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何況現在,烏佐清晰地說了讓他和伏特加去接收目標。
如果自己轉而把任務丟給了大阪的其他成員,而那人碰巧又雙叒是一個廢物,導致烏佐因此麵臨暴露的風險……這不僅會損失一個前途不可限量的乾部,更會讓boss把這筆賬全都記在他琴酒的頭上。
於是最終,琴酒做出了決定: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循著烏佐給出的“舞台”,過去看看熱鬨。
觀看烏佐逗弄那些愚蠢的條子,而對方不僅一無所知,還對烏佐露出崇拜眼神的場麵,倒也勉強算得上一種娛樂。
……
“法月……法月……”
幾個高中生一路跑回山茶花公園,尋找著附近的表紮。
很快,鈴木園子停在一間獨棟前,湊近看了看門邊刻著“法月”的小木牌,朝其他幾人揮了揮手:“是這一間!”
敲了敲門,沒人應聲,法月德馬像是出去了。
江夏“唔”了一聲,低頭戳了戳柯南。
柯南:“……”
身為一個私闖民宅也不會被追究的一年級小屁孩,柯南歎了一口氣,很有工具人自覺地取出了撬鎖的東西。
不過,還沒等他表演他在夏威夷學到的開鎖技術,急性子的服部平次一擰門把,旋即一怔:“,門沒鎖。”
“可能是出門太著急,或者原本就不打算鎖。”江夏透過門縫,看向屋裡,“有些老人確實不習慣白天鎖門。”
房屋結構簡單,從大門看進去,能毫無阻攔地看到客廳。
法月德馬的房間十分整潔,東西極少,客廳角落裡擺著一台電視,一隻木櫃,此外隻有一張古舊的木桌。
小桌上擺放著一隻厚重的筆記本。筆記本封麵素雅,書頁蓬鬆,看上去用了很多年。
柯南正打量著屋裡的情況,肩上又被戳了一下。
“……”他默默走進屋裡,直奔那張小桌和上麵的筆記本。
其他幾個高中生則“為了把私闖民宅的熊孩子抓出來”,跟在他身後,也走了進去。
那本厚重的筆記本被拿起來,翻開。
攤開的頁麵上,露出幾行娟秀的字體。
這居然是一本日記。
而且從封麵的署名來看,它並不是法月德馬的東西,而是屬於那個被騙後自殺的老太太,柴田美津子。
“法月先生的自行車停在門口,錢包和卡也都在玄關鞋櫃上。”江夏去旁邊轉了一圈,又走回來,“他可能去了附近不遠的地方。”
柯南看著日記的內容,總覺得有些沉重:“去找找吧,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
兩千米外,山茶花町的另一角。
根據茂木隆的經驗,這一定是二號老太太被他所編造的破產故事感動,打算拿出全部存款讓他“東山再起”。因此今晚先邀請他去什麼高檔飯店吃飯,作為他“逆襲”事業的,營造一種重塑人生的儀式感。
茂木隆:“……”真是一群天真的老家夥,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好騙。
想想對方殷切的樣子,他不禁直冒雞皮疙瘩——要不是那些老太太手裡攢了不少錢,他才懶得天天對著那些粗糙樹皮似的老臉,裝什麼五好青年。
想到這,茂木隆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拿出耐心。前往要去的地方。
……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此時接近傍晚,天色已經有些陰沉,光線很不好。
茂木隆誌得意滿地拐過轉角,抬眼一掃四周,漸漸覺得有些不對。
——這和他想象中“得體的碰麵地點”並不一樣。
反倒是一處偏僻的空地,看上去竟然像是一片停滯了的施工現場。
“……”怎麼約在這種地方?
正有些疑惑地打量著四周,這時,茂木隆忽然聽到身後有細微的腳步聲。
畢竟不是什麼正經人,茂木隆的警惕心一貫都還湊合。他敏銳地回過頭,冷不丁看見一道人影高舉著拐杖,狠狠向他砸了下來。
“?!”他慌張躲開,腳下一絆,滾到在地,隻能一邊連滾帶爬地往後退,一邊喊,“等等,住手!你要乾什麼?!”
法月德馬看到一擊未中,心裡罵了一聲,快步上前,又一棍狠狠揮下。
這時,旁邊忽然伸來一隻黑手,一把拉住了他。服部平次勸道:“彆這樣,殺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法月德馬奮力揮出去的拐杖,也鐺一聲,重重撞在了一根甩棍上。
茂木隆癱坐在地,很懵地看著這一切。
直到法月德馬被服部平次和一個女高中生拉開,他才終於回過神,明白了情況。
——肯定這個老頭知道了他詐騙柴田美津子的事,想要報複!柴田美津子以前跟他聊天的時候,提到過法月德馬的事。
茂木隆望著法月德馬,一想到自己差點被這老東西砸到頭頂開花,心裡騰地騰起一陣殺意。
下一刻,那個拿著甩棍的熱心偵探毫無預兆地回過身,低頭看了他一眼。
“!”茂木隆立刻壓下了自己憤恨的表情,露出一點驚慌的模樣,“謝謝你……剛才嚇死我了,我沒想到這位老先生會突然打人。”
年輕的東京偵探低低笑了一聲,伸手扶起他,順手用甩棍幫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安慰道:“彆怕,我們來了。”
茂木隆看著這個被他三言兩語蒙騙了的糊塗偵探,心裡嗤笑了一聲。
但麵上還是做出後怕的樣子,點了一下頭。然後很感動似的,用力握了握江夏的手:“那就拜托你們了!”
“嗯。”江夏瞥了一眼他剛才在地上摔過的手。回過身後取出濕巾暗暗擦了擦。
施工現場的門口,不知何時響起了一陣警笛聲。
大瀧警部帶人趕到了。
——雖說他對法月德馬究竟是不是“橋下殺人案”的凶手,尚還存疑。但剛才服部平次讓他來,正好現在沒有新命案,他隻好還是帶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