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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修到了築基,對一些常見的妖獸實力習性都有一定了解,倒不用楚河特地給他們講解一番。
金虹穀這大峽穀窄的地方也有上百裡,寬的地方更是達到了數百裡,延綿千裡城池眾多,隨便哪座城池都不能讓築基修士從上空飛過。
所以楚河領頭在前,踏著纖雲舟飛到山側,避開沿途的城池。
許多來禦獸宗地盤上闖蕩的弟子,就隻能止步於這延綿千裡的峽穀,這就是一個巨大的井,困在井中是無法看到禦獸宗金虹山之全貌。
峽穀兩旁的群山才是禦獸宗的真實重要地帶,這裡的麵積百倍於金虹峽穀。
群山間林立著諸多城池和村寨,外門弟子和散修,通常不被準許進入其中,隻是執行起來有空當。
但護宗大陣,不可能籠罩如此寬的距離,護宗大陣,隻守著金虹山主峰附近兩三百裡,這裡是絕對的禁區,外人不能入內。
其它金虹穀兩旁群山中,並沒有與世隔絕,時常也有散修或外門弟子以各種正常的借口理由入山。
入山之後,就在山中采藥獵妖,為此被禦獸宗內門弟子斬殺的散修也不少。
一個多時辰後,飛出數百裡,到一處山腳,纖雲舟開始左拐,往山上飛,不過飛得並不高
。
“金虹山中靈氣濃鬱,凶獸妖禽眾多,我們大意不得,不要高空飛行,飛太高容易成為目標。
萬一因為和凶獸妖禽相鬥,進入了地圖上紅色不可接近的區域,那就麻煩了,大家降低高度,慢速前進”
楚河道。
袁飛詢問道:“楚隊,咱們能不能散開點距離,一路順便搜索下,有靈藥采靈藥,有妖獸獵妖獸”
“你們什麼意見”,楚河淡然問道。
“我覺得可以,隻要不是離得太遠,適度分散些,是個不錯的選擇!”肖百年道,以往追捕凶獸都是如此。
“好,那就呈扇形散開吧,我在中間,你們每人相隔的距離不要超過四五裡,每隔一段時間,傳音符聯絡,有事互相照應,互相知會一聲”,踏在纖雲舟上的楚河說道。
一般築基初期修士神識才二百來丈,這範圍其實很窄,還不到一裡。
這神識覆蓋範圍是指在這區域之中,對風吹草動,蟲鳴鳥叫等等許多細微之聲,都有掌握。
神識覆蓋範圍雖然隻有二百丈,但二百丈外,兩裡三裡,甚至五六裡內,出現有極大的交手動靜,神識和聽力都能有所察覺。
四五裡的範圍,一旦出現鬥法等動靜略大一時,彼此到是可以知曉,
當然,有矛就有盾。
有神識,就有隱匿之術。
有些妖獸凶禽的藏匿本事亦不凡,它們躲藏在修士神識覆蓋的範圍內,甚至就在十步之內,一些神識不夠強大的修士也發現不了它們。
真要是倒黴,碰上實力強大,精於藏匿,又長於偷襲的妖獸,忽然變生肘腋,相隔四五裡想求援都來不及。
眾人散開後,楚河腳下纖雲舟緩緩縮小至丈許,在林中,飛舟太大,反而不方便。
……………………
博木城!
林氏城主府,祖祠內。
一個鼻梁高挺,嘴唇微薄,身上帶血的黑衣青年被五花大綁按在地上,那雙較濃的劍眉下,眸子中射出怒火。
此人五官因消瘦,導致臉頰和五官棱角分明。
“先祖在上,是我林清無能,教導無方,讓家族後輩林玄,喪心病狂,有能無德……此刻起廢除家族世子之位,由林威擔任”
一位麵目威嚴的紫袍老者說道,在他身旁有個勁裝男子,嘴角掛著張揚的笑容。
此人,正是林威。
兩旁,站立的是林家眾長老,雖有人麵露不忍,但並沒有人為跪著的林玄爭辯!
“為什麼?”
就在這時,祠堂外,不顧一切闖進一個十二三歲柔弱的小女孩,厲聲質問。
“為什麼要廢除我哥哥世子之位,我哥哥為了家族和睦,放棄了禦獸宗內門弟子的身份,一心為了家族,憑什麼要廢他?”
這小女孩歇斯底裡大叫道,以她小小年紀,平時見多點人都膽怯,但今天為了哥哥,她沒有一點恐懼。
她問的也是多位族老心裡要問的。
隻不過礙於大長老的威嚴才不敢詢問,大長老林清本身還是禦獸宗的內門弟子。
其子林長平也是禦獸宗內門弟子。
林家曆代有人在禦獸宗內門,數千年來為禦獸宗輸送了不少人才,這才能夠得到宗門恩賜讓林氏一族數千年在博木城繁衍生息。
林清父子倆把持著林家和博木城,要論靈根天賦,林玄還要好於林長平。
但可惜林玄是旁係庶出,林長平是大長老嫡子,雖靈根天賦不如林玄,但也不是太差,被林清直接送進了禦獸宗內門。
至於林玄,則被用了個家族世子之名,留在博木城修行。
大長老林玄怒目盯了她一眼。
“放肆!家族會議,還輪不到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出來問什麼,來人,給我拖下去,杖三十,罰入族裡能侍客的舞妓”
祖祠內侍衛沒有動。
便在這時,新任世子林威忽然桀桀冷笑:
“一個個都聾了嗎?還是覺得大長老說話不頂用,需要二長老講的話才算數”
族老中,那個身穿淡紫色的老者神色無奈,揮了下手,兩名林府侍衛快步上前,把小女孩拉了下去。
“看來老夫閉關二十年,說出的話,連族裡的煉氣侍衛小輩都沒放在心上,還不如二弟你一個手勢,以後族中之事,得要二弟你來掌管了”
紫袍老者陰惻惻說道,一股築基巔峰的威壓,籠罩整個祖祠,讓幾個侍衛瑟瑟發抖,有的甚至不堪倒地。
族內幾個築基長老在威壓下都如負重山。
二長老首當其衝,更是難以抵擋這強大威壓,頭上冷汗直流,身為築基境的族老,他活了兩百多年,很清楚這個族兄心狠手辣,說這話已經對自己起了強烈殺心。
“大兄,此言差矣,大兄,二十年閉關,修為進展巨大,馬上要衝擊金丹重振我林家,這家族該由大兄親自掌管”
二長老恭敬說道。
禦獸宗內像林清這樣既是宗門弟子,自身背後又有家族,有著雙重身份的修士很多。
傳承萬年的名門大派,全都這樣,宗內有派,一個大勢力內,往往林立著諸多山頭。
林清要衝擊金丹,宗門不會給予額外資源,需要他自己拿出重金,到宗內去購買各類衝擊金丹的寶物。
聽到二長老服軟,大長老林清收了威壓,嘴角泛起了一抹陰冷笑容。
“既然還是老夫當家,今日老夫就要嚴懲這個無德之人”
“林威,還不宣布這個狂徒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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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威,站到大長老旁邊,斷聲厲喝:
“察林氏弟子林玄,為修習魔道劍訣,喪心病狂斬殺同族弟子十五人,魔心難抑,奸淫族中女子六人,其中童女一人,老嫗一人,以避免事情敗露,毀家絕戶”
跪在地上,身上帶血的黑衣青年劇烈掙紮,眸子裡射出,憤怒之極的冷光,這全都是栽贓陷害。
還惡心他,強暴了老嫗。
我不服。
隻不過,他沒有爭辯的機會,他的經脈被封,舌脈被封,發不了聲。
“這等人,該殺!”
有個臉帶恐懼的族中弟子,等林威剛說完後,就舉起手咆哮,把心中的恐懼吼了出來。
“殺!”
“殺!”
“殺!”
一個個喊殺的人,臉上冷汗直流。
掙紮的林玄,驀然回首,看著這些叫殺的人,他們有的眼神閃避,心中愧疚,有的迎著他的目光,漸漸變得目光凶厲。
嗬嗬,我見識了,人心如草,哪邊風大,就往哪邊倒。
林玄的臉色變了又變,深深地盯著這些昔日對他還不錯的人,很清楚他們為何喊殺。
無非就是想要用自己的頭,當個投名狀向大長老表忠心。
大長老臉露玩味笑容,給林威一個眼神。
“解開他舌脈禁製!”
“大長老!”
大長老注視林威一眼。
林威當即俯首,對著林玄打出一道法力,解了他舌脈。
“叛徒,無恥,你們休想讓我屈服,誰有狗膽動我妹妹,把我妹妹罰成舞妓,我必取誰性命”
林玄像頭受傷的猛虎,站了起來。
話沒說完,被林威一腳踢在麵門上。
砰!
林玄腦袋一陣眩暈,門牙都被踢掉,整個臉都被林威被踩在冰冷地麵。
“林威,你有種解開我禁製,跟我到生死台去,我倆公平一戰!”
林威嘖嘖連聲:“我為什麼要解開你禁製,跟你到生死台上決一死戰,你煉氣巔峰,我才剛剛煉氣八層,你以為我腦子有病,要跟你決戰”
林玄說話漏風,吼叫道:
“你們如此對我,隻要我林玄今日不死,我一定十倍百倍奉還”
築基巔峰的大長老雙眼微眯,忽然發出桀桀怪笑,像是聽到了十分好笑之事一樣。
“二弟,老夫閉關二十載,你花費族裡諸多資源,重點栽培,怎麼把他培養成這般愚蠢?”
二長老神色惶恐。
“大兄,是我失職”
二長老在大長老的威懾下,不敢升起半點反抗之心。
“林玄,老夫我閉關,但也零星聽到過你的情況,知道你一向誌存高遠,又極其愛護妹妹,哦,對了,你還喜歡讀修仙雜書。
你是林家旁脈的庶子,這年頭還有沒有旁係庶子,逆境崛起,完勝嫡係,這種流行了幾千年的老套路雜書麼?
老夫年輕的時候,我也愛看這類雜書。
不過我跟你不同,我不喜歡看旁脈庶出子的逆境崛起。
我喜歡看小家族嫡子,在家受萬千寵愛,然後被女劍仙收徒,受師姐、師妹寵愛,今天拉拉師妹小手,明天開開冰山師父的玩笑,後天摸摸師姐的長腿”
大長老玩味笑容很濃,他彈了彈自己乾乾淨淨的衣袖上一粒微不起眼的塵埃。
那帶著玩味笑容的臉,很快變得陰狠起來。
“不過我十三歲那年就不信了,那年我修行到煉氣四層,被家族直接送進禦獸宗內門,拜在一位金丹前輩門下。
門下有個漂亮的師姐,有個嬌小的師妹。
師姐跟我看的雜書小說中的師姐一樣,對人冷傲,有雙長腿。
她在我麵前走過,我順手摸了下她的腿。
然後我這條命,差點當場沒了,要不是族裡重金求購了枚【三玄續命丹】,我享年就是十三歲。
小子,雜書跟現實不一樣,書裡的狠話,能讓你讀起來爽,人活在世上,亂說狠話,隻會讓你死得更快。
你今天死定了,絕對沒有以後的十倍奉還,百倍奉還。
你的妹妹,會被老夫調教成一個合格侍客舞妓。
你修行耗費族裡不少資源,直接殺了你,太浪費了,這身血肉還可以利用上”
刷!
大長老一拍靈獸袋,一條赤紅的血甲蟒出現在祖祠內。
其血靈煞氣十分濃鬱,七寸處套著一個白環,這是禦獸環,禁錮限製了它。
這蟒蛇一出現後,就吐出舌頭,對著大長老林青,意欲吞噬他。
這條四級的赤紅的血甲蟒竟然是無主的妖獸,血靈煞氣混雜在血色妖氣中,讓條長長的赤紅的血甲蟒通體閃著三寸長的虛幻紅光。
大長老一個念頭,禦獸環收緊,緊勒著血甲蟒七寸,勒得這三丈長的蟒蛇在地上亂滾。
吃了這苦頭後,血甲蟒的眸子看著大長老眼露畏懼。
“去吧,本座今天給你準備的血食可是帶著我林氏血脈的煉氣精英,好好享受血食。
然後認我為主,到時咱們互相借力,一起渡雷劫,我進金丹,你進五階”
血甲蟒一口咬住林玄,毒牙紮進林玄後心,慘叫聲響起。
林家煉氣輩精英,所謂世子,就在祖祠裡,被血甲蟒生吞。
沒有任何奇跡,沒有容顏絕世的仙子相救,也沒有外形邋遢的高人相救。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