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看向衝矢昴的下個一瞬間,衝矢昴居然一個激靈,噌的回過了頭。
柯南嚇了一跳,來不及細想這究竟是巧合,還是衝矢昴太過敏銳,他若無其事地晃晃雙腳,假裝自己隻是在好奇地看著榨汁機。
衝矢昴和他短暫對視一眼,似乎覺得柯南畢竟隻是一個小孩,不會帶給他那麼強烈的危機感,於是他目光稍偏,又在屋裡粗略掃了一圈,順便看了看門窗。
然而卻什麼都沒發現。
衝矢昴:“……”剛才忽然背後發涼,感覺像被什麼熟悉又危險的東西盯上了一樣,難道是錯覺?
疑惑片刻,由於什麼都沒找到,他最終隻能回過頭,又重新默默開始搗鼓那台榨汁機。
而此時,會客沙發上,魔術師也終於措好了詞:
“這5個團員吧……唔,我先從擔任我助手的兩個女人說起——你們既然看過魔術表演,應該知道像我這樣厲害的魔術師,平時需要有漂亮助手在台上烘托氣氛、順便充當魔術道具,對吧。”
柯南點了點頭,還是看這家夥不太順眼:“我懂,就是托嘛,那個幫你一起欺騙觀眾的助手。”
魔術師:“……”哪來的小屁孩這麼討厭!那不叫騙,那叫販賣藝術!
他沒搭理柯南,繼續道:“我的首席助手叫上原美佐,她曾經是我的未婚妻。不過三年前,我忽然覺得她這人沒什麼意思,所以提出了分手。
“她很不情願,當初一直問我她究竟做錯了什麼……唉,其實她還真沒什麼錯,但玩了她那麼久,我真的有點膩了,所以堅持跟她分開了。據我觀察,她一直到現在都因為這件事對我懷恨在心。”
悄悄旁聽的衝矢昴:“……”
……渣不渣的問題先往後放一放,這個魔術師,居然敢用有這種程度過節的人當他的助手?!
魔術師對來自某個打工人的震驚一無所知。
他扳著指頭繼續道:“然後是我的第二助手中川千明。她是我前妻,我們去年剛離婚。雖然算是和平分手,但據我觀察,這家夥很不滿我之前出軌的事,一直到現在,她還總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衝矢昴:“……”感情經曆還挺豐富,話說回來,“三年前的女朋友”和“被出軌離婚的前妻”,一聽就是經常變成凶手的存在。這個魔術師可能要糟啊。
而且,也難怪魔術師剛才要讓木下洋子離開,他大概隻是不想被洋子小姐發現他是個渣男。
……等等,魔術師該不會想泡洋子小姐吧!洋子小姐的粉絲那麼多,那他的生存率豈不是又變低了一些?
不過在魔術師成功和洋子小姐建立起感情之前,他得先能從那兩個女助手手下活下來……
衝矢昴稍一代入,就忍不住眼皮狂跳:太危險了,這個魔術師的處境實在太危險了。
不過事實證明,他感慨的有些早了。
——因為團員,不止兩位女助手,還有其他三個人。
“除了她們倆,其他人嘛,好像也對我有些不滿。”
魔術師一一數著:“對了,隻有一個人有例外——就是我的愛徒,石田一馬。他還沒出師,像這樣的半成品不能登台表演,所以我讓他負責錄像工作,記錄下每一場表演。他很有天賦,性格也很直率,這五個主要團員裡,我隻相信他,你們不用對他多加排查。”
江夏想起剛進門時,那個跟在魔術師身邊的蘑菇頭少年,點了點頭。
“然後就是莊思真吾了,那家夥是個劇本師,負責規劃演出的流程。”魔術師一臉嫌棄,“他本來是我的師兄弟,但他實在沒有魔術天賦,好在倒是稍微有點審美,基礎知識也還湊合,所以我接管劇團以後,讓他做企劃工作。”
他攤了攤手:“但那家夥風格和莪實在很不一樣,我怎麼說他也不願意改,根本無法磨合,所以這次巡演結束之後,我打算辭了他。”
哢噠一聲。
衝失昴手滑把杯子摔下了廚台,又趕在它摔碎之前一把將它按在櫥壁上,然後小心翼翼將它重新撈了回來。
“小心點!怎麼倒個水都倒不好?現在的實習生,素質越來越差了。”魔術師不滿地搖了搖頭,“手倒是挺快,可惜年紀太大,已經走不了魔術這一行了。要是再小10歲,我倒是可以考慮把你收成徒弟。”
衝矢昴:“……”不用了,不用了。我覺得你這個團不太適合我……
魔術師見他低著頭不出聲,很快沒了興趣。
他轉過頭看向江夏,繼續道:“還剩下的,就隻有道具師長穀川實了——說實話,我覺得這家夥嫌疑也不小,他很喜歡賭博,找我借過幾筆錢。要是我死了,那他就不用還錢了,而且他可是道具師,最容易在那些器械上動手腳,算計到我。”
“……”
聽到他終於說完, 一群人無聲鬆了一口氣,但短暫卻沒人出聲——這個劇組裡,有動機的人也太多了,動機還五花八門,囊括了各種情況。
隻靠這些口述,一時還真沒法弄清楚究竟誰最可能是凶手。
魔術師見他們陷入沉思,似乎早有預料,並未催促。
他拿起自己的包,從裡麵找出幾張票,遞到江夏手裡:“這是今晚我們演出的門票。雖然我覺得大家都是有分寸的人,不太可能在演出過程中動手、毀壞我們共同造就的藝術。但我的魔術當中,確實有一些可能威脅到生命的驚險表演——為免意外,我們先來確定一下緊急求助的手勢吧。”
說著,魔術師抬起右手,做了幾個虛虛抓握的動作,意味深長地朝江夏一笑:“如果你看到我打出這個手勢,即使是表演正在進行,也請一定衝上台來救我。”
情況居然已經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
阿笠博士聽得心慌:“等等,如果是這樣,不如你乾脆把演出取消吧,等解決了這個問題,再表演也不遲。全球巡演確實重要,但生命可隻有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