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藏覺得不行。
因此他心裡暗暗決定,以後如果有機會,得讓兩個年輕人多多接觸。
服部平次被自家老爹沉默地盯著,背後一寒。
他警惕地看著服部平藏,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發生,可他沒有證據……
……
東京。
江夏回到家,心情頗佳地整理著自己新收的式神。
簽好契約後,他慣例把鬼們放了出來,排成長隊,愉快地想再數一遍。
但這時,門鈴忽然響了。
江夏動作一頓,不太情願地起身開門。
就見灰原哀端著一盒水果,站在門口。
灰原哀把水果往江夏手裡一遞,看了看他放在門邊的行李:「剛回來?晚飯你想在家吃,還是來我這邊?博士好像有事找你。」
有最後那句話,江夏當然選擇過去。他喜歡這群事件體質很強的鄰居
灰原哀得到這個回答,欣慰地點了點頭。
——在她看來,裝在飯盒裡的食物,到底不如盤子裡的看上去有食慾。而且即使路途很短,被盒蓋一悶,飯菜也會不如之前新鮮。
……
吃完飯。
阿笠博士一邊幫江夏調試新的甩棍,一邊熱情道:「後天,我主持的『雨過天晴』活動就要開辦了。有空過來玩啊。」
「雨過天晴?」
江夏怔了一下,才把這個「雨過天晴」,和炸彈「熱帶彩虹」聯繫到一起。
進而想到了杯戶美術館:印象中,它即將被七彩炸彈引爆拆除。
「……好。」雖然到時候大概沒空去,但江夏還是先答應了下來。大不了後天放博士的鴿子。
……
爆破拆除是在後天。
第二天下午,江夏應付完去事務所領貓的太太們,去了一趟杯戶美術館。
這一帶曾經是繁華區,如今時過境遷,很多大樓都已經廢棄。
江夏在老舊的杯戶美術館麵前,停下了腳步。
一樓掛著「等待拆除、禁止入內」的牌子,非常醒目。
江夏左右看看,發現沒人。於是果斷跨過了它,走進大樓裡,徑直前往四樓。
……
廢棄美術館裡的東西,此時都已經被搬走。
空曠的大樓中,很多細碎的動靜,都變得明顯起來。
江夏走到四樓的時候,聽到洗手間中,傳來了隱約的對話聲。
他循聲走進去,停在了一個隔間門口。
——隔間的大門,已經掉了下來。此時,露出的隔間裡,以閉合的馬桶為分界,一邊坐著一個人。兩人各有一隻手被手銬銬著,手銬又繞過了牆上堅硬的管道,他們被倒黴地困在了這處隔間裡。
其中一個倒黴蛋,是一名鬍子拉碴的陌生男人。
另外一個,則是一臉震驚的佐藤美和子。
「佐藤警官?」江夏露出詫異的神色,「你們這是……」
佐藤美和子:「!」
她一驚,下意識地站起身,卻又被手銬一拽,跌坐回馬桶蓋上。
片刻後,她訥訥把被銬住的手往背後一藏,試圖矇混過關:「你怎麼在這?啊哈哈……」
在這種窘迫的時候,突然看到江夏……佐藤警官的第一反應就是:太丟人了。
「冷靜一點,有困難就告訴我。」江夏卻似乎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臉正氣,「我一定幫忙。」
佐藤警官和他對視片刻。望著他鄭重的神情,慚愧低頭,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
「我跟高木之前在押送逃犯,誰知不慎被這傢夥跑掉了。」佐藤美和子看了一眼旁邊的中年男人,「他衝進隔壁的那棟樓,挾持了一個女孩子——對了,你應該認識,就是那個叫步美的小孩。她當時正和幾個朋友在那邊玩。」
江夏邊聽邊點頭:步美又去當人質了啊。
佐藤警官不知道他的重點已經跑歪,見江夏點頭,像是有了底氣,繼續道:「我一路追上來,就看到他放了步美,跑到了這棟樓上……他實在很能跑,我一直追到這個洗手間,才堵住他,但是放倒他銬住以後,才發現……」
佐藤美和子默默捂著臉,另一隻手嘩啦一晃,腕上的手銬銀光閃閃:「才發現事情變成了這樣。它被水管卡住了,而我的手銬鑰匙,忘在了辦公室裡……」
「這樣啊。」江夏像個貼心的聽眾,低頭看了一眼表,幫忙出主意,「我去幫你偷出來?……嗯,我是說拿。」
「不用不用。」佐藤警官連連擺手,不想當一個可惡的教唆犯,「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因為這傢夥說——」
她指指旁邊的嫌疑人:「說他其實沒有殺人,他今天著急逃走,是為了趕上女兒的婚禮。我覺得…他實在不像是在說謊,所以讓高木再去調查一下具體情況——重啟調查的事一旦上報,程序太複雜,恐怕會趕不上婚禮。所以我們被『困在』這,先斬後奏,也是一個說得過去的藉口。」
說到這,佐藤美和子忽然想起什麼,她看著江夏,眼睛一亮:「對了,你要不去高木那邊幫忙?隻有他和那幾個孩子,我實在沒法放心。但要是你去的話,應該很快就能得出結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