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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思纖手一揮,一個青銅鼎蓋,把四四方方藥鼎,嚴絲合縫地蓋好,她拍拍一雙纖手,隨手對鼎下的火燃法陣打出法訣,笑道。
“好了,再文火燉上一炷香就可以開鍋了”
藥鼎下的火焰開始變小,此時可以看出,火焰是由九個昂著頭的小小迷你龍頭噴出,呈淡金色。
藥鼎上一道道銘文流轉光華,鼎身上有多處有青色的銅鏽,應該是飽受風霜洗禮,經曆時間磨礪。
上了年代的寶物,不能輕易給它們除鏽翻新,隻要能夠好好使用,能夠催動,就不要動它。
萬一把鏽跡斑斑的寶物,弄得潔淨蹭亮,那時很有可能破壞了寶物上一些外刻的銘文,這樣隻會讓寶物受損。
“這藥鼎有些不凡!”,楚河打量一眼說道。
“道友好眼力,這是尊上品靈器級的藥膳鼎,是我妹子從物華閣借來的”,
蔣鏡澄神態微微得意,妹妹的實力雖不如他,但精通藥膳,賺錢能力更是遠超他這個當哥哥的。
袁飛也是十分興奮,對楚河道。
“蔣新雨,蔣仙子人緣和能力那是相當的好,我這串金剛珠,就是托蔣仙子在物華閣低價淘得,有克邪製魔的能力,小兄弟,今天要好認識下蔣仙子。
將來要買賣寶物,蔣仙子能幫到你”
咦,不叫蔣思,想必是用兩個名字,回避些不必要的麻煩。
袁飛的鄭重其事介紹讓楚河心中好笑,你說的蔣仙子我可是跟她有過深入交流。
人就得有多張麵孔,否則豔遇一次竟然某天莫名遇見,那真是尷了個大尬。
楚河目光移到袁飛身上,這人手上的這串金剛珠有六枚。
六顆珠子被一根透明細線穿在一起,每枚珠子皆為淡金色的晶體,很像瑰麗的寶石。
頗有點像佛門高僧圓寂後留下的舍利子煉成的寶物,實則不然,這寶物雖有淡淡金光,卻不是佛光,不是佛道寶物。
“袁道友過獎了,肖道友,你還沒介紹你帶來的這位道友,你今日一早說是去應故友的十年之約,是見這道友麼?”
蔣新雨嬌笑道,聲音很有親和力。
她身段不錯,灰色紗裙都難掩頗豐的胸巒,容貌也算上乘,神色之間有些驕矜,不至讓人覺得極好接近。
看得出來,她在這頗受歡迎,有幾人目光都是停留在她帶汗的玉顏上。
“對,肖某今天去見的故友有好幾個,楚道友就是其中一個,再告訴大家一個消息,咱們這隊,有隊正了”
肖百年準備把楚河的身份隆重介紹出來。
“媽的,不用說,隊正一職空了好久,肯定是給哪個有關係的王八蛋準備著的”,有人憤憤不平道。
“池潘你不要胡說八道”,肖百年沒料到他話沒講完,池潘插了這麼一句。
池潘這人看著三十五六歲,其貌不揚,眉頭一挑:
“老肖,這裡自家院子,沒外人,不用小心翼翼,彆的不說,就說上回抓心月狐妖,你命都差點搭上了,結果功勞被人搶了不說。
最可恨的是那狐妖竟然被內門弟子帶走,作了靈獸”
肖百年被他一說,臉露殺機。
不是針對池潘,是針對心月狐妖和那個帶走心月狐妖的內門弟子,他隻是心機深沉,平時沒把這些不滿表達出來。
“我們這群外門弟子,連小娘養的都不算。
咱們沒有隊正不一樣乾得好好的,大概又是哪位公子爺,要安排到咱們這兒來做威做福,分鎮魔功勳”
池潘說得興起。
儲紅彥拍著手接口道:
“老池說得有道理,不過不全對,應該不是哪個真有身份的公子爺,真厲害有強大背景的看不上外門斥候堂的捕魔使隊正。
要我說,就是哪世家的庶子。
其實這類人最難伺候,本身沒多少本事,沒多少能力,但好歹跟某棵大樹有點牽連,咱們惹不起。
這類人最喜歡在咱們這種毫無背景修士麵前擺譜”
“夠了,都給我閉嘴!”肖百年冷麵喝道,一看這兩家夥,越說越離譜,不早點叫住,等下不知道要從他倆嘴裡崩出什麼來。
“老肖,你上火了吧”,袁飛不以為意笑道,“要是上火了,叫蔣鏡澄兄弟,帶你去青樓找幾個妞泄個火”
蔣新雨橫了袁飛一眼,這死不正經的,就是你們帶壞了我哥。
“不要胡說八道啊”,蔣鏡澄憤怒道,“老袁,不要拿老眼光來看人,我心已有屬,我已經不嫖了”
“行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聽我說,這位楚河,楚道友就是咱們隊正,也是肖某多年好友”,肖百年提高聲音道。
眾人一愣。
池潘等了一會,尬笑:“肖道友,你開玩笑了吧”,他說著,看向楚河,楚河默然不語,淡淡帶著玩味笑容看著他,池潘心中發慌,然後看到楚河拿出令牌把玩了一下。
儲紅彥深吸一氣,馬上嬉皮笑臉,擺著手:
“我解釋一下,剛才我是受老池的誤導,錯全是他,跟我沒關係,我沒彆的意思,我一看楚隊是人中龍鳳,非池中之物,楚隊,將來多多關照”
他把自己撇清得乾乾淨淨,堂堂正正地把自己扮成個毫沒節操的軟骨頭,倒不好讓人怎麼責罵他。
許多小人物,為了生存,為了少惹是非,也是為了討好他人,生生把自己本來的個性磨掉。
活成滑稽的樣子,給彆人提供些輕鬆開心的氣氛。
“行了,楚隊是寬宏大度之人,不會因為你們無心失言而怪罪”
肖百年為眾人解圍。
“楚隊上任第一天,就來了咱們這,今夜好酒好菜,不醉不歸!”袁飛高聲道。
蔣新雨打開藥鼎,肉香四溢,靈氣濃鬱,眾人直流口水,目光都變得有些炙熱起來。
眾人好肉好酒端上桌。
蔣新雨盛了一大盆肉,端到了楚河麵前。
“給我個小碗!”
楚河嘗了一小口,其蘊含的靈氣十分濃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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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大盆的話,其蘊含的靈力總量,應該當得兩枚二階極品丹藥。
不過極品丹藥,隻有精純的靈力,這藥膳裡還有雜質。
“不錯,蔣仙子,你這靈膳手藝,能有聚仙樓藥膳的八成水平”,楚河道。
蔣親雨抬起清澈的眸子,看著楚河笑道:
“多謝楚師兄誇獎,這次能有如此水平,多虧楚師兄的靈蜜,還有方靈草和紫莖參。
此三味藥材,品質極佳。
你們彆看這三物雖少,但極為重要,沒有此三物,就不能去腥,去苦,去酸,不能把其它藥材中藥力全都激發,滲進肉內。
聚仙樓的藥膳一向有名,我猜他們最關鍵之處是秘方和好藥材,如果我有秘方在手,還有好的靈藥,沒準真能搞得聚仙樓的水平出來”
蔣新雨眸子透露著自信。
蔣鏡澄啃著一根獸骨,吸儘其中骨髓。
“妹妹,你吃過聚仙樓的藥膳麼,吃都沒有吃過,就敢斷言你能搞出聚仙樓的水平來,太自大了吧,楚隊誇你一句,你還喘氣來”
“確實有八成聚仙樓的水平,肖道友,你覺得呢“
“我也覺得有八成聚仙樓水平”,肖百年放下手中酒杯點點頭。
“楚隊,肖道友,你倆去過聚仙樓?”
肖百年和楚河對視一眼,聰明人隻要眼神交流下,楚河就知道他的心思,他想拉虎皮了。
肖百年覺得今天見了黎氏父女,也算是得到了黎氏父女的認可,有必要把這大旗掛出來,以後少遭些不公對待。
少年意氣風發,不畏強權,願用吾一劍,斬去天下不公,現在那個夢想已經破滅了,很清楚,吾沒有那一劍。
他清楚強權帶來不公,壓力巨大,根本不是他能抵擋。
真正的強權還沒有特地針對他,否則動動手指就能像捏死隻螻蟻一樣弄死他。
現在有了一道護身符,他想貼到腦門上來。
楚河微微點了點頭,倒不是借黎氏父女之勢來顯擺下身份,而是有些事瞞不了,那就不妨告訴你們吧。
“對,我同楚對,今天一起去了聚仙樓,還見了位了不得的人物。
想必你們也知道,我是十年前來的金虹城,當年與肖某同行的不止楚隊,另外還有對父女,那女童當年隻六歲,卻非平常人。
那天她在測靈根時,引起了極大震動”
眾人神色有異。
蔣新雨捂著嘴,顫聲:“難道,是那位……”
楚河看到肖百年心底的那個興奮都快壓不住了,嘴都翹了起來。
“沒錯!”肖百年發現,這感覺太爽了,本來想裝深沉點,娓娓道來,但壓不下那顆躁動的心。
這十年間,他不是沒有想過豎起黎家父女的大旗。
但人家態度未明,貿然說自己認識黎家父女,既不取信於人,相反還有可能讓黎豐源討厭。
因為肖百年跟黎家父女真隻有一路同行之緣。
“對,就是穆老祖門下那位天嬌,十年不見,她就從一個女童修到了築基境,而且道基完美,那氣質更是堪稱神女。
楚隊就是奉了她的口諭來了外門斥候堂,隻要鎮魔功勳足夠,到時能夠當她的隨從,跟著進荒獸秘境曆練”
眾人敬畏的眼神看向楚河。
楚河淡定的笑了笑,他倒不會跟肖百年那樣,需要沾著彆人的光,來借力修行。
造化仙葫在手,壽元堪比結丹修士,楚河心境平和,完全風輕雲淡。
“楚隊,我敬你一杯!”池潘站了起來,一臉激動,舉著酒杯,飲了一杯:“小弟我乾了,楚隊隨意”
記得剛才這家夥,講起靠裙帶關係的世家弟子時,一臉憤憤不平,現在滿臉恭敬。
弱者麵對世道不公,罵天,罵地、罵人,但真正一個有點能量的人站在他們眼前時,弱者立即恭敬有加。
人就是這樣矛盾,表裡不一。
”楚隊,我敬你一杯“
“我也敬你”
一個個唯恐慢了他人一步,之前修為高過楚河,有築基三層的袁飛、蔣鏡澄也站了起來。
楚河擺擺手。
“都坐下,站著乾嘛,咱們同在斥侯堂,以後相處日子還長著呢,黎豐源師兄也許諾了肖道友,賺夠鎮魔功勳,便能進荒獸秘境曆練。
你們也敬肖道友一杯”
這些靈酒和藥膳都比不得極品靈丹,都含有雜質,因功法不行,楚河現在連外界靈氣都不吐納,隻服用極品靈丹,煉化上品靈石,吸取其中精純靈氣。
這些有雜質的最好少碰,這樣才能一直保持體內無任何汙垢雜質。
所以肉和靈酒,楚河隻淺嘗一口。
楚河把火力引到肖百年,肖百年愉快地跟眾人飲了一輪,今天他是發自真心的輕鬆。
大家開懷暢飲話就多了,蔣鏡澄拍著胸膛表示,要和更多的風謀建立有效的聯係,要搞到更多含有強烈血靈煞氣凶妖的情報。
原來斥候堂的情報的一大來源,竟然是市麵上的風謀。
一般情況下,是經營風媒的勢力,把各地消息彙總,總結各種捕風捉影的事情,選出裡麵有關於凶殘妖物的信息,賣給斥候堂修士。
斥候堂修士再去查證,若力所能及,就把這些妖魔抓捕帶回,到斥候堂記功勳。
若實力較強,對付不了,那就把情報傳回斥候堂,斥候堂再將情報轉到鎮魔堂去,讓內門鎮魔堂弟子去抓捕這些凶殘妖物。
斥候堂弟子間存在著競爭關係,人脈太差,就隻能得到風媒一些無用的消息,甚至是瞎編的消息。
到時東奔西走,一場空,根本沒見到失控的凶殘妖獸。
另一個風險較大的情況,就是被分配追蹤已經確實的凶殘妖物行蹤,協助內門鎮魔堂弟子對這妖物抓住斬殺。
在內門弟子麵前,外門斥候堂弟子的性命不值錢,這種任務,一不小心就成了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