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市川小姐已經認出我了。”
江夏很無奈似的歎了一口氣:“而且我不是想交換名片,隻是要找那些醫生了解一下情況。
“身為一名成熟的偵探,在處理委托的時候,必須要時刻考慮到各種可能——比如萬一有醫生勾結了兩位小姐,企圖坑害市川先生……這不是張揚偵探身份,而是必要的交流。”
旁邊,管家聽到他列舉的“可能性”,呆了一下:“應該,應該不至於這樣吧。”
江夏看了他一眼,雖然嘴上什麼都沒說,但眼底卻露出了一點“豪門管家的想象力居然如此貧瘠?”的詫異神色。
“……”老管家被他盯的沉默了:好像也對,雖然自己暫時還沒遇到過爭奪家產的狗血事件,但和同行們交流的時候,也確實聽同行們聊過類似的事。該不會……
趁他還在思考人生,江夏很自然地朝那一群聚集著的醫生走了過去。
然後取出了自己的名片夾,效率很高地換完了名片。
江夏的目光在新到手的名片上掠過,視線在其中幾張上麵多停了一會兒。
其中一張,名字寫著“內海和彥”,精神科醫生。
江夏:“……”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在這個世界,這個科目的醫生很難活得長久……
……
江夏觀察著內海醫生的名片的時候。
他對麵,內海和彥卻對這個名偵探不感興趣。
此時醫生正優雅地端著一杯紅酒,目光落在遠處的美景上,心情很好。
內海和彥最近春風得意——醫學工會中,他借著職務之便,抓了不少同行的把柄,籠絡了一批將來會很有用處的手下。
此外,他最近還收到了一個驚喜:在組織裡混了這麼久,搭進去了大批資金和自己的黃金年華,內海和彥終於得到了一個晉升的機會。
——“那位大人”說,要介紹兩個重要病人給他,隻要情況稍有起色,就會賜予他代號。
雖然還沒聽說那兩個病人的具體情況,但內海和彥從醫這麼多年,見過無數難纏的患者,在自己的專業領域,一貫很有信心。
另外,他還有一點自己的小心思。
——按照他多年的職場經驗,新晉乾部難免會受到排擠。
而那兩個患者,既然能被“那位大人”關注,想必在組織裡地位不低。
內海和彥自信地想:自己可是精神科的醫生。備受信任的醫患關係一旦建立,他就相當於借著兩個老牌乾部,立刻在組織裡站穩了腳跟。
甚至,如果那是兩個能力很強,精神卻很薄弱的家夥,或許他還可以再動一點手腳……
不過,畢竟是組織乾部,不可能是什麼省油的燈。
內海和彥打足了精神,決定在徹底獲得兩個患者的信任之前,多加小心,謹慎治療。之後再根據情況,選擇合適的應對方針。
……
在江夏混入醫生小團體的時候。
另一邊,柯南去了一趟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一串急匆匆的腳步聲從前方的拐角處逼近,於是下意識地一閃身,嗖地躲到了花瓶後麵。
等那個人噠噠噠地跑過丁字岔口,到了另一邊,柯南才訕訕地摸了摸後腦勺,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有點鬼鬼祟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要躲,可能是冥冥當中的某種直覺。
一邊想著,柯南一邊走到岔路口,探頭往腳步聲離開的方向看去。
然後詫異地發現,來人竟然是市川一重——市川社長的這位大女兒,不知何時回到了彆墅裡,此時正在用比柯南還要鬼鬼祟祟的動作,開著行李間的門。
很快,市川一重推門走了進去。
柯南遠遠看著她的動作,心裡忍不住好奇起來。
一秒後,他果斷溜了過去,想看看市川小姐究竟是要乾什麼。
——這當然不是在偷窺。
隻是“觀察市川先生的兩個女兒”,這可是江夏今晚接到的委托。
柯南:“……”也不知道江夏跑到哪去了,居然沒盯著市川小姐,嘖嘖嘖,真是不敬業——不過畢竟是要盯兩個人,江夏現在可能正在盯妹妹,分身乏術。
想著想著,柯南推了推眼鏡:唉,真是沒辦法。身為一個樂於助人的好同學,自己就大發慈悲地幫江夏盯一盯梢吧。說不定還能先江夏一步,弄清楚市川社長所說的“家裡即將發生的大事”……
……
柯南很快一溜煙小跑到了行李間的門口。
這棟彆墅裝潢古典,門鎖也都是非常老舊的款式,能直接透過鎖孔,看到屋裡的情況。
柯南湊近鎖孔,往裡看去。
正好看到市川小姐端著一隻裝有紅酒的木盒,走到桌邊,輕輕放下。
這個漂亮優雅的女人緊跟著取出一隻小包,伸手從包裡摸了摸,很快找到一隻裝有藥物的安瓿瓶。她又翻找出一枚注射器,然後看著這套裝備,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柯南:“……”注射器、神秘藥物和紅酒?……等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想法剛落,就見市川一重用注射器抽出安瓿瓶裡的未知藥物,慢慢刺穿紅酒的軟木塞,將一管藥悉數打進了紅酒當中,然後重新把紅酒塞回盒子裡,仔細包裝好。
——從紅酒盒的模樣來看,這是一份要被送出去的禮物。
而今天,又正好是市川社長的生日……
一連串的信息,迅速拚湊成一段陰謀。
柯南忍不住警惕起來:市川家的大小姐,這是要給自己的父親投毒?!
柯南:“……”得趕緊告訴江夏。隻是,當眾揍人家委托人的女兒是不是不太好?還是告訴小蘭吧,這樣即使出了什麼狀況,也能讓小蘭及時拉住江夏……
他一邊想著,一邊輕手輕腳地往後退去,打算在不驚動市川小姐的情況下,悄悄離開。
但才剛往後走了兩步,身後忽然撞上了一個人。
“?!”
柯南一驚,猛地想要回頭。
但在看到身後的人之前,一張沾著麻藥的手帕,惡狠狠地捂在了他的口鼻上。
弱小的小學生毫無用處地掙紮片刻,飛速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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