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習慣性地確認了一下監控的位置,把圍巾拉高,避開能被拍到通路,下到了負二層。
這裡有一間名叫黑格森的酒吧,整體光線偏暗,站在門口能聽到駐唱歌手的歌聲。唱的不是時下流行的熱曲,而是一些古典音樂。
這種反差,的確很難讓人想到這裡也是組織的y地點。如果當初龍舌蘭能保持這種優雅的調調,他大概也不會那麼快就被柯南盯上。
……
江夏推門而入。
正要走向座位,旁邊忽然落下一道陰影。
他疑惑地轉過頭,就見酒保麵帶微笑地朝他伸出手:「您好,方便出示一下證件嗎?要帶有出生日期的那種。」
說著,他狀似不經意地碰了碰旁邊的一塊牌子。牌子一動,江夏下意識地看過去——這間酒吧不對未成年人開放。
江夏:「……」
江夏:「…………」
江夏:「???」
……這種邊邊角角的規則都要遵守,你們真的是組織的產業?!
……
硬闖是肯定不好硬闖的。
江夏慢吞吞地摸了一下口袋:「忘記帶了。」
酒保保持著完美的微笑,毫不鬆口:「那您方便回去取一下嗎?我們這裡通宵營業,不耽誤的。」
江夏:「……」
他看了一眼酒保,和虎視眈眈靠近的保鏢,轉身出門,默默取出手機,開始寫郵件。
……
一分鐘後,江夏順利跟著琴酒混進酒吧,進到一間單獨的卡座。
兩人走到門口時,伏特加正好端著幾杯酒,從吧檯回來。他看到琴酒離開了原來的位置,疑惑道:「大哥,出什麼事了?」
琴酒沉默地瞥了他一眼,心情複雜地吐了一口煙:「下次換個地方。」
伏特加:「啊?」
過了一分鐘,他跟著兩人進到卡座,把酒放到江夏麵前時,突然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了:「哦!」
然後把剛放下的杯子拿走了。
江夏:「……」
他假裝無事發生地收回握空的手。現在,他懷疑伏特加是臥底,並且已經有了主觀臆斷的證據。
……
雖然沒東西喝有點尷尬,但好在今天他們不是來玩的。
琴酒很快進入正題,把一份資料放到桌上:「殺了他,期限是下次大選之前。」
暗殺?
江夏拿過資料,翻開看了看。
第一頁貼有一幅中年男人的照片。目標看上去五十出頭,身材偏胖,留著一撇八字鬍,頭頂禿了一塊。
江夏沒見過這個人。
不過,再一看照片旁邊的文字,他頓時有了印象——資料顯示,這人名叫池村勛,是防衛大臣政務官兼內閤府大臣政務官,同時還是眾議院議員。
在江夏眼裡,職務倒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個人的名字——池村勛。
江夏:「……」他記得,這好像是某一起案件裡的死者。
資料後麵,還有對池村勛家人的介紹。江夏往後翻了翻頁,更確定了。
…………
「他平時不帶保鏢,想要他的命並不難,但重點是這整件事裡,不能暴露我們的存在。」琴酒冷聲說,「算上培訓時間,你在組織裡待的時間也不短了,應該很清楚我們對『隱蔽性』的要求。」
江夏:「……」你當街崩掉路人甲乙丙丁以及端著機關槍胡亂掃射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默默壓下心裡的話,一臉沉穩:「我知道。」
琴酒點了一下頭。組織二代就是跟那些半路招進來的不一樣,省心多了:「製定好計劃以後提交給我,我會看情況給你撥人。這算是組織對你的考驗——如果成功,你將成為正式成員。如果失敗……」他冷冷一笑,「你清楚後果。」
江夏配合地露出了一點點嚴肅的神色。
不過,他記得,池村勛馬上就會被自己的妻子——池村公江殺掉。
前幾天,江夏其實見過池村公江。
那時是一位富太太來找他下委託,池村公江也跟著過來了,一副考察情況的模樣。
而在江夏的印象中,「拜訪偵探社」,是池村公江即將動手的前置行為——她需要偵探來當「目擊證人」。
…………
江夏接下了這件任務。
當然,不接也得接。組織的考核又不是普通測驗,沒有拒考選項。
……
這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江夏意思著追查了一下池村勛的行程。
背地裡卻暗暗觀察著池村公江。
他隻要在池村公江行凶之前,到現場附近轉一圈,就能蹭到任務。至於交任務的時候具體應該怎麼說……到時候根據情況,合理現編就好了。
……
江夏的記性很好。
他回憶了一下近幾天的事,發現池村公江隻是陪著朋友來考察過一次。之後就沒有再來,可能是沒看中江夏這個「目擊證人」。
因此,江夏猶豫片刻,決定去毛利小五郎的偵探事務所看看情況——說不定池村公江冥冥之中被吸引到那邊去了。
正好上次訂的木下洋子的周邊,還沒交給毛利小五郎。不如借這次機會過去看看情況。
…………
這麼想著,第二天,江夏沒再按照往常的習慣去偵探事務所坐班,而是去了影音店取周邊。
同一時間,安室偵探事務所,迎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服部平次循著地址,一路找了過來。
服部平次,是大阪有名的高中生偵探。
這裡的報紙,總是喜歡互相比較。而作為熱點之一的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也不幸被比了。
有人給他編了一句俗語——西邊的服部,東邊的工藤。
隻是這段時間,工藤新一銷聲匿跡,「東邊的偵探」,漸漸被換成了江夏桐誌。
這聽上去不是很押韻。服部平次糾結這一點的時候,也難免對這種變化起了興趣。
很久之前,服部平次就想來東京找工藤新一一決高下。奈何作業太多,騰不出空。
如今,東邊的偵探突然換人,「工藤」和「江夏」的時間線,又有微妙的接續。服部平次腦中一瞬間冒出了各種猜想,他終於還是壓抑不住好奇心和好勝心,背上行李來到東京,開始了他的決鬥之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