他把航班信息發了過去,「一小時,我要知道關於它的一切資料,以及它有沒有安全隱患。動作隱蔽點,不要暴露自己。」
部下給出回複的速度,比愛爾蘭預計的還要更快——那架飛機背後似乎沒有任何勢力,就隻是一架單純的飛機,所以查起來效率很高。
關於它的資料,陸續送到了愛爾蘭手上。
愛爾蘭翻動著乘客名單,目光很快落在其中一列上——他看到了一串日文名,其中有幾個人還非常有名。
愛爾蘭展開腿上的筆記本,輸入名字,敲下回車。然後發現那是幾個演員,或者確切來說,是一個舞台劇劇團的成員。
這些人今晚在倫敦有一場演出,演完之後,明天中午,他們就會搭乘那個航班,回到日本。烏佐為什麼要讓他登上這樣一架飛機?
短短一瞬間,愛爾蘭心裡閃過了無數種陰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