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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空氣裡秋日落葉般的香氣中夾雜著一絲絲紫羅蘭的媚香,透著絲絲涼意,吸引著人一步一步的向前。
粗布衣衫的下擺乘風向後揚起,劃出一道道弧線,院中的繁花隨著他的腳步擺動,不知何時飄落的花瓣回旋飛舞。
在那叢繁花之中,他看到了女人,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
玥南宸環望四周,沒有發現阿羅的身影,他輕輕的舒展開眉頭,心中那抹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的緊張與恐慌逐漸的消散開來。
他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靜靜的看著女子,緊抿的嘴角漸漸形成了微微上揚的虹弧,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為什麼就連他也看不透?
驀地,他想到了什麼,深邃的眼眸裡微光一閃,他快速的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上女人的胸口,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紅玫瑰!
藍水瑤猛地驚醒,她抬起手臂迅速的夾住男人的手指,整個人迅速的彈起,膩笑連連,“玥南宸,如果你情欲難耐的話,你心愛的董卿兒就在房間裡,實在不行,我藍水樓有的是姑娘,但是想要打本小姐的主意,你休想!”
玥南宸冷冷的收回手指,靜靜的看著月色下宛如精靈一樣的女子,這份警惕,恐怕連他都是沒有的。
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他每次去她房間,總會被她發現,他真的懷疑,剛才女人是不是真的睡著!
“你的武功不錯,據我所知,藍穆並沒有找人教你武功,你的武功哪裡來的?”玥南宸不搭理她的話,隻是冷冷的開口。
“請問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盤問我?是永南王還是我的仆人?”
藍水瑤膩笑,伸了一個懶腰,眸光裡全是嘲諷,“你有這閒情逸致還是去關心一下你的董卿兒吧!”說完,水瑤嬌笑著,無比嫵媚的娉婷而去。
永南王沒有去追,隻是冷笑一聲,“藍水瑤,總有一天我會揪出你的狐狸尾巴!”他轉身,徑直出了花園,經過董卿兒的房間的時候,他連頭都沒有回,徑直去前院休息。
就在他們兩人全都離開之後,暗影中步出一名少年,絕世而立,深褐色的眸子裡有著一抹抹的心痛。
與此同時玥城的郊外,長寧王的彆苑之中,男人清冷的站在庭院中,望著黑夜中冰冷而龐大的建築物。
他的一生絕對不能囹圄在這彆苑之中,總有一天,他會卷土重來的!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房頂之上躍下,順勢跪在男人的麵前,
“爺,屬下去打聽過了,王妃暈倒之後就被永南王送到了藍水醫館,據說永南王為了給王妃治病,竟然答應給藍水瑤做仆人!”
男人一愣,有些不敢相信,懷疑道:“真的嗎?玥南宸會甘願受人擺布?”
“是真的,今天玥城很多人都瞧到永南王站在藍水樓前當護院,而且據說皇上也去藍水醫館了,為了這件事情大發雷霆,似乎兩個人鬨得有些不合?”
“不合?”男人猛地回身,深邃的眸中閃著駭人的精光,“他們為什麼不合?”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但是屬下親眼看見皇上氣呼呼的從藍水醫館出來!”
“那麼王妃呢?可有什麼動靜?”玥澄寧雖然不相信,但是心中還是升起了一抹希望,如果玥南軒與玥南宸真的決裂……
難道是他臨行的那些話起了作用?太後從小對玥南宸的不公平,再加上皇位的敏感話題,說不定真的可以激起玥南宸的反叛之心,畢竟沒有人甘居人下!
“王妃一直昏迷不醒,屬下已經通過尚書府派了一個得力的丫鬟過去,但是不管我們用什麼辦法,王妃就是不醒!”
“必須讓她醒過來,她躺在床上對我們毫無用處!”玥澄寧冷聲道,“悄悄的派個懂醫術的過去瞧瞧,看看怎麼回事!”
“可是……爺,王妃還能幫我們嗎?”黑影似乎還有些猶豫。
玥澄寧冷笑,“你低估了一個女人的欲望與手段,現在她已經一無所有了,除了緊巴著玥南宸不放,還能做什麼?將她留下,說不定還會起什麼作用!”
黑影低頭,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玥澄寧抬頭望天,許久,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低聲問道,“你回去吧,有什麼消息立即稟報,還有,注意安全!”
“是!”黑影領命,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距離怡然居不遠處的安靜庭院中,一片片的柔和粉紅,粉白,還有如雪的純白,這清雅之中佇立著一個修長的人影。
“主上,我們已經等了三天了,主上為什麼不行動?為了七綻玲瓏我們死了那麼多兄弟,可是沒有那個
人,這七綻玲瓏在我們手中就是廢物一塊!”一個灰色的人影突地跪在那片雪白中低聲道,聲音之中滿含了急切。
“如風,我們都等了幾十年了,何必要急在這一時?現在那個人的身旁有個厲害人物,我不易出麵!”天問淡淡的開口,那份出塵飄逸與如風的急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是那個人是不是上次屬下要保護的人?”如風抬起眼,能夠開啟七綻玲瓏的就是那名美麗的女子嗎?對他們兄弟四人有救命之恩的女子?
一抹陰沉迅速的浮上天問的瞳眸,他冷漠的開口,“如風,你逾越了!”
如風趕緊閉嘴,許久,他才敢抬眸,望著那逐漸消失在夜色中的那孤絕傲然的身姿。
明明知道她沒有回來,天問還是站在了怡然居外,有那個男人在,可能近期她都不能回來吧?永南王不愧是永南王,一件雙雕,既可以牽製住長寧王,又能牽製住他!
這幾日,萬通堂的人幾次想要找到這裡,都被他布下的迷魂陣擋了回去,以永南王的智慧,他不會覺察不到他的存在!
“玥南宸,我說過不想與你為敵,但是現在看來……”他雖然斥責如風的急切,但是他知道自己,也快堅持不住了!
一清早,藍水瑤剛起床,就透過窗戶看到了窗外那個陰魂不散的男人,他一身藍袍站在清風中的,對著她的房間輕輕的勾勒了唇角,笑意亦明亦暗,如若空穀幽蘭,清冷飄逸。
微微的皺皺眉,難道昨日她說的還不夠坦白嗎?
她是感動他與水兒的故事,但是很抱歉,她不是他的水兒,可是這個男人怎麼都不信,硬是賴著住了下來,她藍水瑤可是從來不養閒人!
裝扮整齊,藍水瑤打開了房門,慵懶的倚在門框上,上下打量了男子,心裡思慮著他能做些什麼,堂堂一彌羅國太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洗衣做飯肯定不會。
讓他去殺人偷盜?萬一出了事恐怕就要引火上身,哎,難辦!
阿羅興奮的望著女子,眸光中一陣激蕩,他終於來到她的身邊了,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他再也不要離開,哪怕就這麼永遠的望著女子,也好!
藍水瑤感覺一陣惡寒,不得不說,阿羅太子瞧她的眼神很癡情,但是對於她這個隨性的人來說,這樣的癡情反倒有些讓她不習慣!
懶懶的晃著身子到阿羅的麵前,藍水瑤冷冷的抱住肩膀,“我這小門小戶終究是比不上皇宮的金枕玉寢,阿羅太子,你還是回去吧,昨晚一夜我不收你住宿費!”
阿羅輕笑,眸光堅決,“水兒,我說的很清楚,這一生,你在哪兒哪兒就是我的家,一生一世永不改變!”
“哈欠!”水瑤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她實在對這種誓言不感冒,自覺忽視他,徑直去大廳用早餐。
阿羅也不介意,靜靜地跟在女人的身後,還是那麼優雅沉靜,也難為他一國太子受如此忽視卻照舊能心平氣和。
盈綠早就擺好了早餐,見兩人一起進來有些奇怪,正要問是不是需要添副碗筷,就見自家主子砰的一聲坐下,開始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