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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終於長大了,南玥之行,太子多了幾分沉穩,幾分霸氣,一國之主的氣勢已經初見端倪,冷九在欣慰的同時也多了幾分恐懼。
“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而且父皇與母後為國事操勞已經很累了,這點小事就不必稟報他們了!”阿羅淡聲笑道,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是,冷九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冷九看看天色,“太子,天色不早了,您是否要休息?”
“你先下去吧,我再坐坐!”阿羅冷冷的開口,轉身麵對瀲灩的湖光。
冷九趕緊應道,退了下去。
不久之後,阿羅也站立了起來,徑直朝著驛館湖邊的牆角走去,隨手一丟,似乎無意之中將什麼丟出了牆外,然後又若無其事的散了一會步便回了房間休息。
冷九遠遠的看著,本想上前,但是一想到方才的談話,他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轉身回了房間。冷氏家族的榮耀不能毀在他的手上!
驛館的高牆外,一個黑影迅速的接住牆內丟出來的物件,消失在無邊的夜中。
“小姐,來了!”追風大步的走進怡然居,手上一精致的盒子,正是阿羅從驛館外丟出的東西。
接過盒子,打開,將前麵表達情意的話語直接略過,仔細的看了後麵的部署,水瑤懶懶的揚揚眉,禦廚?
再抬眸瞧瞧風雨雷電四人那性格的國字臉,怎麼看都不像!更何況冷逸塵也需要易容。
將紙條湊到燭光下燒毀,水瑤懶懶的蜷縮在圓椅上,眸光垂下,似乎要睡著了。
“小姐……”三人給了追風一個眼色,追風恭敬的輕聲喚道。
懶懶的擺擺手,示意四人退下,確定四周無人之後,女子突然抬起螓首,眸露精光。她用風雨雷電,但是並不意味著就是信任他們,今晚上這一趟,還要她親自去!
誰都不會料到,網絡江湖與朝堂信息的萬通堂會建在市區最繁華的街道上,它的表麵是一間胭脂鋪。
夜已經深了,胭脂鋪早就關了門,後堂也是一片寂靜。
一抹黑影迅速的從屋頂之上跳入後堂,輕車熟路的進入一種一個房間。
房間裡是一個個小的格子,格子的外麵都標注著信息,無名的,標注著男人或者是女人,年齡,特征,有名字的則堂而皇之的標注著名字。
這裡麵盛放的都是千魂閒暇做的各種人皮麵具,就好像水瑤喜歡收藏銀子一樣,千魂則喜歡收藏各種麵具。
打開標注著無名氏的格子,將麵具小心翼翼的放在事先準備的盒子裡,這樣就會保證不會變形。
突地,水瑤感覺到一絲異樣,她轉眸四望,房間裡模糊一片,隻有窗外的華美月色打進來細細的光,四周也是靜寂,並沒有什麼異樣。但是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卻如此的清晰。
迅速的合上格子,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水瑤迅速的從窗戶中翻出,然後又小心翼翼的關上,最後跳上屋頂,向著遠處而去。
水瑤一離開,盛放麵具的房間裡就是一陣輕響,那排盛滿格子的牆壁突然之間翻轉,從中走出兩名俊美的男子,另一位則白衣翩翩,嬉皮笑臉的上前查看麵具,回身低聲道:“爺,少了六張麵具,都是三十歲男子的麵具!”
玥南宸不說話,隻是默默的思慮著藍水瑤盜取麵具的用途。
“爺還懷疑是夫人劫走了長寧王嗎?”千魂一揮手,房間裡頓時亮如白晝,倒了茶,親自端給爺。
揮揮手示意不需要,玥南宸麵無表情的開口,“長寧王的事情不是藍水瑤乾的,不過……”他頓頓,沉聲道,
“我懷疑藏在藍水瑤身後的人就是天問,而天問為什麼要幫助藍水瑤?還有上次的七綻玲瓏,一切都是一個謎!”
“可是我調查過天問的背景,他是老國師雲遊之時撿來的孩子,從小就跟隨老國師在山上長大,老國師死之前,將國師的位子傳給了他!”
千魂低聲道,“而且過去的二十多年,天問從來就沒有離開過皇家寺廟,這次為什麼突然下山呢?”
“你彆忘記,上次你查藍水瑤的身份,也說得非常肯定,不是本王不相信你的消息準確性,怕就怕有能人在背後掩蓋了一切,讓你什麼都查不到!”
千魂點點頭,“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夫人隻是官宦人家小妾生的孩子,怎麼就變成了威震江湖的紅玫瑰?而且還與阿羅太子相識?”
玥南宸皺皺眉,這也是他一直沒有想通的地方,而且水瑤跟他說過,她曾經過過饑寒交迫的生活。
他派人到藍家查了,藍水瑤在藍家雖然是庶出,用度上不及正
出奢華,但是卻也是嬌生慣養,而且藍穆似乎非常信任水瑤的娘親秀如,據說現在財政大權都讓她把持。
而且照藍水瑤目前的個性,就算是在籃府受了委屈,也會以牙還牙的還回來吧?但是相反,籃府的人都反映她很沉靜,而且經常發呆,並不像現在這般。
似乎一切都從她闖入他的房間想要勾引他開始,當她醒過來,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爺,您在想什麼?”千魂低聲問道。
玥南宸揮揮手,大步走出了房間。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不管這個女人是誰,隻要她是藍水瑤,是那個讓他著迷感興趣的藍水瑤,他就要定了!
信步踏入藍水醫館,毫無光亮的院子死氣沉沉的,似乎並沒有人。玥南宸推開藍水瑤的房間,一抹幽香撲鼻而來,隻是床上簾蔓輕垂,並沒有人睡在上麵。
將燭光點亮,環望著女人簡單的房間,不時的被房間中各種奇怪的東東吸引過去,這安裝著兩個玉片的木筒是什麼東西?
將眼睛湊上去,竟然可以清晰的看到窗外對麵的商鋪,距離這麼遠,仿佛近在眼前一般,可以清晰的看到商鋪牌匾上燙金的大字;那個渾身黑漆漆的鐵筒子又是什麼東西?
正要趴上去看看是不是能夠看的更遠,一抹香氣襲來,他隻覺的閃避,手上的鐵筒子已經落入了來人手中。
照舊是一身紅衣,隻是此時麵上的表情卻不再是慵懶,而是驚魂未定,藍水瑤將鐵筒子放在一邊,冷冷開口,“是誰讓你進我房間的?”
這個傻男人,竟然將臉貼在她研製的機關炮的炮口上,如果不小心觸動了扳機的話……不知為何,一股壓抑的怒氣源源不斷的從心底蔓延上來。
玥南宸微楞,換做以往,他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將手架在女人的脖頸上,竟如此與他說話!可是現在,湧上心頭的不是憤怒,而是久違的痛楚。
這種痛他並不陌生,當董卿兒嫁給長寧王之時,在邊關,他一個人坐在搭建的臨時帳篷中,就是這樣的一抹痛楚細細的將他掩埋。
難道她就這麼討厭他嗎?就連她的東西都碰不得?
藍水瑤見他神色異常,捉摸不定,當下也微微的收斂了一下心中怒氣,“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玥南宸不說話,隻是一步一步逼近女人,“藍水瑤,究竟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如果說這是你勾引男人的伎倆,那麼我告訴你,你成功了,現在我對你非常的有興趣!”
他將女人逼進角落,因為長時間握劍而略顯粗糙的手冷冷的捏住她的下頜,強迫她抬起頭來,“你應該知道我永南王府中已經沒有一個女人了吧?你不是說過,如果我休了江城與因蝶舞,以永南王妃的位子相迎,你就嫁給我,這話還做不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