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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那少年大叫,直覺的用手捂住下身,卻見麵前一陣紅影飄過,他啊的慘叫了一聲渾身猛然亂顫。
許久,他顫巍巍的張開眼簾,望著女人手中的玉馬吊墜,急道:“那個不能給你!”
將玉墜沒入懷中,藍水瑤輕笑,“很好,隻要你緊張,就說明這墜子重要,這樣大家也放心!”
她隨手一拋,將紅包袱拋給他,“這裡有些錢,你去買下胭脂樓,切記,不要提我半個字,明白嗎?”
“胭脂樓?城中最大的青樓?你哪兒來這麼多錢?”他不解的看著包袱中的銀票與金銀元寶。
“不該問的彆問,你隻需要服從!”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藍水瑤緩緩起身,“我累了,回家休息了,彆忘記,三日之後悅己酒樓見,我要你的最新消息!”
“你不怕我跑了?”那少年低聲喊道。
藍水瑤笑笑,“就算你跑到天邊我都能抓你回來,留下來,你將會學到不一樣的東西,還有,你不想要你的墜子了嗎?”
少年靜默無語。
“我就叫你影吧,什麼時候你想告訴我你的真名了,你再說!”
影抬起頭來,似乎想辯駁,房間裡卻早已經沒有了女人的身影,他撫撫身上的雞皮疙瘩,恍然覺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潛入房間,將身上的衣衫褪去,掀開被褥,卻猛地對上一雙黝黑陰沉的眼睛。
是玥南宸,該死,他竟然學會了屏住呼吸。
“我的小妾,你好像很忙啊,這麼晚才回來,知不知道讓你的爺好等?”男子冷冷的笑著,一把將她拉到床上,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藍水瑤向後一退,身子貼在床榻上,再想翻身離開,他的身體已經與她緊密的貼合,男人的氣味將她層層疊疊的包圍。
蜷縮在男人的懷中,男人身軀的龐大給藍水瑤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她慵懶的轉眸,看著他支撐在她身側的大手,沉默,想著脫身之計。
玥南宸低下頭,嗅了嗅,冷笑著開口,“好香,這麼晚了出去,還弄得這麼香,是私會什麼男人嗎?”
眸子裡精光一閃,藍水瑤淡笑著找了個姿勢,舒舒服服的躺在他的身下,一把握住他的大手,“爺,您成親已經三載了是嗎?”
玥南宸一愣,不解她為何問到這邊來,那水月清濯的黑眸中,隱隱蔓延開的那一抹森寒刺骨的縹緲若無,但是很快又恢複那冷漠陰沉的模樣,“你問這個乾什麼?”
“您不是說我出去私會男人了嗎?口說無憑,您隻要摸摸,不就知道了?”
她魅惑的笑著,拉著他的手到膝蓋,然後緩緩的向上拉,那如凝脂一般滑嫩的肌膚讓男人的手輕輕的顫抖。
女子的體香,彌漫開在四周,是最魅惑的春毒。
她微微的抬首,頸間的肌膚如最上等官窯的瓷瓶。
曾經,他以為這種情欲隻對他喜歡的女人有,她嫁人了,就會永遠的消失。
可是如今,他竟然會對身下這個搔首弄姿的庸脂俗粉……玥南宸眸子裡迅速的閃過一抹冰冷,狠狠的將她推開。
藍水瑤被他推倒在床榻上,頭發淩亂而性感的散落在身側,她輕輕的歪著頭,就像是一個殘破的洋娃娃,白皙的大腿內側有著被男子蹂躪之後的痕跡。
“藍水瑤,你最好不要玩什麼花樣,否則本王讓你生不如死!”他狠狠的拂了衣袖,啪的一聲推開了房門遠去。
藍水瑤轉過頭看著男人消失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生不如死?在你讓我生不如死之前,我先讓你身敗名裂,這也算是為這副身體報那一腳之仇!”
玥南宸大步跨入書房。書房之中布置簡單卻極有品位,一桌一椅,一硯一劍,皆都是上品。
負手站立在書房中唯一的一副美人圖旁,抬起手來細細的描繪那美人的眉角,男人的眸子裡彌漫出一種倔強的絕望。
突地,房頂之上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叩叩叩,三下,三下之後便沒有了聲息。
玥南宸迅速的收斂了情緒,冷冷的回身,“有事嗎?”
房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抹黑影,那人一襲黑色勁裝,神情陰鷙,怒眉黑弄,整個人看上去極度的狂野不馴。
“屬下已經查到了蓮花教的總壇。”男子聲音低沉,眸光肅殺的稟報。
“殺!”淩厲的字眼從玥南宸那性感的唇中吐出。
男子抬手抱拳正要離去,卻被玥南宸按住。
“爺?”男子不解的回眸。
“一起!”話畢,男子搶先一步跨出了書房。
那男子微愣,不明白這種小事爺為什麼非要親自出手,不是怕勞他大架,是因為——現場收拾起來太過麻煩!
這裡隻是玥城北的一個小宅院,平日裡,宅院中的池塘是漫遍荷花,水麵一片碧綠,粉紅荷花掩映其中,平添幽幽滿池清香,而如今卻屍橫遍野,人的內臟,填滿了池塘。
這不是戰場,卻遠遠比戰場慘烈。
這不是戰爭,卻沒有一場戰爭令人這般驚懼、恐怖,惡心。
“這蓮花教雖然發展迅速,可也隻是搬不上台麵的烏合之眾,成不了氣候,他為什麼要親自來?”
大門處,一個一身白衣,看起來像是白麵書生的永寧王玥南玉望著現場的慘不忍睹壓低了聲音抱怨道。
“屬下不知!”先前報信的黑衣男子,白刃,低低的開口。
“他看起來心情非常的不好!”玥南玉歎口氣,一歪頭,閃過迎麵飛來的一個滿臉絡腮胡男人的頭顱,如果他沒有瞧錯的話,那個男人還睜著眼睛呢。
“不,屬下猜爺心情好!”白刃說著,一指那淩疾如風白色身影四周的死人,呃,不,確切的說是活人,一段段,一截截的活人。
那些活人猙獰著絕望的臉,發出淩厲的慘叫之聲,眼睜睜的看著那冷笑著的男人將他們的內臟丟進荷花池。
“如果知道他來,我是死也不會來的!”玥南玉轉身,實在忍不住了,對著門口就是一陣嘔吐。
就連白刃,殺手堂的堂主,也微微的側過臉不想去看。
這不是殺戮,是淩虐,沒有一個人想死的如此痛苦,沒有一個人想要看到殺害他們的人看著他們在地上攀爬慘嚎還是那種享受的表情……
永南王,果真是惡魔!
“刃!”終於,那個男人發泄完了,將沾滿了鮮血的劍交給白刃,“將這些人全部掛到城門上去,我要讓那些妄想要反抗朝廷的逆賊看看他們的下場!”
“是!”白刃冷冷的應道。
第二日,整座玥城都籠罩在一片恐懼之中,城門之上那一截截已經挖空了內臟的屍首讓全城人一月不敢吃肉。
玥國皇宮。
白雲石砌造成的高大院牆內是樓閣如雲、回廊連綿,屋頂上全鋪設著半透明的玻璃瓦,有飛揚的簷角和精雕的畫梁,飛榴相對、深沉無邊。
宮殿之後的菱湖更是碧波蕩漾,光亮如玉人的凝脂肌膚,偶爾興起微風一陣,那湖中的蓮花荷葉微微擺動,蕩起淡淡的圈圈漣漪。
一座白玉石橋跨湖而過,橋的中央是紅木波亭,簷角飛揚。亭中一名挽著發髻的絕色少婦輕輕撥動琴弦,那流暢優美的琴聲嫋嫋飛揚在碧湖之上。
“好好好!”兩名宮女摻扶著一位年過半百卻風韻尤存的慈祥女子而來。
絕色少婦停住手中琴弦,趕緊起身跪拜,“參見太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