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僵出來後,撲向婦人,那陰冷寒氣中,還帶著一股奇臭。
婦人踏著火鳥飛高,手一抬,一根火紅長鞭竄出,在空中化為火蛇,帶著熾熱磅礴的氣息,飛速纏住不知道閃避的黑僵。
火焰在黑僵身上燃燒,發出濃濃的臭味。
“機會來了!”
在林隱術的作用下,楚河化作一道半透明的青色影子,撲到銀角犀牛前,直接將它收入造化仙葫的儲物空間。
“混賬,搶我機緣!”
這熟婦大怒,神識一掃,鎖定了林隱術狀態下的楚河。
倘若是在樹林中,楚河藏匿著,她肯定發現不了,但這裡是草場上,樹木不夠多,又因為楚河在運動,不能讓林隱術達到最佳狀態。
婦人手朝楚河一指,套在黑僵身上的火蛇鞭鬆開,那條火蛇在空中,一彎一曲,套向楚河。
最貴重的東西得手了,楚河急閃,腳尖在草葉上一踏,高度大大超出了草麵。
整個人不再是半透明的青色影子,而是完全暴露在對方眼中。
不過對方看到的隻是楚河背影。
楚河急急撲向森林。
後方火蛇鞭飛來的速度很快,背後溫度急劇上升,熟婦煉氣八層的神識牢牢鎖定楚河,連黑僵都不顧。
她踩著火鳥追向楚河。
黑僵在背後追她,三者又以楚河的速度最慢,畢竟修為最低的是他,楚河又不擅長飛遁。
“鼠輩,把銀角犀牛留下,我放你走!”
這個五官普通,身材極好的熟婦,她知道對方木係隱匿手段不凡,進了森林就像魚跳進了江河,再想抓到,會變得很困難。
她朝火蛇鞭一指。
火蛇鞭化作一條火紅鐵鏈,速度更快,激射而來。
楚河趕緊掐訣施法——千葉迷蹤術!
噗!
楚河身影炸開,化為九片翠梧樹葉,射向不同的九個方向。
火紅鐵鏈撲了個空。
婦人大急,神識快速掃描九個不同方向的樹葉,沒有發現哪片樹葉有不一樣。
隻看到其中有一片樹葉,急速飛向森林。
她腳一點,足下火鳥飛速追向那片樹葉,火蛇鞭所化的火紅鐵鏈更是呼嘯一聲,以極快的速度,似箭一樣射向樹葉。
噗!
巴掌大小的翠梧樹葉被鐵鏈抽中碎開,並沒有如她所想象那樣,出現楚河的身影。
反而背後有法力波動,她回頭一看,怒火飆升,那普通的臉扭曲到變形。
她看到楚河的背影,像隻大鳥,殺了個回馬槍,淩空飛向剛才的地方,目標是她丈夫和情夫的儲物袋。
“狗賊!”
黑僵撲來,這黑僵的皮膚乾枯,卻筋肉虯曲,兩眼全白,沒有瞳孔,朝外透著森冷的白芒。
雙手黑色指甲長達三寸,帶著屍臭和寒氣,戳向這熟女誘人高挺的豐胸。
楚河一把攝起魁梧漢子的儲物袋,飛速撲向黑袍男子屍體,那裡有他的儲物袋和千鬼幡。
轟!
那裡的地下,一具僵屍從地下跳出,撲向楚河。
這也是一具處在巔峰狀態的黑僵。
它身上冒著黑氣,再進化一級,就成了實力比肩築基的鐵僵。
楚河急急用青木靈杖朝這冒出來的黑僵一指,木係法力從丹田升起,注入法杖內射出,一張青色藤條組成的大網,當頭罩住撲來的黑僵。
他則在空中,飛出條弧線,手指一點,一根法力藤條長鞭,嗖的一聲,卷走地上的千鬼幡和儲物袋。
接著身形下墜,在大半人高的草間,施展林隱術,潛行。
吼!
被藤條困住的黑僵,指甲如刀,且力大無比,一下就把藤條扯破小半,估計頂多三下,就能破網而出。
楚河就沒想著要滅殺黑僵,他本來的目標就是要穿過這片草場,再穿過前麵的鱷龍潭,到龍吟澗去采藥。
施展了林隱術的他,飛快就出了第二具黑僵的感應範圍。
第二具破土而出的黑僵,感應到熟婦強大的氣血,那對它有極大的吸引力,這具黑僵本能地撲了過去。
婦人臉色鐵青,理智告訴她不能久留,等兩具黑僵都撲來時,就算她有兩件極品法器,也不好應對。
她的實力,沒法子把兩件極品法器的威力全發揮出來。
這女人收了火蛇鞭,撲向樹林。
………………
雲浮宗!
秋高氣爽,萬象澄清,山間偶然有黃葉飄零,天地間隱隱有了些秋日的肅殺之氣。
林虎從雲浮殿中冰棺醒來,坐到椅子上,眯眼望著外麵天穹。
他的頭發白了一半,臉上黑氣更濃了三分,屍臭味也更濃了些。
他之前醒來過幾次,每次都不見石濤,心下隱隱有些不妙。
午後的秋日,清風徐徐。
雲浮群山間,鬆竹搖曳,他緩緩搖響一個銅鈴。
“爹,你醒了!”
過了好一陣子,身上帶著汙泥的林石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完全沒什麼改變。
禁足令,因為沒人執行,早就成了一句廢話。
林虎的眼皮又有點撐不住了,每次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他必須立即施秘法沉睡,阻止僵屍之毒,進入心脈。
看了下十歲的兒子,不用說,又在雲浮宗哪裡瞎胡鬨,想想自己十歲時,已經有了很強的求道之心,每天都在煉劍和打坐。
人在虛弱時,看到子不類父,又無力教導,一下子容易起悲涼感。
林虎劇烈咳嗽三聲,吐出一口黑血,問道:
“石長老呢?怎麼我醒來幾次,他都不在,劉師兄離宗時將雲浮山交托給我,可千萬不能出事”
林石山神色有三分慌亂。
“山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為父”,林虎手按扶手,目光急切問道。
林石山看隱瞞不住,便道:“爹,我跟你說吧,石師叔不見了!”
“什麼時候不見的!”大殿裡林虎沙啞的聲音,急促響起。
“有好長一段時間了,楚河那雜役不見後,沒幾天,他就不見了”
楚河已經不是雜役,但林石山耿耿入懷,還把雜役兩字掛在嘴邊。
平白的,在雲浮大陣裡,一個築基修士就不見了,要麼是他自己走的,要麼是有高人進雲浮山將他抓走了。
石濤隻是一個普通築基修士,不會有金丹修士來抓他,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是他自己走了,或藏了起來。
他為什麼要藏起來?
他可是從小在雲浮宗長大,一心向道,不曾娶妻,沒有後人,藏起來要乾什麼?
林虎略一思索,就頭昏腦脹,心中隱隱不安。
“山兒,宗內有沒有少什麼?有哪裡不同尋常!”,林虎皺眉問道。
(每天連更三章,喜獲兩個,兩星評,大熱天裡,感覺好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