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正感慨著,忽覺背後一涼。
他警惕地轉頭看去,就見江夏正在打量他。
片刻後,江夏走近,若有所思地低聲說:「你不會是想跑吧。」
「?!!」服部平次頓時有一種被戳破了心思的心虛,但他的嘴依舊很倔強,下意識地反駁,「怎麼可能!」
「那就好。」江夏重新恢復了友善的模樣,朝他一笑,「我還擔心你會因為這種事躲著我……那以後你來東京的時候,記得多來找我啊,我感覺我們會很合得來。」……總覺得這個新入手的案件收集器不是很老實,需要加入一點激將法調整。
服部平次看著江夏這幅似曾相識的表情,突然記起來時的路上,江夏那一句發自肺腑的「考慮過轉學到東京嗎?」
「……」當時他還不明白江夏的意思,此時卻突然懂了。
——一定是江夏開始兼職偵探之後,覺得一個人破案太無聊,所以想再找一個人比試。
想到這,服部平次鬢角有汗落下——自己遠在大阪,江夏都敢真情實感地問他要不要搬家,而工藤新一可是江夏的同班同學,肯定更沒少被拉去比賽破案……太可怕了,工藤他都經歷了些什麼啊!
不過,現在似乎不是同情工藤新一的時候。江夏明顯是禍害完東方的名偵探還不夠,現在又盯上了他這個西方的名偵探……
服部平次看著江夏離開的背影,已經開始想念大阪了。
隻是,說起工藤新一……
服部平次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轉頭看向柯南,重點看了看柯南脖子上的耳罩。同時也記起了柯南對他投來的同情眼神。
服部平次:「……」如果換成工藤新一,這種舉動倒是合情合理。可柯南隻是一個一年級的小朋友啊,為什麼他也……等等。
……如果換成工藤新一?
服部平次腦中突然了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但是他沒有證據……
……
另一邊。
琴酒還在等江夏提交「暗殺池村勛」的任務計劃。
同時,為了確保任務完成,他自己也製定了幾套暗殺方案。
然而派出兩個狙擊手熟悉場地時,琴酒卻忽然接到了基安蒂的消息——池村勛死了。
死於一起謀殺。
……江夏破的案。
這兩條,單獨拿出來看,哪一條都沒有問題。
但融合在一起,而且還恰好是在他剛給江夏派完任務的時間點……
……
琴酒又把人叫出來一次,這次選了一家壽司店。
他坐在包廂裡,直截了當地問:「人是你殺的?」
江夏收回看向壽司的視線:「嚴格來說,不是。」不嚴格來說,也不是。
琴酒和伏特加沒能領會到江夏尚未出口的後半句話,他們直接把江夏的回答翻譯成了「我沒親自動手,但凶手受到了我的控製」。
琴酒對這次暗殺的結果表示滿意,但覺得過程瑕疵很大。
他指節在桌上篤篤點了兩下:「你沒上報。」
江夏捧著茶杯:「我之前給池村公江留下了一點暗示,本來想先觀察她的行動,再根據這些製定詳細的計劃,但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動手了。」說著,他幽幽嘆了一口氣,「看來我低估了她對自己前夫的感情。」
伏特加有點疑惑:「對前夫的感情?」
他們給江夏的那份資料裡,確實有池村公江「再婚」的備註。但組織的目標是池村勛,他們給出的那些資料裡,連池村公江的情報都是附帶的,更別說她的婚姻狀況……江夏竟然利用了這一點犄角旮旯裡的消息?
江夏點頭:「池村公江的朋友經常委託我幫她們找貓,其中有幾位富家太太非常健談——她們雖然對自己的秘密守得很嚴,但對別人的就沒那麼在意了,有時候不留神吐露出來的情報,她們本人都沒當一回事,對我來說卻很有價值。
「順著她們無意間給過的提示查下去,不難發現池村公江的前夫是山城健二,二十年前,他因罪入獄,十五年前死在牢獄裡。
「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山城健二落馬後,池村勛收穫的好處最多。而且池村勛的風評很一般,平時也有一些他手段不太光彩的傳聞,山城健二入獄的事,池村勛或許也參與在其中。
「當時池村公江獨自度過了一段人生低穀才改嫁池村勛,我覺得她有可能是被池村勛蒙蔽,所以試著把這條消息送到了她旁邊——如果在『讓山城健二入獄』這件事裡,池村公江不是池村勛的同夥,那對她來說,池村勛就是當年讓她家庭四分五裂的仇人,聽到這些情況後,她一定會跟池村勛有所爭執,這樣,日後池村勛死了,她也能順理成章的成為嫌疑人。
「另外,雖然希望不大,但她也有可能親自動手殺人。所以在她朋友們來我事務所的時候,我調整了事務所裡案件剪報集的順序,剪報集裡隱藏著一些合適的殺人手法,那些太太們等待期間覺得無聊,會順手拿過來剪報集翻看,之後,那些案件就會變成她們聊天時的談資……如今看來,池村公江確實從裡麵受到了啟發。」
伏特加總感覺不對勁:「你給她朋友看了看相關案件,她就用你選用的特定手法殺人了?真有這麼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