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提到波本,琴酒突然想起一件事。
——朗姆一直懷疑波本有點問題,之前還囑咐過他要多加留意。但波本因為工作需要,大多時候都獨來獨往,琴酒沒太多機會插手他的工作。
而現在,琴酒發現,烏佐似乎很適合當這個盯梢的人選。
這麼一想,這瓶新酒的作用還真是越挖掘越多,配得上讓他耐心說話。
琴酒從思緒中回過神,續上了剛才江夏找他要槍的話題:「如果是因為這種理由,你就別想了——維持住你明麵上的合法身份,對我們的助力才能達到最大。多拿一把槍,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其實以偵探身份,想合法持槍,倒也不算太難。
但烏佐麻煩在年齡不夠,平白比別人多了無數道手續,何況他還有過抑鬱症的診療記錄。
辦理步驟越繁瑣,中間就越容易出錯。還不如乾脆不給,反正烏佐也沒有能用到槍的地方。
……
否決了這件事以後,琴酒又問:「波本平時都在忙什麼?」
江夏看了一眼琴酒手裡的槍,興趣缺缺地回答:「打工。主要在便利店、甜品店,有時候也會送報紙或者做家政。」
琴酒:「……」這種情報,不用說他也知道,他是想聽點別的。
然而想想也對,畢竟根據情報,烏佐和波本平時接觸得不多。波本一開始大概是把烏佐當成撿漏撿了回去,之後工作太忙,反而疏忽了,或者他沒料到烏佐會在短時間內有這麼大的進步。
琴酒想起波本以前嘲諷他沒有眼光的事,發出一聲嗤笑:如今看來,波本才是不懂得培養人才的那個。
不過,說實話,如果不是池村外交官的事,他還真沒想到江夏那種突然的「事件體質」,實質上是在暗中誘導殺人。
想到這,琴酒忽然理解了波本之前維護江夏的行為——這種撿漏到人才的感覺,確實讓人非常愉悅。
和那些動不動被拍下行凶現場、不小心把自己炸死、日常捲入普通殺人案還沒法脫身的成員們一比,烏佐這樣的人,簡直是組織的希望。
……
琴酒暗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培養方針,讓伏特加找個地方,停車放下人。
江夏下車前,琴酒看向他:「你剛升任正式成員,代號的保密性沒有相關規定,但是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儘量保密。」
見江夏點了一下頭,一副很靠得住的模樣,琴酒又說:「多留意波本的情況,如果他有反常,記得找我匯報。記住不要做得太刻意。」
聽到這話,江夏適度一怔,露出一點「波本有問題?」的驚訝。
然後鄭重道:「我知道了。」
……
他下車以後,黑色保時捷很快開走。
江夏站在荒涼的路邊,幽幽嘆了一口氣。
沒要到槍。
算了,下次吧。
他來到附近的車站,打算去一趟偵探事務所。
至於琴酒說的「盯著波本」,江夏沒太在意。
安室透本來就是朗姆的重點觀察對象之一,但朗姆抓不到證據。而組織裡的可用人士,又遠沒有多到能「寧錯殺不放過」的地步,所以目前老板還算安全。
既然這樣,自己也繼續劃水就好了。朗姆都抓不到波本的把柄,那他這個新人一無所獲,豈不是也很正常。
……
江夏很快把亂七八糟的組織關係拋到腦後,開始思考四井麗花的事。
他回到偵探事務所,從櫃子裡取出一隻盒子,在一遝信件裡翻了翻,順利找出了四井麗花發來的邀請函。
這個盒子裡,全都是江夏特意留下的邀請函。隻等哪個日期臨近,就找出來,帶上去赴約。
……
四井麗花的邀請函,是前幾天發過來的——她馬上要過24歲生日,為此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
江夏不僅收到了邀請,作為幫四井小姐找到過愛犬的名偵探,四井麗花還給了他額外的待遇,說會派車來接。
宴會是在後天。
江夏想了想,打算抽空去一趟學校,假裝不經意地把毛利蘭帶上。
這樣就等於拐到了柯南。宴會嘛,人多才熱鬨。
……
於是第二天,江夏坐在教室裡,「不小心」把筆記本和夾在裡麵的邀請函,掉到了路過的毛利蘭腳下。
毛利蘭幫他撿了起來,旁邊的鈴木園子看到邀請函,一瞬間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她小聲勸阻:「要不別去了。」
江夏一怔:「為什麼?」
鈴木園子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前一陣,四井麗花在名媛小圈子裡,炫耀她請到了江夏助興。
鈴木園子一直看不慣四井麗花的脾氣,她總感覺四井麗花提到江夏時的語氣,就像要找江夏來嫖一樣,什麼「助興」……哼!聽著就讓人生氣。
鈴木園子想要告狀。
但是她看著麵前的江夏,又默默把話咽了回去——不能讓四井麗花那種渣渣女人的語錄汙染到他。
於是鈴木園子換了一個理由:「四井脾氣不好,每次辦的聚會也都老套又無趣,不如我們一起去別的地方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