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看了一會兒灰原哀鑽洞的背影。
等她消失後,又幽幽看了一眼院牆:“……”
按照這道牆被炸的頻率,還不如直接在上麵鑿個門出來……不過轉念一想,每次被炸出洞的位置,都不太一樣,如果真要將錯就錯,恐怕整道牆都要變得坑坑窪窪的。
“……”算了,還是讓阿笠博士辛苦一點,勤加修補吧——沒準補牆聊天的時候,博士又會聊到什麼有趣的老朋友,然後帶著他上門拜訪一番……
這麼一想,江夏再看牆上的洞,頓時覺得順眼了許多。
他期待地暢想一下走親訪友的未來,之後回過神,找到自己的摩托,準備去偵探事務所。
……
不過,到地方之前。
路過毛利偵探事務所附近的街道時,江夏目光一頓。
——前麵的街角處,有一個熟人。
鈴木園子剛出地鐵,正在等紅燈。
聽到馬達聲,她一回頭看到江夏,頓時開心地招招手,跑了過來:“早上好!”
“早上好。”江夏掀開頭盔蓋,應了一聲,一時竟然分不清鈴木園子是真的在問好,還是想法和嘴不配套。
不過,很快,他發現應該是前者。
——鈴木園子顯然已經跟毛利蘭打了一通電話,對“用戶保密條款”的效果,有所了解。
她本來就不是太較真的性格,沒做亂七八糟的嘗試,很快拉著江夏,直奔斜前方的毛利偵探事務所。
……
江夏想起約好的客戶,原本想要拒絕。
但他仰頭看了看同時有著柯南、毛利小五郎、毛利蘭、鈴木園子的三層小樓,沉默片刻,終於還是默默加入了團隊。
江夏:“……”仔細想想,正常人遇到那種要命的“遊戲”,果然還是應該先把工作丟到旁邊,討論一下狀況才正常。
至於客戶……
那條街上,其實還有不少其他的偵探。雖然老板不靠譜,常年不在,但還是有一些敬業人士的。
江夏給槍田鬱美發去一條消息,讓她幫忙接待一下。
然後他丟下手機,跟著鈴木園子一起上了樓,偶爾瞥一眼身後,想看看有沒有滿身殺氣的客戶來找毛利小五郎下委托。
……
事務所二樓。
毛利小五郎在屋裡呼呼打瞌睡,柯南不知跑到哪去了,廳裡隻有毛利蘭一個人。
她正站在電話旁邊,低聲說著什麼。
聽到有人進屋,毛利蘭掛斷電話轉過身,看到江夏和鈴木園子,歎一口氣:“新一也……”
剩下的話她沒說出口,隻是搖了搖頭。
兩個同學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工藤新一也沒法說出“遊戲”相關的事——佚名的“催眠技術”,似乎高超到可怕,並未影響他們的記憶,卻竟然能乾擾他們的表達。
……
三個人憂愁地坐在沙發前,喝茶吃著點心,試圖用“不經意間脫口而出”、“暗示”等等方法,突破“用戶保密條款”的限製。
但試了好一陣,也毫無成效。
這時,門輕輕一響。
江夏看向門口,就見柯南偷偷溜了進來。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順著江夏的目光望去,看見柯南進門,一怔之後,全都停下了談話。
——昨晚的“遊戲”裡,柯南用的是“工藤新一”的模樣,鈴木園子和毛利蘭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小朋友”已經被卷進了遊戲。於是沒再繼續嘗試相關話題。
她們擔心,萬一真的成功在柯南麵前說出了“遊戲”相關的事,一轉頭柯南也因為“知道太多”被拉進去……那麼可怕的劇本,還是不讓小孩子接觸的好。
……
三個人於是轉而聊起了彆的。
鈴木園子想起一件事,笑著蹭到毛利蘭旁邊:“小蘭,你知道上森美智嗎?”
江夏聽到她們忽然聊起彆人,身體不自覺地往兩人的方向偏轉了一點,專心傾聽。
“上森美智?是那位擅長法國料理的廚師吧。”毛利蘭確實知道這個人。家裡平時都靠她做飯,她對廚藝很感興趣,追星的時候把“名廚”也納入了範圍,“我還買過她新出的廚藝書。”
鈴木園子聽到毛利蘭向往的語氣,頓時眉開眼笑,暗搓搓撥著小算盤:
“前一陣,上森美智開了一家廚藝培訓班,我也報了名。下一節課在後天晚上,但我那天正好有事……不如你替我去上一節,然後回來教教我,當天你們學了什麼?”
——後天晚上有事是真的,不想去上課,也是真的。
鈴木園子想起上森美智的暴脾氣,心裡幽怨地歎了一口氣。
旁邊,毛利蘭眼睛亮了,沒想到還有這種近距離接觸名廚的機會。
鈴木園子見她心動,詳細道:“上課時間是晚上六點半到九點半。位置正好離昨天去的西多摩市雙子大樓不遠——就在它對麵的那一棟高樓裡。課間還能欣賞風景,夜景很棒哦。”
說完,看著毛利蘭越來越向往的模樣,鈴木園子良心不由有一點疼痛。
她清清嗓子,訥訥補充道:
“不過,有一點點不太好的地方——上森老師實際的性格,和她平時在公眾麵前表現出的和藹模樣並不一樣。她的脾氣吧…就是…嗯……”
旁邊飄來一道聲音,幫她總結:“很凶?”
“也不是凶。”鈴木園子一根手指點著下巴,思索著措辭,“很嚴厲,有點陰陽怪氣,愛挑刺……不過小蘭本來就擅長做飯,又是第一次見麵,她應該不會刁難。”
說完,鈴木園子略微一怔。
——她忽然反應過來,剛才接話的並不是毛利蘭,而是江夏。
鈴木園子倏的望向江夏,有點詫異:江夏也對法國料理感興趣?
“……”對了,江夏是獨居,平時大概要自己做飯……誒嘿,得個找機會去蹭一頓飯,嘗嘗江夏的手藝……鈴木園子眼中閃過一道期待的精光。
正暗暗想著,旁邊卻插進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西多摩市,還是晚上九點半才下課?”
毛利小五郎不知何時醒了。
他支棱著耳朵,偷聽了一會兒年輕人談話,見毛利蘭一副很想去的模樣,打斷道:“不行!太晚,而且太遠,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