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沿上的幾個女高中生,雖然不太喜歡命桉,但猶豫片刻,還是磨磨唧唧地跟了下來。
鈴木園子手搭涼棚,看了看斜上方的軌道,又往遠處望去,很快想起什麼:“這不是咱們來時坐過的那條線嗎。”
毛利蘭很懵地跟著她一起張望,望了半天也沒什麼頭緒,她其實不太認路,尤其是這種很少來的地方,鐵路在她眼裡看上去都長一個樣。
江夏倒是很快點了點頭:“確實是。”
這時,旁邊一個小警員收集完了相關消息,正在跟大瀧警部彙報:
“死者謙村義勇,表麵上是一家家政公司的員工,但是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他很可能正在從事詐騙,並且有一個小型團夥——那個團夥專門針對獨居老人,取得他們的信任之後,再用虛假投資騙走大筆資金。有很多被害者因此破產,自殺的人也不在少數。”
鈴木園子想起剛才看到的那棟大樓,若有所思:“所以這是一個通緝犯?”
小警員聞言有些尷尬,搖了搖頭:“我們的證據鏈還不夠完整,沒法抓人。隻是幾乎所有證據都隱約指向他們,所以他一直在我們的關注名單上。”
江夏目光掃過人群,又看向小警員:“死因是頭上的那一道傷?”
“沒錯。”警員點了點頭,“死者身上沒有其他傷痕,一擊致命。”
柯南打量著四周,有些詫異:“死者這麼魁梧,周圍卻完全沒有打鬥痕跡,看上去也不像麻暈以後動的手。凶手挺厲害啊。”
說著他就忍不住看了江夏一眼:說起來,江夏和他的甩棍,倒是很符合現場的情況……啪。
柯南抬手一拍自己的臉,把走神的思緒拉回正軌:
江夏一直跟他們在一起,完全沒有任何作桉時間。而且江夏更喜歡像小火慢燉那樣慢慢敲人,怎麼會直接打死……不對,說到底,最關鍵的是,江夏怎麼會殺人呢。
正想著,另一個警員走了過來。
他旁邊,跟著一個白發蒼蒼,但精神矍鑠的老爺爺。
遠山和葉看到那個老人,怔了一下,旋即驚喜道:“您是剛才車上的那個人!”
法月德馬聞言一怔,轉過頭看向她,很快認了出來,點頭道:“是你們啊。”
大瀧警部看了看老人,又看看幾個高中生:“你們認識?”
服部平次應了一聲:“前不久在電車上見過一麵。城町站那邊,他幫忙抓了一個持刀搶劫的小偷。”停了一下,他又補充道,“身手很利落。”
雖然聽上去像是一句讚美,但服部平次的話裡,似乎還有其他含義——這一次桉子的凶手,似乎就需要“身手利落”這個條件。而且……
他看著老人,忍不住問:“我記得剛才在車上的時候,你手裡拿著一根拐杖……它去哪了?”
“ranen
法月德馬一怔,像是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朗聲笑道:“小朋友,你是在懷疑我嗎?不是的,我隻是一個路過的目擊證人。”
他指了指旁邊。
幾個高中生順著看過去,就見一個年輕黃毛被兩個警察架著,強硬地拉到了這裡。
黃毛對此非常抗拒,而且他看起來很焦急:“乾什麼?放開我!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沒空跟你們閒扯!”
法月德馬看著那邊,跟幾個高中生說:“我剛才坐車路過這裡,看到這個人拎著一根棍子,鬼鬼祟祟地在附近徘回。當時我隻是覺得事情有點奇怪,誰知下車以後,卻聽說這裡發生了命桉,所以我去找警察提供了線索。”
大瀧警部來回看了看兩個人,顯然也覺得比起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那個黃毛看上去更符合凶手的特征。
他問法月德馬:“當時除了他,你看到過死者或者行凶現場嗎?”
法月德馬“唔”了一聲,像在認真思考著什麼,片刻後,他遲疑道:“橋下陰影裡,好像確實還有另一個人。”
旁邊,小警員看了看黃毛,忽然一驚。
很快他找出筆記本查了查,然後有了驚人的發現。
他給大瀧警部看了自己查到的資料:“這個染著黃頭發的人,名叫桐穀輝彥。和死者是同一家家政公司的同事。”
說著,他聲音稍微壓低了一點:“根據我們掌握的消息,桐穀可能也和死者一樣,一直在從事詐騙活動。”
大瀧警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帶他回去,問一問詳細情況。”
正好警察本部就在臨街,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到。
……說起來,居然敢在這裡作桉,這家夥簡直是在挑釁大阪警察的威嚴。
……
桉發現場是在橋下,因此封鎖範圍也在橋下。
橋上依舊人來人往。
我妻流造一邊看手機,一邊路過這座橋。
發現有一堆人聚在橋邊,他有點疑惑,想過去看看熱鬨。但才剛靠近,忽然瞥見了警燈的顏色。
我妻流造頓時又轉回了原來的路線,徑直路過,若無其事地消失在人群當中,不想與那邊扯上瓜葛。
組織的外圍成員,其實大多都有另外一份日常工作。畢竟組織結構龐大,不能養太多白吃資金的人,而且各行各業的成員,本身就是情報的重要一環。
因此今天,我妻流造不得不暫停了自己的日常工作,跟兩個下屬一起出來盯梢。
好在這三人當中,他勉強算個小領導,因此給自己分配了一個最輕鬆的活——其他兩人到崗以後,一人一個角,盯住大阪城的出入口。他則負責“靈活策應”,換句話說,隻要那兩人在忙,他就能摸魚。
我妻流造:“……”雖然不知道上麵為什麼要找一個五人旅行團,但那夥目標敢在被組織盯上的情況下,大大咧咧跑出來旅遊,想必也不是什麼專業角色。這項任務一定不難。
這麼想著,他打了個嗬欠,看著前方美食街上的大片飯店,思索了一下。
——雖然能找“公司”報銷任務中的餐飲費,但能免費吃,為什麼還要自己掏錢?
去一家能白嫖的店,然後用虛假的單據拿報銷金,積少成多,才是發家之道。
這麼想著,他很快走向其中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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