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這時顧不了那麼多了,跟幽魂惡鬼相比,這四個陌生修士更可靠一點,楚河一閃,進了袁火銅鐘法器散發的金黃色的光華範圍,背後追來的冷風散去。
鬼物忌憚著這黃光。
“道友!”鐘雄衝楚河喊了一聲,嘴角微扯。
他以為這個獨行的是煉氣後期,甚至是煉氣九層的高手。
結果第一眼看到楚河長得怪,赫然是歪嘴斜眼,修為也弱,頓時愣了,脫口而出:
“你才煉氣五層?”
“我煉氣五層也活得好好的,要不是因為你們四個,我也不會受這無妄之災”
楚河陰沉著臉,沒好氣說道,易容術施展完了,歪嘴斜眼變了,換成了個普通人臉。
他本來就是路人普通長相,大家同為人,同樣是眼睛、鼻子,加個嘴,再把這幾樣鑲在臉型上。
簡簡單單的幾樣,卻能讓普通人,有幾百萬,上千萬種的不同的普通模樣。
易容術修煉得不夠熟練,但也勉強夠用了,一般散修,看不破楚河的真容。
在火元丹的作用下,楚河手臂經脈間的陰氣已經驅儘。
經過實戰,檢驗到了靈器琥珀鬆心的【靈鬆護體】不夠靈敏,至於有多不靈敏沒試出來。
他也不想去試【靈鬆護體】在什麼情況下被觸發。
萬一真被幽鬼噬魂時還沒觸發,那就完蛋了。
等會大戰之後,要滴血祭練它,簡單的神識祭練不可靠,但以煉氣五層的修為,滴血祭練靈器,可不是滴幾滴血就夠了,估計要大放血。
這也是以前,沒有滴血祭煉的原因。
“道友勿怪,我等四人,不是有意拖道友下水”,鐘雄趕緊解釋下:“當務之急,咱們是要聯手共同對付危機,我以控製住這黑僵,道友快快斬殺"
鐘雄一邊分心,操縱烏龍爪,即使烏龍爪正在被僵屍黑血腐蝕也不鬆開。
“好!”,楚河也知道,當下最重要的敵人是鬼物和僵屍,若是不合力聯手,以他的實力,就算有桃木劍在手,也難以生還。
畢竟桃木劍隻是件下品法器,倘若是一件上品法器,加上屬性相克,每一擊都能發出相當於極品法器全力催動的威力,那就能切菜砍瓜一樣解決這些家夥。
嗖!
桃木劍飛出。
這劍是雲浮宗煉氣初期弟子的標配法器,可以拿在手中,也可祭出,在手中施展劍招有點類似於武道,這個楚河基本功太差。
他更喜歡禦劍,隔得一定距離更安全。
但又沒有高明的禦劍功法,隻掌握簡單的劈、刺、斬、繞、削……
這馬馬虎虎也夠了,算達到了及格線,絕大部分的散修,也隻會這些。
刺啦!
剛剛僵屍能硬接中品法器飛輪,直接將旋轉的飛輪彈飛,但現在卻被桃木劍給一劍洞穿,沾了黑血的桃木劍上閃起金光,竟然有三分神聖。
胸口不是僵屍致命之處,可也能給它重創,要完全斬殺它,要將它頭顱斬下來,而烏龍爪罩住它頭顱,抓在它鎖骨處,不好斬首。
“鬆爪!”
鐘龍快速收了法器,法器上沾了汙血,極為稠厚,還在腐蝕法器,他催動法力,要驅除上麵的汙血,但這汙血濃得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粘在上麵,驅除起來很麻煩。
嗖!
那邊,桃木劍一繞,直接將黑僵削首。
無頭的僵屍倒地,黑血汩汩流出。
局勢穩了下來,但危機還沒解除。
黑暗的空中,飄蕩著數十個幽幽鬼火似的燈籠,那全都是幽魂惡鬼。
如果沒有銅鐘法器發出的佛光,連同楚河在內的五人,立即會陷入絕境。
“道友,你的鐘還能堅持多久?”,楚河掃視這些幽魂,聲音低沉,問道。
“放心,撐個一時半會兒,絕對沒問題”
“那一時半會兒之後呢?”
楚河頓感壓力,一時半會兒,要殺不儘這些幽魂,麻煩就來了。
桃木劍雖克製鬼物,可鬼物閃得快,剛才一劍斬兩鬼,是因為這兩家夥都撲了上來。
此時,楚河一劍刺向一個燈籠似的幽魂,飛劍未到時,它就急速逃走,速度與飛劍相當。
以楚河的禦劍手段,一時半會兒要搞定所有幽魂,有難度,看到他禦使的飛劍速度,鐘雄也看出了麻煩。
“誰還有對付鬼物的靈符?”,鐘雄問道。
“鐘伯,我還有一道【煦風鎖鬼符】”,身穿鵝黃裙的宋思顏答道。
鐘雄道:“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鐘兄,快說是什麼想法?”王遠手提著飛輪法器問道。
“我的想法需要這位道友配合!”鐘雄道:“認識下,在下鐘雄,這兩位是袁火、王遠,是我多年好友,這個是宋丫頭,宋思顏,是我故友之女,敢問道友尊姓大名?”
楚河連斬空幾次,收回了桃木劍,張嘴說道:“在下曹龍,閣下請說你有何良策”
曹龍這名字是他在宗門看到一本修仙雜書的主角,那人主修元神,可以無限次,吞噬彆人元神,奪取他人肉身,而無任何後患影響。
他選的目標都是天賦地位比他高的人,每吞噬魂魄更換一次身份,總是十分理智地與以前的身份斷、舍、離。
憑著這手段,最終證道成仙。
“原來是曹道友!我的辦法很簡單,就是收縮佛光,曹道友先彆出手,誘使鬼物靠過來之後,再忽然出手”
“好,這主意可以一試”
袁火收了一半法力,銅鐘上散發出來金光一下子淡了一半,佛光隻籠罩三丈範圍。
“還能再小點麼?”鐘雄問道。
袁火神色凝重,小心翼翼控製著銅鐘,就怕法力一下子停了,佛光完全滅了。
砰!砰!砰!砰!
大家一齊看到,黑暗中,多具黑僵,朝著這邊,一蹦一跳過來了。
不勞誰叮囑,袁火立即停止了縮小佛光,並把佛光催動到極致。
鬼物怕佛光,一觸時就如冰雪消融,但黑僵對佛光的抵抗力就強得多。
“不好啊,來了好多僵屍,咱們要完蛋了,鐘伯,袁叔,王叔,是我害了你們”
鵝黃裙少女,宋思顏,哽咽的抽泣哭道。
“彆哭,給我閉嘴,還沒死呢?”楚河冷哼道。
就算不是在這險境,即便是長相清純的少女,在他麵前嚶嚶輕泣,他也覺得煩。
多大的一個人了,又不是幾歲的童子,你不會把哭泣的勁,花到彆處,動動腦子,再努努力,拚一把。
現在都火燒眉毛了,你哭著給誰看呢,還要人來安慰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