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團隊就這麼爽快地答應了路儘的請求。
路儘也聽著他們簡單的自我介紹,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
很容易分辨,看起來年齡最大的人就是老大,反之看起來越小的人就是老五。
他們的手上都戴著結婚戒指,最低不低於28歲。
帶著路儘吃了一頓任務前的豐富晚餐。
沒有喝酒,隻是沉默的吃飯,一句話也不說。
但是這樣的壓抑氛圍反而很好,相當於提前醞釀戰鬥前的情緒。
到了晚上十點,正式執行任務。
老團隊五人愣了一下。
“這飛行器能飛這麼高?”
路儘已經踏上三棱板,升向兩千米高空。
在老團隊五人眼裡,若不仔細看,還真難發現夜空之上還有人。
“各位,我就在這裡。”路儘回應。
他沒有說祝福的語言,因為現在說出來,更像是一種咒語。
老團隊五人點點頭。
隻是沒想到,他說五公裡開外,真五公裡開外!
就這樣,老團隊五人一直往前走,而路儘所在的位置,從未有過更改,漸漸離路儘更遠。
似乎根本沒有路儘這個人存在。
老團隊五人更加心安理得。
和新人一起做比較困難的任務不是好事,一旦發現意外,一些新人還無法反應過來,叫他跑,跑都來不及。
在五公裡開外,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他們做任務,不會受到影響,同時影響不到他,一旦團隊陷入危險,也無需分出心神叫他跑。
“大家夥,離目標點越來越近了。”
“準備好了嗎。”
“沒有問題。”
大家紛紛回應老大的聲音。
隨後再也一聲不吭,直接氣血遊走,快速向目標點前進。
在路儘的視線裡,五個人的默契很好,幾乎呈一種井然有序的方式,向著烏鴉主教以及一眾教團成員的地方而去。
五個人起手,就是數道稍微遠程的衝擊波襲殺而去。
轟。
天邊亮起了火光。
一棟剛建立起的木屋根據地,直接被炸毀,滾滾的濃煙向著夜空升騰。
而在這衝擊波的席卷下,大概二十餘位的教團成員,有十位沒來得及反應祭出黑氣,而喪生。
剩下祭出黑氣的,也不好受。
下一秒。
老團隊五人直接衝進了火光裡,剩下的十位教團成員直接被收割下頭顱。
這一連套操作,不過三秒之內。
烏鴉主教還未收集好突襲的信息,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烏鴉主教身上冒出磅礴黑氣,火光、濃煙蕩然無存。
而老團隊們也沒有給烏鴉主教反應的機會,瞬間化作數道殘影,陣法式交叉貫殺。
隻是這交叉貫殺,沒法將一名主教級彆的邪教成員,給壓得還不了手。
烏鴉主教遞出凝聚在手上的黑爪,與五位團隊,開始激烈交戰起來。
同時,嘴裡念念有詞。
路儘在八公裡開外,擁有完美的狙擊線路下,看著交戰的地方。
路儘不用聽也知道,他在說他怎麼會暴露。
老團隊也不愧是老團隊,無論是默契,武技的使用,還是操作,細節,全部都拉滿。
最重要的是,他們無法替代,獨一份的協同性。
便是因為這協同性,烏鴉主教在交戰下,一直處於劣勢狀態,目前,沒有翻盤的可能。
看似在激烈交戰,實則老團隊五人正在一點點的將烏鴉主教往下壓。
烏鴉主教的麵具被打破,露出非人似的畸形嘴臉,碩大的瞳孔凸出來,尖喙的嘴。
路儘在想,為什麼邪教的人喜歡戴麵具,或許就是因為他們還僅存著人的審美。
否則,應該大大方方將自己醜陋,惡心的麵貌暴露在空氣中。
但是本身,已經不算是人類了。
路儘架起巴雷特,右手的食指放在扳機前,目標,已鎖定。
而老團隊五人依舊在和烏鴉主教,進行激烈的交戰中。
烏鴉主教一爪扣飛了一名成員,該成員的戰鬥衣直接被撕碎,鮮紅的血液從爪痕裡冒出來。
但是該成員沒有失去戰鬥力,反而更平靜地加入到戰鬥中去。
其他人也沒有因為成員被擊中受傷,而影響。
烏鴉主教的臉色很不好。
他中傷一擊成員,但他卻是受了數不清的攻擊。
儘管有著黑氣的庇護,可由於不斷地攻擊產生的震力所麻痹。
再這樣下去,就算有黑氣的保護,他也會被活生生的震死。
甚至一個心神不寧,無法操縱黑氣,而直接裸身受到攻擊,貫穿身體而死。
烏鴉主教臉色越來越沉,無論哪種,最後都是死,無法接受。
“你們到底,是怎麼發現的啊!”
烏鴉主教歇斯底裡詢問一聲。
教會不可能出現叛徒,想要發現蹤跡,隻會是他不知道的獲取情報手段。
烏鴉主教很想知道答案,雖然他知道,這五個人根本不可能回,有的,全是想殺死自己。
烏鴉主教想逃,下一秒,就取消掉了這個想法。
烏鴉主教無法逃,五個人的站位以及不斷的攻擊,都深深把他牽製住了。
烏鴉主教極力的反抗,絕不會出現在正常人類臉上的狠意浮現。
而老團隊們,期間沒有說過一句話,麵無表情,協同作戰能力也直接拉滿。
八公裡開外,路儘觀望更遠方,看看有沒有其它埋伏,或者同夥。
路儘知道,接下來的戰鬥已經毫無懸念。
烏鴉主教在幾乎粘在他身上的攻擊下,徹底陷入了頹勢。
“沒有發現埋伏和其他同夥。”
路儘的槍口重新鎖定烏鴉主教。
烏鴉主教正在做最後的掙紮,磅礴的黑氣不斷從他體內抽出來,幾乎要抽乾她的身體。
他的臉形容枯槁。
頭發也變白了很多。
凸出來,拳頭大的畸形眼睛,漸漸萎靡了下去。
四周的樹木,石頭,都化作了齏粉。
方圓數十米的地表打得凹陷三分。
老團隊五人也不好受,各有傷勢,但是這些傷勢無法影響他們的戰鬥力。
就這樣,烏鴉主教直接打得翻白眼,雙腿無力,跪了下去。
他現在,毫無戰鬥力可言,隻有等待死亡的宣判。
但是他還在做最後的掙紮,磅礴的黑氣從未淡然一分。
老團隊一次又一次的攻擊打在這黑氣之上,試圖打破它,直接貫穿烏鴉主教的身體。
然而黑氣隻是略微彎曲,並無法打破。
老團隊們沒有放棄,手打得麻木,擦破一道道血痕。
身體打得顫抖,因為每一招都是全力,抽著他們的氣血和精力。
烏鴉的主教精神已死,頭顱,像是沒有了脖頸支撐,低了下去。
但是他的靈魂並未磨滅。
老團隊們依舊猛慣著黑氣。
轟。
直到八公裡開外,一道隻有青少年聽到的槍聲響起。
八公裡內,原本硬度十足的黑氣,變得柔性十足,直接彎曲進了烏鴉主教的身體裡。
烏鴉主教東一塊,西一塊……