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額角一跳,感覺頭上仿佛被什麼虛幻的東西砸了一下。
“……”這究竟是烏佐不想回答,把問題原樣踢了回來。還是他覺得連出兩起案子,比較巧合,所以提前把可能存在的鍋丟過來了?
貝爾摩德推開咖啡杯,麵對烏佐語帶譴責、無理取鬨的話,假笑著丟下一句“確實”。
然後暗自決定,以後再也不問這個小混蛋任何問題。
她拉過新上的果汁,在江夏看不見的角度,磨牙似的咬了咬吸管,狀似悠閒地喝了起來。
……
毛利小五郎和島村小百合,此時也因為“毛利先生好像很困”,結束了他們的飆車時光,返回了米花町。
兩人家離得不遠。
島村小百合在自己公寓的停車場裡停好車,熱情邀請毛利小五郎上樓喝點熱飲,解一解酒。
毛利小五郎剛灌了一肚子風,正有些冷,此時聽到美人相邀,欣然接受。
兩人一起上到公寓二樓的走廊。
島村小百合取出鑰匙,門順利打開,她啪嗒按亮電燈。
一瞬間,血腥的場景被突兀照亮——客廳裡,一個女人呈大字型倒在地上。她一身睡衣,披頭散發,大片血跡從心口沁出,死不瞑目。
毛利小五郎:“……?!”
島村小百合尖叫著撲了過去:“——和美!!”
……
兩條街外的咖啡廳。
在貝爾摩德無聊到把那杯巨大的熱帶七彩果汁,喝到隻剩一個底的時候。
她忽然耳尖一動,隱約聽到了某種動靜。
——透過明淨的落地窗,望向街道。
就見一列警車頭頂忽閃的警燈,從外麵一晃而過。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露出一點看熱鬨的興味神色。
原本,看警方的熱鬨,隻是她的一點本能。
不過在望向窗外的同時,貝爾摩德也很快反應了過來——這大概正是烏佐一直在等的場景,也是他們坐在這裡喝飲料的原因。
——那幕關於anl父親的、讓她掛心的戲,似乎終於拉開了帷幕。
……
貝爾摩德轉過臉,望向對麵的江夏,覺得此時應該來一句“終於開始了”之類的感慨。
但才剛張了張嘴,身邊倏的掠過一道迅疾的風。
——江夏在聽到警笛的一刻,豁然起身,丟下她奔向店外,一秒都沒耽擱。
旁邊,路過的服務員驚訝地護著托盤,呆滯片刻後小聲讚歎:“不愧是偵探,反應真快……”
貝爾摩德:“……”
她幽幽把最後那點果汁喝完,起身走到櫃台旁邊。
準備掏錢結賬的時候,發現櫃台上扔著幾張鈔票。
前台收起它,數出找零,遞向貝爾摩德,友善道:“江夏先生是跟您一起的吧,那這些就先交給您了。”
貝爾摩德:“……”
以那種速度跑出去,竟然還來得及結賬……
在偽裝偵探這一方麵,烏佐他真的好熟練啊。
……
江夏來到街邊的時候,幾輛警車已經駛過。
好在後麵還遠遠墜著一輛。
那輛車開得稍慢,看到江夏以後,速度更緩,在街邊停了下來。
貝爾摩德走近過去,從江夏身後探頭一看,看到司機是那個長著一副雙下巴、姓“千葉”的和藹警官。
警車後排,則坐著蹭車的毛利蘭和柯南。
後排的兩人,看到外麵的江夏和貝爾摩德,同樣有些驚訝。
他們和江夏幾乎同時開口:“你們還沒回家?”
然後因為問題撞了,又同時頓住。
“先上車吧,這裡不能久停。”千葉警官比較遵守交通規則,他問兩個新出現的蹭車乘客,“我先送你們回家?呃……”他看了看很有精神的江夏,又改口,“要不,你們也一起去案發現場看看?”
……
江夏和貝爾摩德很快上了車。
四人交流了一下這段時間各自的行動。
毛利蘭和柯南本來應該已經到家了。然而等快到家門口,他們才發現之前下午買的東西,忘在了芝濱大廈的案發現場,隻好跑回去找了一通,之後才又被熱心的警察送回來。
回來的路上,由於附近正巧發現了命案,毛利小五郎似乎還是第一發現人,所以他們又往現場趕過去了。
而江夏這邊……
江夏看向了貝爾摩德。
這位影後雖然看上去莫名有點疲憊,但麵對兩個高中生時,卻很有耐心。
聽到毛利小五郎隻是一個報案人,貝爾摩德雖然神態未變,但身上本就稀薄的殺氣,頓時變得更稀薄了。
在江夏負責的目光下,她很給麵子的按照江夏之前所說,把鍋接了過去。
——按照貝爾摩德的說法,她拉著江夏兜了一會兒風,江夏覺得太晚了,兩人於是回到了米花町。
但要分開的時候,“竹中佳希”卻覺得時間還太早,就硬拉著人,就近去店裡喝了幾杯。
毛利蘭和柯南禮貌地聽著,聽到最後一句,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點狐疑的視線。
貝爾摩德打量著他們的神色,略微一怔。
然後本能地開始複盤自己剛才所說的話。
——雖然都是些臨時編的謊話,但貝爾摩德覺得,ol guy和anl對她的這個假身份毫無了解,而且這個謊言中,要素並不算多,不該露出破綻才對。
可為什麼他們這種眼神……
正思索著,貝爾摩德忽然看到,毛利蘭和柯南偷偷往副駕駛上的江夏那裡靠近了一點,像是在輕嗅確認著什麼。
片刻後,大概是沒聞到酒氣。兩人確定了“竹中小姐”那句“喝幾杯”,指的隻是普通的飲品。
於是又若無其事地重新坐直,眼中的狐疑消失,禮貌點頭,示意貝爾摩德繼續講。
貝爾摩德:“……”
除了組織乾部,她還是一名擅長易容的演員,對各種細微的表情和動作十分敏銳。
短短幾秒下來,她立刻看懂了這兩個高中生的心路曆程。
……
貝爾摩德沉默片刻,甩出一根煙,本來想點。
但想想車裡不是警察就是未成年,最終她還是收起打火機,乾巴巴地咬了咬煙蒂,陷入沉思。
anl就算了,她生性單純,不喜歡把人往壞的方麵想。發現不了烏佐的異狀,也很正常。
……但是ol guy又是怎麼回事?他識彆犯人時靈敏的直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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